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甜。”喻文昼拿着空杯子进了厨房。
时染跟着进去,“我是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喻文昼将杯子洗好,转过来看向她,“你觉得呢?”
时染抿唇,她怎么知道怎么样,既然都喝了蜂蜜水了,应该是没事了吧。
喻文昼见她不答话,故意伸手扶上了太阳穴。
“头还疼吗?”时染赶紧问。
喻文昼点点头,故意蹙着眉,“很疼。”
时染有点慌,“要不我们去医院?”
喻文昼刚刚要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还真是从未设想的道路,不愧是她时染。
时染见他不答,还以为他是更难受了,“喻老师,您还好吗?”
喻文昼叹了口气,“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哦,那我扶您进去躺着吧。”
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机会,喻文昼怎么会拒绝,赶紧点了点头。
时染走过去,将他的手臂抬起来从自己的脖子后面绕过去,然后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带着他进了房间。
终于到了房间,喻文昼刚刚坐下又开始咳嗽。
时染总觉得他的情况是变严重了,“喻老师,要是您晚上不舒服一定要来喊我,我今天晚上不锁门。”
时染说的很认真,一副要舍己为人的表情。
喻文昼心里无奈,倒也不用主动说不锁门的事情,这些他都知道。
因为...
某天晚上他去开过,只不过没打开。
一想到现在他们两个还分房睡,喻文昼就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装可怜,但他家小姑娘是真不好骗啊。
时染见他很久没说话,以为是他不信,赶紧补充:“我睡觉不沉的,您喊我我肯定能醒。”
喻文昼抿唇,片刻后点点头。
时染见他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
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那我先回去了?”
喻文昼闭眼点了点头,“嗯。”
时染看他的动作以为他是准备睡了,出去的脚步飞快。
‘嗒’的一声,门从外面被关了起来,室内陷入了沉静。
喻文昼就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老婆飞走了。
以前家里一个要喝酒的人都没有,时染确实是没有过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以至于她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踏实。
梦里的喻文昼一会儿又掉河里了,一会儿又摔地上了,一会儿又喊不醒了,反正是怎么糟糕怎么来。
梦里的每一个片段都吓得她心颤。
终于在被喻文昼摔下楼梯的片段吓醒以后,时染果断的起了床。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喻文昼的房门,看着床上一团拱起来的影子。
她又不敢开灯,只能摸黑往里面走,不过幸好很快就适应了室内的黑暗。
她蹲到喻文昼的床前,又仔细看了看,总算是差不多能分清他的轮廓了。
刚刚百度的时候还说,喝酒以后吹了冷风,半夜可能会发烧。
她缓缓的伸手探了过去,将他额头的碎发撩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贴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太冰了,她总觉得喻文昼的额头有点烫。
她不确定,又反反复复的摸了几次。
说不烫吧好像又有点,说烫吧还像也不是。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低烧?
时染看喻文昼睡得正香,也不敢喊他起来,准备去给他弄个湿毛巾降降温,实在不行再去医院。
她转身回了房间,她怕在这边的卫生间放水会吵到喻文昼。
她刚刚溜出去,喻文昼的眼睛就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