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语,我来接你出葬魔渊了……”
见他抱起一具白骨……
下属颤抖开口:“魔尊,娘娘被您当灵源采取精元…取胎做引…”
“您又屠了她妖精界全族…心生绝望…以身为祭…自尽了”
“五百年前娘娘还救过你,她不欠您什么·您就放过她吧!”
“花舞语!本尊真不该娶你这蛇蝎妇!”
“我也甘愿从未嫁过你!”
花舞语怒吼一声,看着怀里两颗死不瞑目的至亲头颅,极致的悔恨再次涌上心头。
“君无邪,从前是我天真,以为我救了你的命,助你登上魔尊之位,你就能够爱上我。”
“五百年啊……你竟如此铁石心肠!”
“你说司徒雨是你的挚爱,那我算什么?”
“你将我囚禁在桃山五百年,只有每隔十年才来见我一次,为的还是采我精元,难道我花舞语就只是你眼中的灵源么!”
“好,这些我都认了,你为何又要将生我养我的妖界给毁了?”
“你不是说放我父皇母后一条生路,为何又将他们给刹了?!”
“君无邪,你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花舞语一句又一句的控诉,一声又一声的凄喊,君无邪只听到了第一句。
她为何仍说救了本尊的命?
她究竟是在撒谎,还是本尊当真被欺骗了?
君无邪凝睛看着花舞语,“你何时救了本尊的命?”
花舞语此刻已经陷入了自我的癫狂之中,丝毫没有理智,也没有回答君无邪的问题。
她抱着妖皇妖后的两颗头颅,缓缓起身,披头散发,嘴角带皿的样子,活像个疯癫之人。
“君无邪,我花舞语以彼岸花之本源起誓。
我死之后,不入轮回……
生生世世都诅咒你举世孤独,
诅咒你魔界生灵涂炭,
诅咒你众叛亲离!
花舞语凄声诅咒着,单手将妖皇妖后的头颅抱着,空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眉心狠狠一点!
刹时!
一点青光从花舞语的眉间冒出,随后,青光越来越盛,逐渐笼罩了花舞语的全身,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在她头顶出现。
君无邪瞳孔一缩,下意思地就要出手阻止她,可是即便是魔界之主,君无邪的魔力在这一刻,竟然都不能动摇花舞语丝毫。
“花舞语,你要干什么!”
君无邪心中一乱,面色难看地冲她大吼。
花舞语惨笑着,单手掐诀,一个个奇异的符号在彼岸花的周围浮现。
“君无邪,我恨你,我会化作诅咒,生生世世诅咒你……”
花舞语的声音越来越淡,她头顶的彼岸花也越来越飘忽。
终于,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那象征着花舞语本源的彼岸花“啵”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了虚无。
花舞语的身子倒了下去,面色漆白,毫无生机。
“不!”
君无邪失声叫了出来,他的心在这一刻好似失去了一块,痛的单膝跪地,捂着心口。
花舞语死了?
君无邪一时之间不敢相信,她怎么会死了呢?
“魔尊,你没事吧?”司徒雨关切地上前,搀扶着君无邪。
她看着生机全无的花舞语,心中快意无比。
死了,你终于死了!魔尊从此就属于我一人了!
“死了,你怎么可以死……”君无邪缓缓站起来,走到花舞语的尸体身边。
他想要去探个究竟,可是心中又害怕这是真的,终是不敢去看。
“魔尊,舞语妹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本源都破碎了,这是连轮回都入不了啊。”司徒雨看似遗憾地说着。
君无邪一怔,本源破碎,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了,从此世间再无花舞语这人了。
她,真的死了……
————
魔界,葬魔渊。
万魔埋尸之地,除了魔界地位最为低下的背尸人之外,从不会有人涉足此地。
但是就在这地方不远处,却有着一座桃花遍地的仙境——桃山。
那是一界魔后花舞语的居所。
花舞语双眼带着期盼,站在桃山山巅,遥望着桃山外,今日,又是十年之期,是君无邪十年一次来桃山的日子。
桃山虽是魔界难得一见的幽静秀丽之地,但是,地处葬魔渊,即便再秀丽又如何?这就是一个囚禁她的牢笼罢了。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辆八匹魔龙共拉的华盖马车从天边驶向桃山。
花舞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马车上那个不言自威的威武男人身上,男人一身漆黑的锦袍散发着黝黑的光芒,他冰冷的目光扫了花舞语一眼,让她心神一颤。
“魔尊,你来了。”花舞语连忙上前,想要将男人扶下来,却被他冷漠推开。
君无邪自顾下了马车,向桃山顶的宫殿走去。
花舞语咬着唇,眼神苦涩,抬脚追了上去。
五百年了,她来到桃山已经整整五百年了。
这个男人每隔十年才来桃山一次,不为别的,只为了与之交合,吸取她的精元。
她本体乃是妖界本源之地诞生的彼岸花,精元对三界任何人都有奇效。
君无邪进了宫殿,大手一挥,一壶壶醉魔酿出现,他伸手一拍,冰凉的醉魔酿灌入他的喉间。
他没有动用修为驱散酒气,很快眼神就迷糊了起来。
花舞语神色暗淡地看着他,每次来,他都会将自己灌醉,因为他说,他不想在自己清醒的时候与之交合……
待君无邪彻底醉了,他眼里红芒一闪,直接将花舞语带入怀中,挥手间,衣物散落,看着她呢喃说道:“敏儿……”
花舞语身躯一怔,眼里流露出痛苦,他,又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
随着君无邪身体沉入,花舞语痛苦地弓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背,挠出一道道血痕。
一股精元从花舞语的体内被剥离而出,缓缓流进君无邪的体内,随着那股精元的进入,他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精元剥离给花舞语带来了巨大的痛楚,再加上君无邪的摧残,她的脸上全是痛苦扭曲的神色。
最终,君无邪终于结束了精元的吸取,眼底神色恢复了清明,毫不犹豫抽身而出,穿起漆黑锦袍。
花舞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破碎了,被他随意扔在地上,身子还因痛楚一颤一颤着。
君无邪冷眼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怎么,本尊的魔后,后悔了?”
君无邪不带感情的声音让她从苦痛的海洋中回了过神,艰难起身,拉过破碎的衣物披上。
“无邪,五百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桃山,离开葬魔渊……”她低声说着。
“离开?当初你以娶你为条件,才助本尊登顶魔界至尊的位置,不就是想在本尊身边吗?”
君无邪转身,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桃花吗?这漫山的桃花,难道,你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