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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雪抬起头,一脸梨花带泪很震惊看着她:“立夏,你怎么这么凶?”
  林立夏实在受不了,双手掐腰,瞥一眼西厢房的方向。
  “林小雪,你再哭,信不信我给你的宫贵人碗里下泻药。”
  “...”林小雪立刻捂着嘴,瞪圆挂着泪痕的眼睛,好似在说,你怎么这么残忍?
  “林小雪,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立夏拎起大锅,一脚将临时搭建起来的灶踹倒,蹲在门口将锅刷干净。
  她想把石头挪到院子里,临时搭建一个灶台,却被石头烫的不行。
  她看看水缸里的水,舍不得将她二哥辛辛苦苦挑回来的水浪费。
  就找来一个长棍子,不停翻腾着石头,挪到院子里,用好几块湿抹布垫着。
  重新垒出一个简易的灶台。
  她用菜刀,将挖回来的野韭菜,一剁两半,顺手将野韭菜根泡在水里。
  熟练将野韭菜摘洗干净,切碎放进大盆子里,将剩余四个鸡蛋磕到盆里。
  又挖两小碗粗面放进去,洒上一点儿细盐,将面和成面团。
  擀成圆圆的大饼。
  重新找来干草,生火,待火燃烧起来时,又只留下一根木柴。
  保持用最小的火,将锅烧热,挖出一点点的猪油,均匀涂抹在锅内。
  放入大饼。
  轻轻转圈。
  前世,她爷爷奶奶喜欢用土灶,说土灶做出来的饭有烟火味,吃着香。
  小时候,奶奶做饭,她就跟着看火,奶奶做好后,她总是第一口尝。
  长大后,再回老家,奶奶腰不好,她掌勺,奶奶给她看火,她依然第一口尝。
  奶奶常说,做饭是基本的求生技能,会做饭不用看人脸色。
  人吃得开心,生活就开心。
  会做饭的人,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不开心,是一顿美食治愈不了的。
  谁能想到,她会穿到这么穷的时代,连吃个粗面鸡蛋韭菜饼,就像过年。
  “立夏,你烙的饼好香。”林小雪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不停的咽口水。
  “香也不给你吃。”林立夏不耐烦的推开林小雪:“做你自己的饭去。”
  林小雪站着不动:“立夏,你放进饼里的野菜,咱们从没吃过,有没有有毒?”
  林立夏将锅里的饼转个圈,顺势翻个面:“有毒,剧毒无比。”
  “立夏,万一吃坏宫......”林小雪话都没说完。
  林立夏不耐烦打断:“赶紧做你的饭去,你担心,就让宫行泰吃你做的。”
  省下来的饼,她中午充饥。
  像这样一天两顿饭,她就算每天酉时睡,长到十八也不到一米六。
  “立夏,你说真的?”林小雪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角,羞涩的满脸绯红。
  林立夏瞥她一眼,跟看二傻子一样,一脸嫌弃将饼拿出来。
  用刀将饼剁成小块,装进盘子里。
  给锅中倒上水,顺手把她摘回来的木耳,拿出一半淘洗干净。
  水一开,将木耳倒进锅里焯水,连着焯水两遍,才将木耳倒入冷水盆里。
  她将锅里的水倒掉,进屋又拿出两个鸡蛋,准备炒个鸡蛋木耳。
  林小雪一脸担忧,拉着她的胳膊:“立夏,黑菜不能吃,有毒。”
  “你放心,绝不让你的宫贵人吃。”林立夏拍开林小雪的手。
  添把柴,让火烧旺些。
  挖出一点儿猪油放进锅内,将鸡蛋炒好,倒入切好的木耳。
  锅铲轻轻翻动,鸡蛋木耳独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快要好时,林立夏把刚才特意留下的野韭菜,倒入锅内,又翻炒两下起锅。
  “夏夏,你做什么饭菜,这么香,奶奶大老远闻着,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许桃花忙得满头大汗,一进院子里就闻见香味,喜笑颜开。
  林立夏顺势撕下一块韭菜饼:“奶奶,你快尝尝好吃不好吃。”
  “好吃。”许桃花赞不绝口,吃出鸡蛋和猪油味,小跑着进屋。
  先数数鸡蛋,又看看罐底猪油,心疼的心脏怦怦跳。
  一抬头,对上孙女一脸求表扬的神情,许桃花又不好打击孙女的积极性。
  “我们夏夏长大了,做饭比奶奶做的都好吃,你爹他们有口福了。”
  听见许桃花对林立夏赞不绝口,林小雪酸的心口难受,咬着唇一脸委屈。
  “放那么多鸡蛋,又放那么多猪油,能不好吃吗?”
  “......”林立夏耐心用尽,懒得与好心办坏事的林小雪争论。
  “奶奶,咱们吃饭吧!”
  许桃花瞥林小雪一眼,也不想多说什么,省得陈菊花又说她偏心。
  饭刚摆好,林家几个男人都回来了,各个满头大汗,衣服汗湿大半。
  林家老爷子简单洗漱一下,顶着满身的汗,就朝西厢房走:“我去给他们检查一下伤口,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林立冬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去追老爷子。
  “糟糕,我早上出门急,忘了他们两个,立春,过来给我搭把手。”
  “......”林立夏瞪大眼睛,所以,西厢房那两个人,从昨晚憋到现在?
  两人可真能忍。
  不知道有没有憋坏?
  林立夏起身,满脸好奇的朝着西厢房张望,一脸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林立冬和林立春,一人搀扶起宫行泰半边身子,扶着将他挪到茅厕。
  宫行泰进去前,憋得面部狰狞。
  出来时,一脸轻松,就是衣服前襟打湿的地方看着很可疑。
  林立夏很不厚道笑出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继续盯着西厢房。
  很快,林立冬和林立春,又将冷着脸的姬慎搀扶出来。
  姬慎的脸色,一看就比方才宫行泰好不少,林立夏若有所思视线下移。
  没成亲,肾功能就是好。
  姬慎一抬头,对上林立夏的视线,顿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不知羞的乡野丫头,怎么可以肆无忌惮,盯着男人那个地方看?
  还看的目不转睛。
  林家人到底怎么教女儿的?连女儿家的基本礼义廉耻都不懂?
  想到这儿,他冷冷扫林立夏一眼,眼神冰冷的好似刀子。
  “嘿,又瞪我?”林立夏恶狠狠回瞪着姬慎:“卤鸡肾,寄人篱下别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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