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岑蓁耷拉着小脑袋从车上下来,刚走到别墅门口,包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岑蓁从包里拿出手机,“霍先生”三个字在页面上跳动。
小姑娘接起电话,男人“喂”了一声,声音同时在现实和手机里响起。
岑蓁循声而望,就见一身黑色大衣的孟梵川左手打开了别墅门,右手拿着手机,修长白皙的长指上还挂着玛莎拉蒂的车钥匙。
“嗯?霍先生你要出去吗?”岑蓁拿着手机仰头问。
对上小姑娘疑惑的杏眸,孟梵川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挂断电话,几步跨下台阶。
“去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岑蓁低下头,神情丧丧:“我的五千块丢了。”
自上次抓到通缉犯得到悬赏令和锦旗后,岑蓁就时不时关注网上的通缉令。
吃过早饭就背上自己的小包包,跟着手机导航大街小巷的逛,仔细留意每一个行色可疑的路人。
可通缉犯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她花了好几天时间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个悬赏五千的大单子。
可那人鬼精鬼精的,带着她钻入小巷左拐右拐,最后一头扎入人海之中消失不见。
岑蓁想到今天的心累经历,不禁叹了口气,人跟丢了就算了,她还迷路了,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庄园的司机叔叔才回到庄园的。
这样下去她要怎么在霍先生生日之前筹够剩下的八千九百块呀?
“什么五千块?小手怎么这么凉?”
孟梵川不解,眼尖地看见岑蓁白皙的小手指关节通红,伸手一拉,果然冰凉。
大手自然地包裹住小手放进风衣口袋,孟梵川带着人往暖烘烘的屋内走去,安慰道:
“五千块丢了就丢了,我在这个月的工资里补给你,今天厨娘包了水晶虾饺,做了八宝鸭,熬了佛跳墙,岑蓁你不想尝尝?”
“想!”
一听到好吃的,岑蓁两眼放光,先前的郁闷瞬间抛诸脑后,心神全飞到了餐厅里。
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塞在男人的衣兜里,任由男人拉着她的小手往餐厅走。
等吃饱喝足以后,岑蓁累了一天直犯困,和孟梵川说了声,就抬脚往楼上走。
孟梵川看着少女上楼的背影,想到客卧里给小姑娘准备的东西,向来稳重深沉的黑眸里多了丝不自然。
他第一次买,也不知道那些牌子里有没有小姑娘用得惯的。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岑蓁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外套就径直去了浴室。
美美地洗了个泡泡浴,岑蓁出了浴缸,渐变蓝的美丽鱼尾幻化成白皙的长腿。
穿上内衣,准备去拿卫生巾,这才发现置物架上多了几包厚厚的卫生巾。
安……睡裤?
小人鱼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从前在人鱼村,雌性人鱼来月事都是用的自制的月经带。
她还是来了A市以后,才知道卫生巾这种东西的。
岑蓁随手撕开一个包装袋,翻来覆去看了看,这才了然。
安睡裤原来就是成人版的尿不湿啊。
小姑娘摸索着穿上,一阵心动。
这个安睡裤好像是比普通的卫生巾好用诶,包的这么tຊ严实,应该不会再像这两天一样弄脏床单了吧?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偷偷洗掉的又不小心弄脏的床垫,岑蓁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幸亏和霍先生分床了,要不然连续两天换床单,霍先生不烦她都愧疚死了。
穿好睡衣,吹完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岑蓁直奔软软的大床。
刚想扑上去,眼前光秃秃只剩下一张席梦思床垫的大床让岑蓁呆愣了下。
她今天才换上的小黄鸭四件套呢?
正好这时,桐姨端着花茶敲响了房门。
岑蓁接过花茶问:“桐姨,我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怎么都不见了呀?”
“哦,先生说再过两天天气又要阴下来了,让我趁着这几天太阳大,把你房里所有的床单被子都抱出去洗洗、晒晒。”
“那,那我晚上怎么睡呀?”岑蓁一脸懵逼。
桐姨走进浴室,将岑蓁换下来的衣服放进脏衣篓,回答道:
“先生说他房内有一套刚洗过的新床单被子,要拿给你的,还没拿过来吗?”
岑蓁摇头。
桐姨两只手抱起脏衣篓:“那慕小姐等等,一会儿我去问问,给你换上。”
看到置物架拆开的卫生巾,桐姨拿着包装看了看品牌,接着问道:
“慕小姐,这个牌子的安睡裤你用得惯吗?”
“嗯,我睡觉总不老实,容易弄脏床单,有这个应该就不会再弄脏了,谢谢桐姨给我准备这个。”
“害,谢我什么啊,这都是先生下午开车去买的,我还说先生怎么突然问起关于卫生巾的分类了呢。”
桐姨一脸笑意,今天他们先生坐在沙发上,用开股东会议一样的认真脸听她说关于怎么防止月经侧漏的知识的样子,倒还真让她瞧了个稀奇。
桐姨放下包装袋抱着脏衣篓往外走,冲着岑蓁接着道:
“既然慕小姐用的惯,桐姨以后就按这个牌子多囤点,慕小姐,你先在沙发椅上坐下来吧,桐姨可能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帮你把床单铺上了,哎呀,天气冷了,事情都多了。”
岑蓁见状,帮着桐姨把脏衣篓抬出卧室,然后朝桐姨摇了摇手:
“桐姨你忙吧,我自己去把床单抱回来就好了,桐姨早点忙完早点睡觉哦。”
“诶,那行,我刚看先生回卧室了,慕小姐快去吧。”
桐姨挥挥手,看着小姑娘啪嗒啪嗒地往主卧走,脸上挂着笑意,转身抱起脏衣篓下楼。
先生,桐姨我就帮你到这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