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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周婉玉和王与都入狱,判了有期徒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但时砚礼再没打听过他们的消息。
孟眷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时砚礼又倒下了。
他不听遗嘱到处乱走,脊骨疼得时候就吃药,等疼到吃药也没用时,就硬忍着。
孟眷跟着医生做复健训练,时砚礼见不到她,就总想动,助理好说歹说拦住,再等孟眷训练结束后请过来,让他们一起吃饭。
后来时砚礼的伤好了些,就坐着轮椅在一边看孟眷复健。
她常常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脸红,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出去,再把门关上。
时砚礼抿了抿唇:“她为什么把我赶出来?”
助理眨眨眼:“可能……眷小姐害羞吧。”
害羞?
时砚礼挑了下眉,这倒是让他很有兴趣。
“再把我推进去。”
助理:“??”这样不好吧老板。
三个月过去,时砚礼出院,孟眷也可以正常走路了。
他把她带回了婚房那个别墅,佣人保姆还是换了一批,没人敢欺负她。
公司有一堆事在等着时砚礼处理,家里就只剩下孟眷。
他临走之前叮嘱:“书房里都是你从前看的书,能不要走动就不要走动,如果想出去散心一定要带两个人。”
管家在一边笑:“先生对您真好。”
孟眷耳根后红了一片,没说话去书房了。
她浏览过一个个书名,心里还真的觉得熟悉,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虽然没有记忆,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在这里住过。
书桌上放着电脑,她打开,看见几个视频,点开了,是她曾经比赛和演出的视频。
舞台上的她掂起脚尖,转身,跳跃,是谁都不能无视的存在。
孟眷的心思开始发涩,发苦,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医生说她的脚腕不能支撑全身,若是非要跳舞,最后就有可能变成残疾。
不管是《天鹅湖》,还是《胡桃夹子》,她都没有办法再演绎了。
十几年的汗水全都白流了。
时砚礼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孟眷心情不好,问她:“今天都做什么了?”
孟眷正在出神,“啊”了一声眨眨眼,说:“在书房里待了会儿,看见了……以前跳舞的视频。”
时砚礼喉间一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不仅是孟眷心上的,也是时砚礼心上的。
最后,他缓缓道:“眷儿还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吗?”
孟眷摇摇头。
她失去了好多记忆,唯一记得的跳舞却也不能继续,她感到好迷茫。
保姆在这时端上来一盘水果,切好块,上面插着牙签。
孟眷本来是想看那些水果的,可渐渐的,她就被那尖锐的牙签吸引了目光。
看起来好尖,不知道……扎进皮肤是什么感觉。
她想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听不到,也感知不到。
直到一股大力将她扯住,耳边才听清那焦急暴怒的声音:“孟眷!”
孟眷怔怔地看过去,下意识问:“……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时砚礼眉心紧锁。
我做什么了?我不是在看水果吗?
她转回头,这才看见她一只手拿着一根牙签,正要往另一只手上扎去。
如果不是时砚礼握住了她的手腕,现在那根牙签已经刺破了她的血管。
孟眷呼吸一滞,手中的牙签就掉下。
她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猛地缩回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时砚礼的眸色越来越沉,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忘了,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的抑时没有跟着消失。
看见尖锐锋利的东西,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地伤害自己,并且找不到理由,连自己都发觉不了。
到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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