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愿下意识转过了身——
下一瞬,就看见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敌军,高高举起了刺刀!
“啪!”
来不及反应,刺刀就这样直直刺向了江时愿的胸口。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让江时愿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时愿——”
方云起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随后发生了什么,江时愿也不知道了。
只记得耳边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后她便被人拥进了一个怀抱,听见了方云起颤抖着声音开口:“时愿,你不会有事的……”
“咳!”
江时愿忽然咳出了声,方云起猛地一怔,便听见了她哑声开口:“我没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刚刚被刺刀刺的地方。
之后,拿出了那块铜牌。
两人一同看清了那块铜牌上有被刀刺的痕迹。
江时愿抬眸,望着方云起笑了笑:“社长,它真的是平安福。”
方云起没有回答,他的眼尾有微微的泛红,在细细看了江时愿的脸后,忽地再度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时愿有些愣怔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在方云起的心中已经这样重要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分明算不上久……
而更让江时愿想不到的是,她并不排斥方云起的接触,相反,她觉得那抹包裹住她的温暖,会让她觉得安心。
只是方云起在冷静了过后立马放开了她,耳根也已经变得通红:“抱歉,我一时冲动……”
说着,他不等江时愿的回答,忙道:“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
说着手忙脚乱拉起了江时愿,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江时愿感受着他炙热的手心,忍不住勾起了唇。
这次战争持续了三天,最终以敌军的投降宣布结束。
边境军区大摆了庆功宴,等宴会散去,已经月上中天。
江时愿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加紧开始按照在战场上的记录写新闻稿。
方云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还真是一刻也不停歇。”
江时愿笑了笑:“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沪市了,我想争取第一时间将这些东西登上报纸。”
说着,她看了一眼在她对面坐下的方云起,手中也拿着厚厚一叠资料,笑意不由更深:“况且,社长不也是和我一样吗?”
方云起对上她明艳的笑脸,微微一愣,随后慌忙别开了视线。
江时愿歪了歪头,随后笑着继续写自己的新闻。
假装自己没看到方云起再度红透的耳尖。
好像从上次开始,方云起就经常这样了。
三天后。
新闻稿已经大致完成,在这段时间里,方云起也没有闲着,他带了一个人去找政委——
是之前江时愿负伤时负责照顾江时愿的护工。
她说出了那天晚上有一个人进了江时愿的病房,本来以为是来看她的,可之后护工发现那个人再没来过。
而根据护工的描述,那个人就是温如月!
“所以,时愿并没有擅杀敌军,她是被陷害的。”
方云起掷地有声,江时愿听见这句,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他真的还了自己的清白。
而方云起在说这一切的时候,顾翊燃也在场。
他的眸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江时愿并不想在意。
“走吧。”
方云起走了过来,江时愿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身后却响起了顾翊燃低沉的声音:“时愿……我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