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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太脚步一滞，却没有转身。
好半晌，她才回过头看向林歆念，但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离开了。
林歆念垂眸，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
霍凛渊紧了紧手，似是想让她注意自己：“叹什么气，你没必要说这话，她现在根本不在乎你是谁。”
“能让老太太记了大半辈子的人，她一定很好。”
林歆念抽出手，朝厨房走去。
好奇苏伶仪之间，也对今晚霍凛渊去赴宋明雪的约而感到惆怅。
她不得不承认在处理感情这方面，自己是个失败者。
既不想太过软弱，又不想斤斤计较。
林歆念耷拉着肩膀，精神也因为心结而变得有些颓丧。
直至晚上七点，霍凛渊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路过林歆念房间时停留了几秒。
脚步声渐渐远去，开合门声过后，林歆念才打开房门，望着楼梯口失神。
城南大桥。
夜风吹着霍凛渊额前的碎发，他看着像上次那样站在栏杆旁的宋明雪，却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份不解。
于他来说，现在的宋明雪不过是个比陌生人熟悉一些的人。
霍凛渊走过去，开门见山就问：“我爸律师被霍少棋收买的事是真的？”
宋明雪倚着栏杆：“你怎么说也是叔叔的儿子，他还不至于连一点东西都不给你留下。”
闻言，霍凛渊眉目一沉。
他一直觉得霍父什么都没留给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眼里，霍少棋比自己更加优秀。
但经宋明雪这么一说，他又觉得的确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先不说霍父去世时他还没毁容，那时的他还在上大学，能力也不算太弱。
宋明雪渐霍凛渊眼中多了几分怀疑，乘势而上般轻轻拥住他：“阿渊，我和少棋在一起都是为了你啊，这些事都是他在打电话的时候被我无意间听见的。”
突然接近的香水味让霍凛渊皱起了眉，更不住想起林歆念身上自然的淡香。
他冷着脸推开：“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宋明雪望向他，视线在他脸颊上停留了一瞬便迅速离开。
纵然知道霍凛渊以前的长相很好，但现在这张脸的确让人头皮发麻。
她更不明白林歆念是有多大的勇气面对霍凛渊。
霍凛渊拿出手机，翻出以前霍父私人律师的号码后朝车子走去。
宋明雪并未阻拦，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背影。
夜渐深。
林歆念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霍凛渊还是没有回来。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林歆念眼尾划过一抹失落崴筆
，已经第五个电话了，霍凛渊还是关机状态。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望着远处朦胧的灯光，心中忐忑。
一夜未眠。
刚过八点，大门开了，一脸倦意的霍凛渊走了进来。
“阿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林歆念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外套。
霍凛渊顺势抱住她，下巴轻轻磕在她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林歆念的鼻腔里，又像无数细针刺入心里。
这股味道……和宋明雪身上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