此时正值是秋老虎,古人言,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虽说冷月的空间里有冰,而且还是从皇宫里偷的。
想到这,她就想笑,原本狗皇帝选择在这个时候让霍靖轩流放,明显就是想折腾他,让他在路上受罪。
没想到现在反过来了,霍靖轩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吃着冰镇水果。
反而皇宫里都要热成蒸笼了,最后还是各位大臣众筹,帮狗皇帝解决的用冰问题。
但是,各宫里的娘娘,可就分出三六九等了,内务府的人惯会拜高踩低。
自从上次冷月光顾皇宫一圈之后,可以说让她们都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现在皇宫里的人,可以说是全都穷!
娘家背景雄厚,资产多的,还能帮衬帮衬。
至于那些自家都顾不过来的,谁还能顾得上宫里不得盛宠的娘娘,那只能就成了宫里的小可怜了!
想在吃人的皇宫里混的好,本来钱就是王道,现在更盛!
但是奈何,冷月走之前,把京城里有钱有势的大贪官和王公贵族家都偷了遍,因为钱的来路都不正,还都不敢声张。
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再回到流放队伍这头,冷月和唐小月因为有冰盆,还都勉强过得很舒服,但是齐家、刘家和孙家,此刻热的都要不行了。
开始想着,不用走路了,已经幸福很多了。
可是坐上车,随着太阳升高,新的麻烦又来了。
本来就热,再满满登登的挤满一车人,热的都要蒸熟了,感觉车上都是人肉味儿。
至于跟着车跑的老霍家众人,此刻热的就跟死狗似的,趴在树荫下,舌头伸在外边,不停的喘粗气。
霍靖轩看到大伙热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他又不知道冷月的空间里有多少冰,这一路山高水长的,只靠她们给予也不是办法。
就在霍靖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的时候,那三家当家人来找霍靖轩了。
先开口的是齐老,“世侄啊,现在天实在是太热了,咱们一直这样走不是个办法,估计还没等人到地方呢,就热死在这半路上了。”
霍靖轩点头,“齐叔,我也正犯愁tຊ这个事儿呢,要不然咱们到下个镇子,先修整一下,买些冰、预防暑热的药,以及各家做个简单的补给。”
齐老、刘老和孙老一致点头同意,他们来就是有这个意思。
现在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一路全都得仰仗霍靖轩了,现在连押解的主官,王腾飞都得听霍靖轩的。
这边刚谈完,那边去树林子撒尿的暗二,突然有重大发现。
只见他边系裤子,边往这边跑。
直接越过霍靖轩,过去找冷月了。
霍靖轩看见暗二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抬脚就想踹,被冷月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因为,暗二还真带来一个好消息,而且,还正是她们现在所需要的。
原来前边路上有五辆马车,都装的满满的,离老远呢,暗二那个狗鼻子就闻着果香了。
他兴奋的裤子都没系,提溜着裤子悄悄靠上去一看,车上装的都是新鲜水果,估计是早上现摘的,还带着绿叶和露珠呢。
而且为了保持新鲜,居然底下铺着厚厚的一层冰,冰镇着。
剩下的马车他也偷摸瞅了,装的是山珍野味,还有粮食,白花花的大米、白面。
越说越兴奋,眼都冒贼光。
听得霍靖轩都兴奋了,一把把暗二给扒拉开,
“夫人,都送货上门了,咱们收不收啊?”
霍靖轩要是不说,冷月都快忘了,这家伙可是有前科,平时没少偷东西。
这送到嘴的肥肉,他不可能不心动。
冷月一骨碌跳下车,“收啊,为啥不收,白给的,不要是傻子。”
唐小月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现在也忍不住了,跟着跳下车,“不介意带我一个吧?
打家劫舍这事,我都好久没干了,一听就手痒痒。”
冷月冲唐小月招手,“来啊,人多热闹。”
唐老将军一听,冷哼一声,扔下车帘。
冷月以为是唐老将军不乐意了,暗自推了唐小月一把,“四嫂,要不你别去了,伯父好像不乐意了。”
谁知,唐小月捂着嘴乐了,“冷月你误会了,我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咱们没带他,他比我还野呢!
我告诉你啊,以前那些坏事,都是我爹带着我干的。”
这下轮到冷月震惊了,张着嘴,瞪大了眼,反应过来,尬笑一下,“呵呵!伯父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敲了敲车窗,“伯父有没有空啊,帮我们趟趟路,我们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是缺少经验。”
欻的一声车帘就被打开了,露出来唐老将军那张带笑的脸,“有空,有空,我这就来。”
门都没走,直接顺着窗户就飞出来了,稳稳的落在地上,土都没带起来一点。
冷月没想到,唐老将军的武功居然这么高?
她在扭头看着唐小月,难道她也会武功?
不都是虎父无犬子吗?
唐小月作为唐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不学点防身术。
接下来就认证了她的猜想,因为唐小月居然是带着冷月飞过去的。
就跟老鹰拎小鸡那种拎法似的,硬薅着她后衣领子给拎过去的。
冷月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跟唐小月说:“四嫂,我真是谢谢你了,以后我还是自己走吧,我喜欢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
唐小月此刻脚下正踩着一个护卫模样的打手,还抽空回头回复冷月的话,“难道这样不刺激吗?
而且,多快啊!
我小时候就喜欢飞的感觉,我看你不会武功,以为你也喜欢呢!”
冷月一脚踹飞另一个打手,“谁说我不会武功的,只是咱们学的不一样而已。”
霍靖轩和唐老将军解决了剩下的全部车夫和打手,回来看着俩女的还在那讨论武功功法呢!
俩人默默的退开,检查这趟的收获去了。
他们是高兴了,姗姗来迟的王腾飞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地大哭,“完了,完了,全完了!
说好的流放的,这咋还打家劫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