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没事?”谢蕴礼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我也是谢家人,哪那么容易让人欺负的,姐姐先洗澡换套衣服,等晚餐的时候,姐姐再告诉你,今天我是怎么对付叶景明和洛家那个滚刀肉的。”
谢蕴礼这才放了心,起身走出她的房门。
谢蕴宁走到窗边,目送他离开,暗松口气。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靠着梯子的院墙,想起在皇宫时,沈暮止扶着她的脸,忍不住想要吻她的样子。
谢蕴宁唇角微弯。
狗男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她再加把劲,肯定能让他乖乖俯首称臣。
丫头送进木盆和热水,倚翠走过来要帮她脱衣服。
谢蕴宁从袖袋中取出配好的药,放进抽屉。
视线落在药瓶上,顿时心中一动。
有了!
如果她有办法,和沈暮止睡到一张床上,到时候他想不负责也要负责。
毕竟,她可是国公府的千金,他总不能睡了白睡。
什么杀人魔活阎王,也逃不到她的掌心。
沈暮止,你等着!
……
……
入夜。
千岁府。
看到沈暮止回来,沈亭忙着跟到他身后走进书房。
“如司主所料,周家果然派人出城。”
“人呢?”
“原本想抓个活口,没想到……对方也是硬骨头,当场就服毒自尽了。”
沈暮止轻轻点头。
“司主!”沈亭到底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要,属下亲自去一趟关西。”
“突厥使团还要多久入京。”
“最多两日。”
“现在,你不要理会关西那边,专心盯住使臣团。”
“司主的意思是?”
沈暮止眯起墨眸:“谢家军北伐粮草出事,突厥大军恰好偷袭……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司主是怀疑……”沈亭压低声音,“姓周和姓叶的勾结敌国?”
“是或不是,查了就知道。”
“明白。”沈亭一抱拳,“属下立刻安排人手,这几日会死死盯住周叶两府和使臣团。”
沈亭离开,沈暮止抬手拿过桌上未看完的公文。
长袖碰在桌角,一声轻响。
他探手伸进袖子,从袖袋中摸出一只金钗。
那是一只精巧的缠丝蝶翅细钗,只要轻轻晃动,钗头上的金蝶就会轻轻扇动翅膀,仿佛在飞舞一样。
注意到钗头上,还缠着一根长发。
沈暮止小心地将那根长发取下来,缓缓地绕上手指,送到鼻端。
长发上,淡淡冷香,那是谢蕴宁最喜欢的雪中春信的味道。
想到沉星殿中,那个未遂的吻,还有女孩子翻开的衣领……
男人喉结滚了滚,一把抓过桌上的茶杯。
茶水已经冷了,却依旧烧不灭身上那股邪火。
“来人,续茶!”
将茶碗摞在桌上,他皱眉站起站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任春夜的风吹到脸上。
门外,有人叩门。
“进!”
沈暮止头都没回。
吱呀——
书房门被人推开,有人缓步走过来。
半空中,淡淡冷香。
那是……
雪中春信?
沈暮止猛地转过身。
谢蕴宁在他几步远收住脚步,对上他的视线,她弯唇一笑。
“臣女是来给司主还书的。”
她抬起右手,两手捧着书送过来。
沈暮止扫一眼她手中的书,封面上写着《宝骏志》几个字,下面画着几匹奔驰的骏马。
“这好像不是沈某的书吧?”
“之前的书名,我觉得名不符实。”谢蕴宁弯着唇角,“所以,我换了一个书皮和名字。”
“谢姑娘这么快就看完了?”
“当然,不信……”她两手捧着手向他一送,“臣女和司主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
“若臣女答对,算我赢,臣女每对一次,司主罚酒一杯。”
“若你输了呢?”
“臣女不胜酒力,不能喝酒,不如……”谢蕴宁垂下睫毛,“臣女每错一次,脱一件衣服。”
沈暮止冷哼:“谢姑娘是打算故意输给我,还是想把我灌醉另有所图。”
谢蕴宁tຊ:……
狗男人也太聪明了,竟然猜到了?
被他说中,谢蕴宁歪着头,表情几分促狭,几分挑衅。
“说不定,臣女还有别的目的呢,司主想知道,那就和臣女赌一局?”
沈暮止抬高声调,“来人……上酒!”
很快,下人就送来酒水和杯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