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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汀州心一紧。
  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错了……”
  陈晚枝挥开他的手,泪水中漾起一抹笑。
  她低了低头,自嘲道:“你们都说为了我好,可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宁愿困死在围城里,也不愿再去原谅。
  想了想,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好,可我不想这样和裴景深再牵扯一生,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陈晚枝的心像是浸在无边的浪潮之中。
  酸涩与苦楚,不断的往她鼻腔中涌去,叫嚣着要溺死她。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
  她浑身颤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我只想重新开始,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再困顿在牢笼之中。”
  一室静默。
  萧汀州紧紧的将她抱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哭吧。”
  见她如此绝望。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徒手撕裂,又活生生掏出心脏,寸寸碾碎那么痛。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陈晚枝又犹如困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窗外的月光清凉如水。
  不知哀愁。
  裴景深站在客栈下,痴痴的望向那扇窗。
  不敢上前,也不愿离去。
  想了很多次,他都想不明白,那些信笺明明是写给陈晚枝的。
  为什么会写出:吾爱,云苓。
  为什么这么爱陈晚枝,还是一次次的伤害她。
  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当时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说出那些话的呢?
  报复?
  想着想着,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东西,是个混账。
  再回过神来。
  那扇窗后,葳蕤的灯光已经灭了。
  萧汀州的声音在他身后陡然响起:“裴景深,你真的就是畜生。”
  拳头如风,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萧汀州一双眼睛气的通红,满腔怒气:“枝儿她跟了你十年,爱了你三年,不是三天!你是怎么狠下心这样对她的?!”
  裴景深站着没有挣扎。
  脸色惨白一片:“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他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萧汀州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觉没意思:“我真觉得你没救了,你好自为之吧。”
  皇宫,金銮殿。
  陈晚枝与裴景深、萧汀州一同进京述职。
  跪在地上时,陈晚枝才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他们齐声高呼:“参见圣上。”
  萧帝笑的肆意,朗声道:“免礼,免礼,你们可是大周的功臣啊!”
  三人抬起头后。
  萧帝瞳孔紧缩,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陈晚枝感觉萧帝一直盯着萧汀州看,一丝异样在心中划过。
  萧帝声音微微发颤:“你,上前来。”
  他指向萧汀州,想要看清他的脸。
  萧汀州心头一紧,疑惑的看向了陈晚枝,无声交流:“圣上这是怎么了?”
  陈晚枝摇头。
  走上前后,萧帝的凤眸氤氲起一层雾气。
  唤来贴身太监:“你……去找皇后,就说有天大的喜事!”
  三人一惊。
  而陈晚枝隐隐猜到了是什么。
  看圣上这个高兴的样子,莫非萧汀州是他的孩子?
  不多时,皇后就匆忙走了进来,看见萧汀州后,顿时就落了泪。
  将他一把抱住:“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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