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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却有些尴尬,拿了笔写了几个字给弘晖看,
  又认真的指点了弘晖几个地方,算是缓解了一些尴尬。
  玉琦看弘晖高兴,想起上一世弘晖一直想要胤禛写字帖,
  就说:“弘晖一直依爷做榜样,爷有空给弘晖写本字帖可好?”
  弘晖一听,心里一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胤禛,
  他心里想要很久了,一直没敢提,
  额娘是怎么知道的?
  他转头看向玉琦,
  玉琦摸摸他的头,抬头笑盈盈的看着胤禛。
  胤禛被妻儿这样看着,哪能不答应。
  能成为儿子的榜样,对于父亲来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他也摸摸弘晖的头,“阿玛尽快给你写一份,你要好好练习。”
  “是!儿子多谢阿玛!多谢额娘!”
  弘晖高兴的给两人行礼,小小的人儿礼仪标准的很。
  玉琦看着他,又红了眼眶,
  弘晖生病躺在她怀里时候,还念叨没有把字练的跟阿玛一样好,
  手指在她掌心里不停的比划着,没了力气也不愿意停,
  这一生,她将尽自己所能,让弘晖没有遗憾。
  西院里
  李氏知道胤禛又去了正院用饭,心里呕的要死,
  可是她还没出月子,不然,她非得亲自去请他过来,
  立春见她表情狰狞,远远的躲着,
  立夏也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就怕被李氏注意到了,
  立秋一看,赶紧让奶嬷嬷把弘时抱过去,
  又催着把弘昀和大格格抱来,
  李氏见到孩子,脸色果然好多了,
  她抚摸着弘昀的头,问奶嬷嬷弘昀的吃睡可好,
  弘昀想挨着李氏,
  李氏怀里抱着弘时,就把他推到奶嬷嬷怀里了,
  弘昀把头埋进奶嬷嬷怀里,再不肯看她。
  大格格懂事了,捏捏弘昀的手,
  “额娘要抱着弟弟,姐姐抱你!”
  奶嬷嬷要把弘昀交到大格格怀里,
  李氏眉毛都立起来了,
  “她那样瘦,如何能抱的住弘昀,你这是想偷懒不成?”
  “你要是不想做了便出去,自有想做的进来伺候!”
  奶嬷嬷赶紧抱着弘昀给李氏认错,
  又说:“奴才只是想着让阿哥跟格格亲近一些。”
  大格格也不高兴了,
  也不管亲娘和弟弟了,拉着奶嬷嬷就往外走,
  “额娘心里只有弟弟,我自己玩去好了!不在这里招人厌!”
  李氏一噎,被大格格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是原来的大丫头在,还能说话安慰一下,
  现在的几个丫头,个个都怕她怕的要死,
  加上她之前迁怒了奶嬷嬷,都当没看到她生气,
  一个个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
  李氏更气了,把两个儿子送出去,对着几个丫头又掐又打,
  丫头们惊叫出声,
  西院里都知道她又打骂丫头了,
  看门的王婆子撇撇嘴,
  “几个丫头可怜了!这差事可不好当。”
  旁边的婆子拉她进了屋子,
  “小声些吧!爷来了又走了,心气不顺呢,咱们何苦招她的眼。”
  王婆子伸头往正房看一眼,
  “她这会坐月子呢,且出不来,我呀,就是觉得丫头们可怜,”
  “才一年的二等丫头,若不是那几个被撵出去,不会吃这苦。”
  旁边的婆子点点她,“你可算了吧!大丫头拿的月钱可比你多!”
  “你这就是自个吃着熬豆腐,偏操心主子的鲍鱼放没放盐,”
  王婆子嘿嘿一笑,又鄙视她了,
  “你一个看门婆子,跟厨房的南厨子学什么话,”
  “在咱们这就叫‘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多接地气。”
  说着两个人低低的笑起来。
  屋里,李氏折腾出一身汗,才算消停了。
  她心里的郁气都发出来了,总算痛快了!
  几个丫头都哭得梨花带雨的,
  李氏掐人尽往软肉上掐,还就捏起一点点皮肉,疼的要命。
  李氏一想还要用她们,就一人打赏了几两银子,算安抚了。
  几个丫头下去洗漱,背地里埋怨了一回。
  玉琦得了回报,什么话也没说,
  等过了两天,府里都传遍了,
  她才跟胤禛提了一句,
  “按理该我管的,只是李氏还在月子里,不如爷去劝劝她。”
  胤禛也听到一些,只是不如玉琦说的详细,
  “虐打奴婢该你管的,她虽是侧福晋,也不能放任了。”
  玉琦点头,就等他这句话呢,
  她对着方嬷嬷说:“嬷嬷去一趟,按规矩罚李氏三个月的月银,”
  “管事嬷嬷看管不力,也要罚,你看看罚多少,”
  “另外给那四个丫头送些药膏去,每人赏二两银子。”
  她又问胤禛:“爷看着可好?”
  胤禛点头,“甚好!”
  方嬷嬷得令,带着药膏和赏银到了西院,
  她直接进了李氏的内室,
  “传爷的话:李氏无故殴打奴才,罚三个月银。”
  李氏捏着帕子,冷冷的问:“爷的话怎么让你来传?”
  方嬷嬷一笑,“侧福晋不信,奴才去换了苏公公来。”
  她转身就走,
  李氏都愣住了,
  再想拦着,人已经出了西院。
  赶紧遣丫头去追,
  奈何方嬷嬷脚步极快,已经进了正院。
  方tຊ嬷嬷对胤禛行了一礼,
  “奴才有负爷的信任,传了爷的话,侧福晋并不相信,请爷责罚!”
  胤禛一下怒了,对着苏培盛喝道:“你去!问问她是不是想上天?”
  “看来罚的还不够重,那就扣她一年的银子!还不快去!”
  苏培盛躬身应是,快步出了院子。
  他心里暗笑:这个方嬷嬷也是个高手呀!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小林子看着四下没人,挨着苏培盛,
  “侧福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听说女人产后最容易……”
  苏培盛没忍住轻笑出声,拍他一下,
  “别浑说!好好办差!”
  小林子连连应是,看得出师傅心情很好,
  他又大着胆子问:“方嬷嬷这样告状……不好吧?”
  苏培盛撇他一眼,“如果句句属实,哪里就说不得了?”
  “她都敢做,还不许人说了?没这样的道理!”
  “所以,人要处处小心,祸从口出就是这样来的。”
  小林子笑着应是,立刻闭紧了嘴巴!
  进了西院
  苏培盛就站在正房外,对着里面大声传话,
  “传爷的话:侧福晋李氏无故殴打奴才,罚一年月银。”
  李氏脸都黑了,肚子里暗骂方嬷嬷卑鄙无耻,嘴里还得谢恩。
  苏培盛又说:“爷问侧福晋李氏:你是不是想上天?”
  李氏听的心惊肉跳,赶紧下床跪着,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妾身再也不敢了!”
  苏培盛点点头,“知道了!”
  他又顺手把对管事嬷嬷的处罚宣布了:罚银三个月,
  管事嬷嬷脸都绿了,咬着牙认了。
  对四个丫头他说:“福晋慈悲,赏你们一人二两银子,一人一盒药膏。”
  “咱们府里没有私下打骂奴才的,有事自有管事嬷嬷处罚。”
  李氏爬上床,听着这些话,气的手抖,低声恨恨的骂:“狗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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