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音低沉,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电话那端见她没回答,越发着急询问,“禾禾,你得救爸爸啊!再不解决项目那边的问题,这个家就散了!”
江禾低垂着双眸,默默地嗯了一声。
沈时修伸手抚过她的头发,绕在指间把玩,另一只手压着僵直的背,薄唇贴近江禾的唇,吻了上去。
离开时,唇角是满意的笑,拿过手机,对着里面说道,“爸,我明天让助理联系你,只管放心就是。”
江宴山唯唯诺诺,等这边主动挂掉电话。
手机被随意丢到沙发上,沈时修双手搭上江禾腰间。
她身高中等偏上,骨架小,纤细腰肢不堪一握。
男人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瞳眸中雾色更浓。
江禾主动打破沉默,抬眼温柔,“时间不早了,我陪你去休息吧。”
轻轻一挣,沈时修放开了手,却没动,整个人仰坐在沙发,慵懒又虚弱。
江禾站起来俯视他,眉眼间神色疲倦,浓雾般驱散不开。
沈时修懒懒地说,“我被下了药,走不动。”
江禾恍然,怪不得他脸色发红,却没有酒味,整个人神情朦胧。
她心里已有猜想,没再问,却不妨沈时修冷声嗤道,“要不你猜猜,是谁干的好事?”
江禾抿了抿唇,忽略此刻的难堪,主动伸手,“我扶你上楼吧。”
沈时修配合地撑着手臂起身,大半力量压过去,又一次踉跄,险些跌倒。
江禾吃力地让他靠着,挪着缓慢的步子移动。
头顶传来轻轻的声音,“去客房。”
一楼收拾干净的客房,从没有人住过。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江禾才跑到二楼拿睡衣让他换。
沈时修斜侧躺在床上,没接,沙哑着命令道,“给我洗澡,我没力了。”
他有轻微洁癖,身上衣衫本就凌乱,不能忍受这样睡觉。
江禾自知理亏,虽然无奈,还是走过去继续扶起他。
浴室里,蒸腾水雾弥漫,男人掌心贴着白色瓷砖,试图散去热度。
江禾背紧紧靠在门口,垂着眼不敢看眼前宽阔有型的身体。
等他冲完,江禾拿过浴巾给他擦干,终于又回到床上。
想了想,还是躺到他身侧。
沈时修嘴角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渐渐呼吸平稳。
第二天早上,江禾是被一阵潮湿的触感闹醒的。
男人正对着她,手中握着细嫩的脚踝,一点点摩挲往上。
意识渐渐苏醒,江禾回过神的时候,吻已经落到了肩头。
带着啃咬的齿尖在身上游走,肌肤触碰时,沈时修的身体明显还有些热。
想到昨晚上的那番话,江禾手指攥着床单,默默承受。
沈时修吮吻不停,两手顺着腰间滑落,拉起江禾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缝隙间穿过,压住她的掌心,十指紧扣。
窗帘遮不住的熹微晨光透进,映出交缠的身影。
江禾的唇被咬红,溢出难耐的低吟。
沈时修含糊着声音诱哄,“再亲一会儿。”
这个时间,差不多陈姐就该来做饭了。
恰好一道不轻不重的开门声传过来,吓得江禾本能地身体一僵。
沈时修腾出手,修长指尖穿过江禾发丝,扣住她的脑袋,吮吻得更用力。
他眼眶微微发红,喷洒的气息灼热,身上的松木香,添上几分蛊惑味道。
不管做什么事,他都十分擅长。
包括现在,总是能轻易把江禾的感官撩拨,让她沉迷深入。
沦陷之前,江禾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
也许,他是昨晚药效没过,所以才会如此。
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