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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久年实在不想将自己狼狈悲惨的样子暴露在安阳这个女人面前,那样的话只会更加丢人,根本得不来半点的可怜。
  再则她也不需要可怜。
  “顾总!”王博从打着一把伞从大雨中连忙跑进来,还未站稳身子先喊了一声顾逢时。
  顾逢时冷冷的撇过去,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陆久年,随即开始冷声道:“把她给我带走,看着实在厌烦。”
  “好的顾总。”王博接到命令自然执行,可是没等他靠近,陆久年就开始一步步后退,满眼都是顾逢时,“你就真的这么恨心的想让我走?”
  陆久年仍旧不甘心,她的青春都给了顾逢时,就连是千年寒冰也应该融化一滴水了。
  顾逢时冷漠的俊颜躲在半明半暗的壁灯里,陆久年被泪水朦胧的美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从声音中判断不出他半点温度,“是。”
  话不必对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彻底将陆久年打入死牢。
  周围阴暗潮湿,寒冷蔓延至全身,就连脚趾都冰冰凉凉的,僵直在原地,如同行尸走肉。
  陆久年饱满的下唇被齿贝咬出一个深深的痕迹,任谁看了都心疼。只有陆久年自己不曾察觉得到。
  “陆小姐.......”王博实在忍受不了自家老板的死亡直视,硬着头皮开口提醒。
  陆久年嘲讽般扯了扯嘴角,径直绕过王博走过。
  冰冷的雨水伴随着寒风划到陆久年的脸上,沿着下颚瞬间钻入她的脖颈流下,刺痛着她的脑神经。
  她在这座宅子里生活了三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从装潢到家具,不以不是她挑选的。
  纤瘦的身姿仿佛一瞬间就要摔倒,陆久年迎风走出房门,寒冷刺骨的雨水肆意,为所欲为的滴落在陆久年的身上,仿佛在无情的嘲笑陆久年是有多么的傻。
  忙活那么久,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眼看着女人逐渐要消失的背景,顾逢时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脸上也是面无表情,菲薄的薄唇依旧冰冷没有温度。
  陆久年的身体状况他是知道的,一直不良。
  “顾总,这.......”王博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顾逢时沉默几秒,声音缥缈,“随她。”
  然后扶着安阳转身上楼去,医生来给安阳看身体,顾逢时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一下又一下的抽着烟,神情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抽过烟了。
  “逢时你在想什么?”安阳结束和医生的对话,第一时间就来找顾逢时。
  见他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吸烟,心中略有不快,但是并没有彻底的表现出来。
  只是很贴心的询问。
  “没什么。”顾逢时意识到安阳靠近,连忙掐掉手中的烟,眼看安阳要走近他,顾逢时及时开口,“先别靠近我,我身上烟味重,你闻多不好。”
  他还是那么照顾安阳。
  安阳止住了脚步,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别人拒绝的感觉本来就不好。
  尤其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拒绝。
  烟味慢慢散去,顾逢时逐步走进安阳,女人顺势趴在他的怀中,左手与之十指紧扣,“逢时,我感觉你的心里好像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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