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你不要太过分!”
徐地中牙齿都快要碎了。
司九音冷冷一笑,“徐老师是名师,连真诚道歉都不会?”
“噗!”
周围传来低低的嘲笑声。
活该!
让他势利眼,遇到司九音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算他倒霉!
徐地中的怒火已经从脚底烧到头顶,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看着薄西泽手中的手机,攥紧十指,一字一句道:“司九音同学,今天是我冤枉你了,向你真诚道歉。”
司九音勾了勾唇,脸上浮起森冷的笑意,没作声。
秦稀见事情闹得差不多,适时上前,“司九音同学,徐老师已经道歉,这件事就算了吧。”
“行啊,秦老师长得好看。她说原谅,我就原谅你了。”
“……”秦稀的脸颊,微微泛红。
这熊孩子!
徐地中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瞪着司九音,冷声威胁:“这次算走运!记住了,我迟早会让你滚出圣高。”
说完话,又将视线转到秦稀身上,冷笑道:“秦老师,你迟早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秦稀抿了抿嘴,道:“我只是做了一个老师该做的。”
“很好!我等着看,这个学习差,道德败坏的学生,怎么拖你们班的平均分,拖学校升学率的。”
话音落,徐地中在众人的嘲讽目光中,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盯着他的背影,宋七七觉得毛骨悚然,小声提醒:“九音,你以后要小心徐老师。”
“嗯。”司九音点头,“快上课了,你回去上课吧。”
“他如果敢针对你,记得告诉我。”
宋七七有些紧张,“你想干嘛?”
司九音唇角微扬,一副好好学生模样,“找他讲道理啊。”
讲道理?
宋七七抿抿嘴,看司九音表情,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
司九音VS“地中徐”,并且大获全胜的事,在圣高流传开来。
班上的学生,看司九音跟英雄似的。
主动和她说话,提醒她下午有考试。
司九音没睡午觉,再加上药量不够,一整个下午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等她缓过劲来时,下课铃响起。
“停笔,不能再写了!”
看着被收走的试卷,女孩儿抿抿嘴,人困倦地趴在桌上,微微闭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像只漂亮的蝴蝶。
此时,薄西泽满脑子都是她拿着蛇,从眼前霸气走过的场景。
眼神渐渐发亮!
察觉到灼热的目光,司九音猛地抬眸。
小霸王目光剧烈的闪了闪,勾唇笑了起来:“真看不出来,牛啊!”
司九音站起来,没什么表情地,朝他点点头:“刚才的事,谢了。”
没想到司九音会道谢,薄西泽脸颊不自觉红了起来,“小爷……”
没等他再说话,女孩儿已经抓起包,潇洒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徐一斐不断摇头。
“音姐真是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
——
傍晚。
司九音回到家。
刚进门,便对上司听山一张愤怒不已的脸。
看见一旁的司千雪,司九音便什么都懂了。
“听说你今天在学校闹事,还让徐老师下不来台?”
司听山起身,走到司九音面前,满脸不悦地盯着她,“校长说,你是一个知名教授介绍进学校的。你常年的生活在乡下,哪里认得什么教授?”
“为了进圣高,你和人家做什么了?”司听山越说越气,满脑子都是司九音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像当初一样,不惜出卖身体的念头。
越想,越生气。
“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你学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自甘下落!”
看见司听山这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司九音眼神没有多大的波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淡漠出声。
“你是在教育我?”
司听山声音一哽,“我是你爸爸,还不能教育你?”
“我爸?”司九音唇角弯了弯,精致绝美的脸上透着寒意,“抱歉,我以为我爸五年前就死了。”
没错。
看她受欺辱,不帮她。
任由她被精神病院的车拉走,不阻止。
将她狠心送到乡下,自生自灭五年开始……在她心里,他早就死了。
提到五年前,司听山心里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音音,你要是真这么说,那就是没良心了。当年为了你的事,你爸爸头发都白了。”
见状,司夫人上前,指责司九音。
顿时将司听山心里,仅存的一丝愧疚,全部打散。
这个女儿,确实没良心!
事事为她着想,却不知好歹!
“这么惦记当年的事,不妨找个时间,我们好好算算。”
司九音看向司夫人,目光又黑又冷,只是一眼便像要夺人魂魄似的,令人心惊胆战。
当年的事……和她有关。
所有证据指向司九音,证明是她主动勾引对方,还能怎么翻案不成?
“音音当年的事,你不嫌丢人,司家也没脸再让人指指点点。”司夫人假装慈爱的上前,握住司九音的手,“再说,翻出来对你也不好。”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差点被……
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
司九音瞥了眼手臂上的爪子,眼神一冷,手肘微微一抬。
强大的力道忽然袭来,司夫人完全站不稳,摔在沙发上。
“司九音!”
“妈,你没事吧?”
司千雪赶紧将母亲扶起来,气愤地指责司九音,“司九音,妈妈是关心你。你不感激就罢了,还敢动手推她,道歉!”
司九音拍了拍袖子,眉梢冷冷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耐烦,“那是你妈,我妈早死了。”
司千雪:“……”
司九音去冰箱拿了瓶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挑眉盯着司听山:“对了,通知你们一声,我明天会搬出去住。”
搬出去?
司听山脸色微变,冷笑道:“谁准你搬出去了?”
“我只是简单通知 ,不是征求谁的同意。”司九音咬着吸管往楼上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你敢出去,就休想从家里拿走一分生活费。”
司听山简直对这个女儿失望至极。
他不信,一个高中生,没有生活费,能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