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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吗？
唐蓁蓁不知道。
她看着楼下渐渐消失在雪色中的迈巴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下窜进心底。
房子只剩她一人，空旷的寂静。
唐蓁蓁再待不下去，回了学校宿舍。
这之后几天，江霁再没有联系过她。
圣诞节。
唐蓁蓁看着手机上备注‘江叔叔’的电话号码。
手指摩挲了很久，才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什么事？”
那头，江霁的声音平静无波，好像两个人没有冷战一般。
唐蓁蓁最喜欢就是他的这种沉稳，可现在也最讨厌。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江霁的回应简洁又冷漠：“嗯。”
都说圣诞节是情人节。
室友和男朋友出去前还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和江霁一起度过。
所以她才鼓起勇气打了这通电话。
可现在，刚刚上头的热情被浇熄，唐蓁蓁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但终究还是不想这样放弃。
唐蓁蓁抿了抿唇，再度开口：“今天你有安排吗？我想见你。”
她坦白的将真心话说给他听。
可换来的，只是江霁一句反问：“你终于想清楚，不胡闹了？”
听到这话，唐蓁蓁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便反应过来。
原来这几日的冷战，只是江霁在等她想明白，认清楚吗？
她嗓中一阵哽涩，好久才缓过来。
“是啊，想清楚了。”
唐蓁蓁想，江霁也没有说错，她是变了，变的贪心，变的不知进退。
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她一厢情愿的爱上了他。
许是被她这种坦然承认惊到，江霁竟沉默了。
好久，电话里才传来他漠然的声音：“今晚我会回公寓。”
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唐蓁蓁却依旧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好久好久，才收拾出门。
几天没有人的公寓落了一层浮灰。
唐蓁蓁清扫之后，就窝在飘窗里望着楼下。
天渐渐黑了下来。
微信里叮叮咚咚是室友发来的照片。
烟花璀璨下，她和男朋友站在圣诞树旁，笑的像两个傻子。
唐蓁蓁看着，心里升起几分艳羡。
这时，门被打开，江霁走了进来。
他打开开关，朝唐蓁蓁走过去：“怎么不开灯？”
“懒。”
唐蓁蓁顺势窝进他怀抱，闻着他身上的木质香，鼻尖却有些发酸。
“江叔叔，我们出去看烟花好不好？”
唐蓁蓁声音发闷，葱白的手指紧拽着江霁的袖口。
江霁却拒绝了：“今天不行，晚上我还要开会。”
有些事情被拒绝一次，便再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唐蓁蓁望着他那双冷冽的眼，眼眶微红。
“哭什么？”江霁叹了口气，为她抹掉眼角的泪。
唐蓁蓁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他很久，吻上了他的唇！
唐蓁蓁声音有些沙哑：“江叔叔，说你爱我好不好？”
可回答她的，只是男人的缄默。
唐蓁蓁鼻腔阵阵发酸，但最后她只是在他耳畔喃声说：“江叔叔，我爱你。”
夜色沉寂。
唐蓁蓁听着洗漱间传来的水声，背过身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中。
她大口呼吸着，将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尽数压了下来。
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江霁什么都好，给她钱，给她宠爱，给她呵护。
却独独给不了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