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微立刻明白他说的什么。
她里面穿着吊带礼裙,酥胸半露,一片春色格外撩人。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见的,周时微面色一红,“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他一脸神秘,“刚刚啊。”
他这个身高的视角,刚刚周时微脱衣时,就已看了个大半。
她忙用衣服捂紧胸口。
他看到这,轻轻一笑,“这样才对,不能给别人看。”
周时微白了他一眼,“你也一样。”
“下面有请周时微周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钢琴曲。”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时,周时微已然愣了一下。
前两天管陶一直不在状态,她也没过来跟主持人cue过流程。
只得迈着步子,硬着头皮,缓缓走到台上。
全场安静,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暖灯照的她,美的令人心醉。
她微微颔首,“大家好,我是周时微,今天是我好朋友管陶的成人礼,特此献上一曲,祝愿她永远幸福无忧。”
说罢,她抬脚走到琴旁,坐了下去。
笔直白皙的小腿交叠,踩在踏板上,手轻轻地放在琴键上。
纤细的手指在黑板琴键上跳动,仿佛幽暗里的精灵,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起伏在灯光下摇曳。
周池礼端着酒杯,抬眼看着台上的少女,明媚自信又张扬,又是他没见过的一面。
优雅欢快的琴声,充斥着整个大厅,台下的人不禁被她的琴声吸引,如痴如醉。
半晌,一曲罢,众人还沉醉在她悠扬的琴声里。
“好!”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众人这才纷纷鼓起掌。
周时微缓缓起身,管陶这时也上了台,与她深深相拥。
“真好听,谢谢你微微。”
周时微笑了笑,“生日快乐陶子。”
管陶嘱咐大家请继续尽兴跳舞,随即二人便下了台。
江云宙忙迎上来,“管小姐,生日快乐呀。”
管陶看见是他,露出微笑,“是你呀贝斯手,谢谢,玩的开心呦。”
江云宙又看向周时微,“微微,你弹琴真的有种特别的魅力。”
管陶被他的痴样逗笑,“那可不么,我们微微可是钢琴天才少女。”
周时微轻轻拍了下她的手,“你又胡说。”
“刚刚你去哪了。”周时微问道。
“碰见几个我哥的朋友,谈了些事情。”江云宙摸了摸后脑勺,又吃惊开口,“微微,你脸怎么这么红。”
周时微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上脸,“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有些热,头也有些晕,陶子,你这的暖气给的也太足了吧。”
管陶却一脸疑惑,“没有啊,我不觉得热,挺舒适的啊。”
江云宙也表示正常。
“没事,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就行。”
管陶点点头。
“我陪你去。”江云宙开口道。
周时微没有拒绝,她先一步,走向大厅左侧的卫生间。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江云宙等在拐角处,看起了手机。
周时微一走进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那股热从内到外,像是要把她烧着。
她扶住台子,才勉强站稳。
自己也没喝什么酒,怎么就像上了头似的,比醉酒还难受。
她就快要站不住,忙接了捧水扑在脸上,这才稍稍清醒一点。
“江少?”
听见声音,江云宙这才抬头。
男人从男厕走过来。
看见来人,江云宙笑了笑,“秦总。”
秦征瞧他这样子,“在等你的小女朋友?”
江云宙点了点头,“是等她。”
“哈哈哈,昨天我还见了你哥哥,你哥哥正被家里催婚呢,你比他还强些。”
江云宙撇嘴,“我哥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秦征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两人互相点点头,秦征便离开了。
可怜的周时微,她刚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就在刚刚江云宙分神的间隙,被一高大男子捂着嘴从另一边带走。
她此时绵软无力,身子犹如被火烤油浸一般。
“唔唔!”
她挣扎着想要喊叫,却被男人死死捂住嘴。
男人将她带到后院,将她放到一边的藤椅上,转身打起了电话。
“到手了。”
“是,这就过来。”
男人应该是在跟上级打电话,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经冷风一吹,周时微瞬间清醒不少,她心里已经慌做一团,明白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
男人还在打着电话,她脑子飞速运转,观察四周。
忽然想起之前管陶曾跟她讲过,她家后院有一道密道,小时候她经常和管煜在那里捉迷藏。
周时微摇了摇脑袋,拼命回忆那密道在何处。
十几年没来,她家后院的布局早改了又改。
周时微瞥了眼不远处的几道灌木丛,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她拔起腿,拼命地跑过去,钻进那道丛林里。
丛林里果然别有洞天,她踏着步子下了道窄梯,她随意寻了个房间,跑了进去,反锁上门。
男人发现她的动静,也立即追过来,奈何下面是整齐的两排一模一样的房间。
“该死!”
周时微在房内听见男人懊恼的粗口,彼时她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无力地靠在门上。
她用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忙打开了手机静音,给周池礼和管陶发了定位。
周池礼刚刚被几个商人缠住,说了好一箩筐应酬话,一回头,周时微已经演奏完毕,人也不见了,管陶也不知去哪了。
他四处扫了扫,也没见人。
这边的江云宙等了半天,都不见人,他冲进女厕,吓到了好几位女客。
“微微?周时微?”
没人应答,莫非是从另一边先走了?
他回到大厅,也寻了起来。
管陶现下正被管煜扣着腰,给四处的来宾敬酒。
管父管母如今还在国外谈项目,没有赶回来给女儿过生日礼,只是往管陶名下买了一处地,当补偿她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管陶早已习惯父母的忙碌,也没说什么,更何况她已知晓这并非亲生父母,心中不免还是难受。
“小煜真是疼妹妹啊,从小到大小陶你没少费心吧。”
管煜笑了笑,“李伯见笑了,我父母忙,我这做哥哥的当然要对妹妹多费心了。”
他将人搂得紧,管陶已经感到有些不适,却又不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