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三年前,那时候,我爱李遇爱得发疯。
可他是清高的贫困高材生,最看不上我们这帮富家子弟,哪怕我是舞蹈学院的校花,他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追了他三个月,他都不拿正眼看我一眼。
直到有一次,他妈妈生病需要手术费,我甩给他十万,骄傲极了,像训狗一样训他说:“想拿钱救你妈?看你今后表现咯,床上床下,随传随到,都得叫我满意才行。”
“一个吻五万,过夜十万,你看着办。”
周围人都在起哄,笑作一团:“幼宁,你家狗养得可比这金贵多了吧?”
李遇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接了钱,狠狠吻住了我。
那天晚上,他放肆热烈,虽然生涩,却足够强势。
我亦热情盛放回应他,结果就是他让我第二天都没能下床。
可后来我爸出了事,我跟李遇来了个断崖式分手顺便消失。
再见面,已是现在。
我们之间,地位翻转,是云泥之别。
我擦擦眼泪,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啃了个干面包准备开始跳舞。
我不想去求李遇,那就只有往死里跳这一个办法。
才跳了两个小时,我就脚下一软,又摔倒了。
我强撑起身,对着直播的摄像头道歉,然后去拿水吃药。
这时手机响了。
有人下单请我去鉴情。
为了挣钱,私下里我还是一名鉴情师。
我为女人鉴定自己丈夫的忠诚,只需要在男人身边出现,多数时候男人就会上钩向我示爱,到时候我再将证据出示给下单的女人,就会获得相应报酬。
这次下单的女人说她的丈夫也在李氏工作。
她开了高价,今晚就要知道答案,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即便我身体不舒服,也没理由拒绝。
按照信息,这位李云昭先生今天加班到凌晨,所以只要我继续跳舞,就能和他偶遇。
我咽下退烧药,继续跳舞,我见犹怜是大多数男人都难抗拒的出场方式。
不是我对自己的魅力有多高估,而是我对男人没信心,他们都是经不起诱惑容易背叛的动物,没有例外。
李遇不也一样吗,从前说多爱我要等我多少年,现在身边也有了别人。
人已经跳到脱力,几乎就要晕倒时,我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我心想,应该是我的鉴情对象来了。
可回过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李遇。
他把直播关了,走到我身边冷笑:“沈大小姐原来这么有骨气?”
“宁愿跳死也不愿意求我。”
“当着网友的面玩装可怜这套,给我压力。沈幼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我告诉你,该赔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我咬着牙,“我没装,是你说的跳舞可以抵债,李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李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突然笑出了声:“自然算数,十年舞蹈功底的沈大小姐给我们引流,我乐意得紧。”
他说完,不管不顾把我拉进隔壁漆黑的走廊里,沉声低语:“沈幼宁,放弃吧,你就算跳上十年我也有的事办法让你还不上钱!”
他说得咬牙切齿,原本在我耳边厮磨,却忽然改为轻吻,湿润双唇游走过耳廓脸颊直到嘴唇。
我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本就酸软的身子攀附在他身上。
担心他再不离开会影响我的鉴情生意。
我别无他法,主动仰起头揽住李遇的脖子开始吻他。
手在他身前摸索解开他的皮带继续探去。
可能是几年没亲过人了,我的吻技和动作都变青涩了,可李遇却并没有不满意,反而很享受似的发出轻哼。
他烫得吓人,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跳一跳的动静。
紧绷的下腹抵住我,掌心很快滑腻温软,李遇脸上蒙上一层细汗。
但他很快就反客为主,掐住我的下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回吻我。
好像恨不得把我生吞入腹似的。
三年前,他第一次亲我,就是如此凶狠。
片刻后,我红着脸,停下动作,轻轻喘着。
李遇冷笑:“说着不求我,身体倒是很诚实。在试衣间也一样,不是吗?”
我不顾他的调笑,自甘堕落:“李总既然这么大方,那刚才,应该值五万块吧?至于其他的,算我送的。”
我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意思明显。
李遇愣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一把推开我,以牙还牙极为不屑地擦了擦嘴:“沈幼宁,你可真让我恶心。”
“跳,你就在这里跳个够!跳到死!我看有没有人敢管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