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阮清霜心中顿时窜出一股无名火。
她别开眼,语气冷淡:“我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
被拒绝的宋淮初脸色有一瞬的难堪,拿着饭盒的手也僵在空中。
但他还是不愿放弃。轻声开口:“你饿了一天了,还是吃点吧。”
“我说了我不饿!”
阮清霜忍无可忍,她看向宋淮初:“宋淮初,你现在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不是你表演的受众,你应该去找林夕桐,她可是巴巴的等着你过去。”
宋淮初垂下眸,本想开口说出的话,此刻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
他无奈的苦笑出声:“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那不是你此生唯一挚爱的人吗?”
阮清霜不答反问,又添了一句:“我很乐意成全你们这对恩爱夫妻,祝你们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当初宋淮初写下的话,如今被她一一还回给他。
宋淮初宽阔的肩头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张开嘴角,想为自己辩解,却见阮清霜根本不想再理会他,起身就要走。
手腕却被宋淮初死死抓住:“你可不可以听我跟你解释?”6
“我不想听。”阮清霜甩开他的手,“你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我的伤害。”
两人僵持不下时,阮清霜一把夺过他手中饭盒,径直往猪圈走去。
下一秒,她打开盖子,把饭菜倒进了猪食槽。
饭盒也被她用力扔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哐当声。
阮清霜眉间布满了厌恶,冷冷开口:“宋淮初,你让我感到恶心。”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机关处等你——”
“离婚报告上需要你的签字。”
听见声响的宋薇安与赵信彰连忙跑了出来。
看见这番情景,两人皆是懵在原地。
阮清霜平复好自己心情后,谁都没有理会,快步的回了家。
一旁的宋薇安回过神,扯着宋淮初:“哥,你快去追嫂子,你们不能离婚。”
宋淮初却摇摇头,声音带着无奈:“她不会原谅我了。”
阮清霜回到家中,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好放进了行李箱。
可缓过神来,又只能坐在床上发呆。
自己和宋家闹掰后,身无分文的她又该去往何处呢?
正发愁着,刚进家门的宋淮初听见声响走了上来。
见来人是自己不想见的人,阮清霜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一人站在门口,一人坐在角落。
两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隔着距离,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宋淮初看见地上的行李箱皱紧了眉毛:“你要走?”
“有问题吗?”阮清霜还是那样冷冷的声音传来。
宋淮初犹豫再三还是问她:“你有地方去吗?”
“去哪不都比待在你身边好。”阮清霜起身拿起了行李,“就不劳烦宋首长关心了。”
宋首长……她从未这样生疏地叫过他。
宋淮初太阳穴痛的发胀,全身上下一根神经紧绷着就快要断裂。
他苦涩出声,带着恳求:“可不可以不要走?”
阮清霜身形一怔,拿着行李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
嫁给他十年,她从未听见过他这样的语气。
可大脑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心软,别回头,别让悲剧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