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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筝最近也不少在姜氏耳边吹风,但她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说话间,宋晚凝端着盘子回来,药碗旁边还放着几颗蜜饯。
  “伯母,药我已经凉好了,您只管直接喝,您试试,若还是苦,我tຊ还准备了蜜饯。”她把药碗恭敬的双手递过去。
  姜氏默不作声瞟了她一眼,接过药碗喝了两口,不仅不苦,还有些微微发甜?虽然还是不好喝,但至少不会让她一喝就反胃。
  “你怎么做的?”姜氏总算发话。
  宋晚凝温柔一笑:“其实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在药里加了点白糖,不过您放心,我放的剂量不多,不影响药效,我尝了不苦才端过来的。”
  姜氏听闻,冷漠的眼神中添了些许震惊,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但她面上不显,依旧神情冷淡。
  南筝想活跃一下气氛,主动提议:“不如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如今园子里桂花开了,香味扑鼻。还能摘一些回来,去去这屋子里的药味。”
  “对啊,刚才姑娘进来,老奴就闻见一股子甜香气。”李嬷嬷附和。
  姜氏睨了宋晚凝一眼:“那,走吧。”
  几人刚出了集福堂,迎面碰上前来探视母亲的顾宴兮。
  “母亲今日看起来精神大好,如此儿子便放心了。”他手握扇子行礼,看见一旁的宋晚凝又是一礼。
  他知道这位是宋府家的小姐,但对于她为何总出现在将军府却是不知,不过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宋晚凝微微福身。
  “近来我身子不爽,也没问你最近学业如何了?今年的科举快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姜氏一上来便给他重重一击。
  顾宴兮脸当时就垮了下来,敷衍了两句赶紧岔开话题:“不知母亲这是要去哪?”
  “我们要去园子里赏花,你来不来?”南筝接话。
  “赏花?你轻功练得如何了?我是要验收的。”顾宴兮借题发挥。南筝双手一叉腰:“我练得好着呢,不信,咱们现在就去练武场,我练给你看!”
  她回头冲宋晚凝眨了下眼,她就是要借故离开,每次只要她在,母亲总是故意疏离宋晚凝。
  姜氏不满:“说好了陪我赏花呢。”
  “南筝妹妹若有事就让她去忙吧,晚辈可以陪您,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宋晚凝大方表态,她虽然知道姜氏不喜欢自己,但也懂得,自己若是再拘着,只会让姜氏更瞧不上。
  姜氏没说话,算是默认,自顾自地往花园走去。
  宋晚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呆了一瞬,南筝赶紧推了她一把:“快去吧。”
  顾宴兮见母亲几人走远,上前一把拎起南筝衣领,像拎小鸡似的:“走吧,为师给你好好指导指导。”
  练武场上,顾宴兮往旁边躺椅上一躺,用下巴指着几个木桩:“跑两圈,为师先看看。”
  南筝怀疑他是公报私仇,不过对于练武一事,她不敢怠慢,因此不管顾宴兮说出多过分的测试,她也是尽力照做。
  直到她听到“练武最重要的是耐力,还有平衡,单脚在木桩上站两个时辰,用脚尖~”
  将军府的练武场很大,光是她脚下的木桩一字排开就有上百个,此时她已经在木桩上跑了不下十圈……
  顾宴兮狭长的眉眼往上一挑,半教半嘲讽:“你若想练好轻功需找好重心,你看你每次落地都站不稳,怎么?嫌苦,不练了?”
  “谁说我不练?我站!”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筝已经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木桩周围的地上湿了一片。
  苏沫这时寻了过来,她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你在干什么呀,看把你累的,你快下来。”
  她只顾着眼前的南筝,全然没发现身后躺椅上还有一个人,顾宴兮正用扇子盖着脸,呼呼酣睡。
  苏沫边招手边退,一个没留意,脚下一绊直接一屁股坐到顾宴兮身上,她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啊——”
  “啊——”同样喊出声的还有顾宴兮,不过他不是被吓的而是疼的,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袭击,就差把肠子给喷出来了。
  “顾宴兮,你怎么在这啊!”苏沫弹跳起身,作为南筝最亲密无间的伙伴,她从小就认识顾宴兮。和南筝一样,视他为头号公敌。
  顾宴兮脸上煞白,捂着肚子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毫不留情大骂:“你瞎呀,我活生生一个人躺在这能看不见?!”
  “你还有脸生气,一屁股坐我身上,怎么,我这人肉坐垫坐着可还舒服?我今日若是被你做出个什么好歹,下半辈子就得你负责!”
  他被气的头脑发涨,说话压根没过脑子,也不知那句话惹脑了苏沫,只见她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攥成拳头捏的直发抖。
  “啪!”
  苏沫一耳光扇过去:“顾宴兮!你个登徒子!”
  顾宴兮直接被扇得眼冒金星,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他目光呆滞看向哭着跑出去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筝原本想等时间到了再下去,便专心立在木桩上,听见两人动静不对,再往这边看时,顾宴兮正在挨揍,她赶紧从木桩上跳下来,由于长时间单脚站立,再加上着急,把脚也歪了。
  等她一瘸一拐地过来时,苏沫已经哭着跑出去,她冲顾宴兮嚷道:“你又干嘛了!谁让你欺负我沫沫的!”
  不等顾宴兮解释,她上去就是一拳捶到顾宴兮胸口,扭头又去追苏沫。
  “沫沫,到底怎么回事啊?”南筝瘸着腿,直到梧桐苑方才追上。苏沫满眼红血丝,抹了把眼泪:“顾宴兮他对我出言侮辱!”
  “都怪我,早些下来就好了,别哭了。”南筝替她擦眼泪,温柔地将她跑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我三哥他说话不经大脑,确实该打,但他心不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去说他。”
  “我的好沫沫,我知道你最好了,又善良又美丽,刺绣天下一绝,你就消消气吧,好吗?”南筝围在她身边哄。
  苏沫还是气呼呼的,南筝赶紧给她倒了杯水:“昭和第一人美心善大美女,请喝茶~”
  她噗呲一声破涕为笑,却瞅见南筝走路一瘸一拐,顿时气焰全消,急切问道:“你的脚怎么回事?你快坐下。”她喊巧心拿来随身携带的跌打损伤的药。
  脱下南筝鞋袜,脚已经肿成了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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