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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时微坐在房间里,纠结这个外套怎么办。
  洗?她也不会啊,况且这个西装面料特殊,应该要特殊护理吧。
  交给李妈送去清洗?好奇怪,自己把小叔的外套给她算怎么回事?
  纠结了半天,还是物归原主吧。
  可是现下两人正吵着架呢,她又怎么去找他。
  她打开房门,趴在周池礼门口,里面似有水声传来,他应该在洗澡吧?
  她轻声敲了敲门,没反应。
  伸手拧了一下把手。
  吧哒,门开了。
  他没反锁。
  屋里没开灯,只有卫生间的位置微微亮着光,却没有水声。
  心里一阵嘀咕,难道洗完了?
  从明亮的环境乍到昏暗的环境,她有些看不清,也不知道他房间的布局,只能暗中摸索着。
  突然摸到一个类似沙发扶手的地方。
  她随手把外套搭在上面,“你的外套我放这了。”
  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因为她不知道周池礼是否在浴室。
  甚至说,他现在,在不在房间里。
  无所谓。
  转身准备出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很大的手劲捏住。
  一拽,周时微就被拉过去,摔在沙发上。
  准确说是摔在他身上。
  周时微不由得惊呼出声。
  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凉意,是他的食指贴了上来。
  声音低沉缱绻,“嘘。”
  她手还撑在他身上,看样子确实是刚洗完澡,上身光着,还有些细微的水珠,摸得到紧实的肌肉。
  周时微一时安静下来,“你在房间怎么不吭声,还不开灯。”
  作势就要起来。
  他似乎总爱在暗处待着吓别人。
  男人又拉住她,她又重新失重,跌坐下来。
  周时微穿着格裙,这几个动作下来,裙摆已经褶皱不堪。
  周池礼只裹了件浴巾,她一时不敢乱动。
  “你….”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这个距离,又浓烈又暧昧,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不做声,只怔怔地盯着她。
  脑里满是方才她倒在江云宙怀里的画面,小姑娘没心没肺,还笑嘻嘻的。
  越想越气。
  周时微嗅到了一丝危险,那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突然慌了起来。
  撒丫子就想挣脱他。
  男人眸子一沉,低头将唇贴了上去,轻轻地,带着烟草的味道,混着清新的酒气。撩人沉醉。
  周时微瞪大了双眼。
  他吻了她。
  见她没抵抗,他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猛烈敲开了她的牙关,舌头滑了进去。
  少女的唇,又香又甜,带着一丝丝果酒的香气,瞬时唇舌交津。
  周时微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拼命猛使劲推开他,奈何力量过于悬殊,急的眼泪顺势流了出来。
  慌乱中,她朝男人的唇咬了一口,他这才停下来,依旧沉着脸盯着她。
  周时微已经炸毛,满脸怒气,冲着他就是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瞬间不悦,一手抓起她两只手腕别在身后,另一只手仍掐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
  缓缓开口:“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吗?尤其是晚上?”
  他语气淡淡的,带着玩味,和戏谑,居然,还有一丝轻快?
  周时微气的想往他脸上吐口水,家教使然她还是忍住了,只愤愤开口:“我呸!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你个禽兽….”
  周池礼又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下。
  “流氓!”
  他又低头啄了一口。
  这下周时微彻底安静了,不敢再做声。
  女孩的泪着实让人看了怜惜,周池礼松开她,伸手替她擦了一把泪。
  周时微顺势就挣扎着站起来,往门外跑。
  周池礼更快,他跨走了两步,将人抵在门上。
  昏暗的夜里,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着,周时微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沐浴乳的香味,还有男性独有的侵略意味。
  “我明天告诉爷爷,看他不..”
  “你说,你大胆说,你告诉他,告诉你爸妈,就说我今晚亲了你。”
  周时微一时语塞。
  周池礼盯着她,又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才缓缓开口:“男人都这样,看见没,以后不要随便进男人房间,”他顿了顿,“还有,离那个江云宙远点。”
  说罢,才放开她。
  没有了禁锢,她逃也似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心还是砰砰乱跳,甚至不敢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说出来真的荒谬又难以启齿。
  她想起刚才唇上的触感,不由得脸红,心里又暗暗骂周池礼,臭流氓。
  周池礼坐在沙发上,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刚刚是什么心情,许是夜色太美,又或是酒精催动,刚刚就是莫名想亲她。
  周时微辗转反侧睡不着,甚至比刚来那天还兴奋,心里不断胡思乱想。
  定是他喝醉了,把自己当成哪位忘不掉的前女友了,又或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哪位红粉佳人,譬如那位短发的性感女人。
  想到这里,周时微心里暗暗咒骂周池礼,真是个酒后发疯的坏蛋!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俩熊猫眼下楼吃早餐。
  李韵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没睡好,又嘱咐道,要什么东西,只管跟周池礼开口。
  周时微这才弱弱开口,“小叔不吃早餐吗。”
  “他一早就走了,最近公司在收购合并,忙得很。”
  周时微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好几天,周池礼都没回老宅,就连短信都没有一条。
  周时微从李妈口中得知,周池礼平时很少回来住,只是最近她来了,老爷吩咐过,他才回来的勤点。
  江云宙倒是给她发了很多信息,约她去看日出,看演出,她都回绝了。
  一来她没什么心情,二来,她出门不便,又不好意思麻烦周家的司机。
  一个人在老宅百无聊赖地待了几天,差点要发霉,几日没碰钢琴,手也是痒的不行。
  此时管陶已闪现到法国,正美美地跟管煜拍生日大片。
  视频里的管陶很兴奋,说这是管煜送她的生日礼物,她现下也无暇顾及周时微。
  她只觉得再闲下去,头上都能长出草来。
  *
  这日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她在后花园晒太阳,听见外面汽车的轰鸣声,迈巴赫的汽车尾音格外好听,是周池礼的车。
  他回来了?
  走到院前,果然是他,
  她还有一个事,想请他帮忙。
  进门,在一楼扫了一圈,他不在,应该是回房间了。
  她慢慢上楼,在他门前站定。
  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转眼又想起那晚他的吻,还有他说的话:“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犹豫了半天,终究,她还是敲了门。
  因为手是真的痒了!
  “进。”听见他的声音,她深呼吸了一下,拧开锁,推开门。
  周池礼正在解西装,看见她愣在门口,开口道:“不进来吗?”
  “我,我就在门口说。”
  “那就别说了。”周池礼面色一冷,拿起衣服就进了浴室。
  很快便传来水声,他在洗澡。
  周时微愣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良久,她还是进来了,还带上了门。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心情莫名地焦灼,如临大敌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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