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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礼在订婚宴会上带着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走了。
这件事无疑是个丑闻,很快在商业圈传开,谣言四起。
时母更是气得直接住了院。
尽管时砚礼公告说那女人是小时候救他的恩人,事态依旧不容乐观。
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不止他,还有孟眷。
很多人不敢得罪时砚礼,所以就在编排孟眷的事情上下了足足的功夫,他们说她痴情一片,苦苦等待时砚礼好多年,最后用心机想法嫁给时砚礼。
更有人为了讨好时砚礼,大放厥词说孟眷应该识相一点,成全有情人,不要再当隔路石。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但是孟眷从不回应,时砚礼也是。
孟眷是没有时间应对这些事,她在医院寸步不离地照顾时母,看得时母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说:“眷儿,砚礼这事做的混蛋,委屈你了。”
委屈吗?
当然是委屈的。
她可以接受时砚礼不爱她,但她无法亲眼看着时砚礼和别人在一起。当初就是因为害怕他会和别人在一起,她才决定不择手段嫁给他。
但孟眷勉强地扯起嘴角,说:“没关系,那位姑娘曾保护过砚礼,他对她好是报答,我都能理解的。”
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在宽慰时母还是在安慰自己。
时砚礼把周婉玉安排在了一个别墅里,问了些问题之后,他让她安心住着。
离开之后,助理跟着身后询问:“时总,我现在就去查一查这位周小姐吧。”
是该查查,总不能随便从哪儿冒出来的人都能信任。
但鬼使神差的,时砚礼阻止了他。
没有别的理由,周婉玉出现的时候,他在孟眷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的表情。
那痛苦代表什么,是怕有人破坏他们的婚姻,还是她在乎他?
时砚礼想要搞清楚,想要从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周婉玉是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能证明点什么的人。
时母命令时砚礼周末必须回家吃饭,而孟眷也会在。
他没有违抗,也是想要看看她的表现。
如果她喜欢他,应该会嫉妒,会吵着让他把周婉玉送走,至少不该是那副沉静无所谓的样子。
饭桌上,时母率先提起了周婉玉,她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砚礼,你最近闹得动静太大了些,那位周小姐的事到底已经过去十几年,你要分清轻重。”
时砚礼不答,转而看向孟眷:“你觉得呢?”
孟眷本就担心他讨厌自己,所以就低声答:“周小姐……对砚礼有恩,我自然也是感时的。”
时砚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不是时母还在,他恐怕已经摔了碗。
他勾起嘴角,却没有半分笑意,只剩冰冷:“妈,你看你给我选了一位多么贤惠的妻子。既然我的未婚妻都不觉得有什么,那么结婚的事就往后放放吧。”
时砚礼摔门离去,孟眷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时母看着两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有种预感,他们一定会把彼此伤的遍体鳞伤,也不肯放手。
时砚礼的确是要疯了,有一团猛烈的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烧光了他的理智。
一想到孟眷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就愤恨,为什么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最后却只有他动了心,深陷感情的沼泽?
为什么她对他那么好,却不爱他?!
为什么她不爱他!?
从此之后,时砚礼越发的对周婉玉纵容,带她出席各种场合,仿佛在宣告孟眷不过还是家族安排的对象,周婉玉才是他爱的人。
他给周婉玉奢靡的生活,房子、车子、珠宝、衣服,就连周婉玉说想跳舞,想上台演出,时砚礼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要孟眷让出了这个位置。
有人说这一次让的是演出机会,下一次让出的又是什么位置?
若是这位周小姐想要天上的月亮,时砚礼都会派一艘宇宙飞船去摘。
然而只有时砚礼知道,他之所以给周婉玉那么多东西,无非是因为,他不能给她他的。
这世界上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都不值钱,唯一颗真心千金不换。
时砚礼的心,早就落在了孟眷那里。
他不想拿回来,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孟眷同等的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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