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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林歆念慌忙挣扎起来。
霍少棋泰然自若地将她放下。
林歆念踉跄了几步,望着霍凛渊,解释的话就像堵在喉咙里一字也说不出来。
霍凛渊紧攥着手机,力道打的似是要把它碾碎。
他阴翳的眼神翻滚着危险的风暴:“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闻言,林歆念心底一抽:“不是的,我刚刚晕倒,大哥他只是……”
“惺惺作态。”霍凛渊冷厉的目光刺着她。
林歆念鼻尖一酸,晕眩感全因这四个字变成了疼痛。
霍少棋却像个局外人似的轻笑道:“阿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心最后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便上了楼,不一会儿便换了身西装下来出去了。
林歆念看着霍凛渊冷若冰霜的脸,只觉每一秒都过得极其艰难。
霍凛渊收回眼神,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狠狠摔上房门。
往后的日子,霍凛渊变本加厉地刁难林歆念,即便霍老太太出面,他仍旧我行我素。
王姨看着又被泼了一身菜的林歆念,眼眶不由湿了。
俗话说劝和不劝离,看到夫人受了这么多委屈,连她这个外人都想劝她快点离婚。
“夫人,您还是考虑考虑一下您和先生的事吧。”王姨低声道。
林歆念白着脸擦掉手上的汤渍:“你去把房间收拾一下吧,记得换张地毯。”
说话间,她望着通红的手背,默默的咽下嘴里的苦涩。
心已经千疮百孔,但还活着,等什么时候心死了,她或许就可以放手了。
林歆念回房换了身衣服,开嗓后唱起为戏曲大会准备的《双阳公主》。
也只有沉浸于戏曲里,她才能暂时摆脱现实中的悲痛。
可唱到一般,隔壁霍凛渊的房间再次传来一声闷响。
林歆念停下,等待了几秒后走了出去。
霍凛渊站在房门外,本就冷凛的脸因为浅褐色的疤痕更显阴翳。
她咬了咬下唇:“吵到你了吗?”
话音刚落,霍凛渊忽然将她拉进自己房中,像上一次一样将她抵在门上。
“你老实告诉我,你同意嫁给我,是为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想进霍家。”
林歆念一愣,他的质疑无疑是又一次贬低了她的人格。
霍凛渊眼神一暗:“还没编好理由?”
闻言,林歆念喉间发哽:“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霍凛渊冷笑:“要是没想好,那我来替你说。”
他鹰爪般的目光死死禁锢着面前的人:“你想进霍家,但没勾引上霍少棋,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我这个丑八怪。”
他靠近,凤眸微眯:“还是说,你们早就做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恶痛绝的恶意刺进林歆念心里,疼得她几欲落泪。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她颤声问道。
无力的声音让霍凛渊心莫名一紧,可脑海中林歆念被霍少棋抱着的画面像是火点燃了怒意的引线,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暴戾。
霍凛渊重重甩开ⓨⓑγβ
林歆念:“应该说是肮脏至极!”
额角的刺痛伴随着一股湿粘的热流淌了下来,林歆念紧咬着牙,凄然一笑:“谢谢。”
谢谢你加快了让我对你的心死的速度……
黑暗中,霍凛渊看着林歆念艰难起身走了出去。
摇摇欲坠的背影像针一下下扎着他的心,细微而不明的疼痛让他更加烦躁。
林歆念简单地处理了伤口,踏上了阁楼。
霍老太太一直有个规矩,她住阁楼,也不许任何人上去。
为了自己和霍凛渊的婚姻,她第一次踏入了霍家的这个禁区。
门是半敞着,但霍老太太却不在。
林歆念看着简单的屋子,落寞的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转身间,目光无意扫到角落桌上的遗龛。
一个香炉,两根白烛,三炷香,供奉着一张遗照。
当看清遗照中的人时,林歆念瞳孔骤然紧缩。
遗照里的人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