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本书里都是些科普类的知识,但对于魏景濯来说却是第一次听说种类繁多的农作物。
随着苏莞念出来的内容,他的内心不是不震动。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种类繁多的农作物吗?
压下心里的种种疑惑,他认真地记录着苏莞书中的内容。
过了一半个时辰,苏莞年的口干舌燥,“不行了,我得歇会。”
她放下手中的书,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水,猛的灌了一口。
魏景濯放下手中的笔,温和的目光带着期待,“阿莞,这些东西你可知道哪里有?”
这些东西都是后世的农学家经过嫁接培育出来的。
当然更多是通过技术来实现的品种改良,所幸她公寓里倒是有一些可以现用的蔬菜和粮食。
其他的农作物就不那么好找了。
“书上的那些农作物,我倒是有一些,不过也有很多我这里是没有的。”她下意识的朝公寓里查看了一下。
蔬菜有青椒,茄子,黄瓜,西红柿,洋葱,杂粮也有一些,玉米,胡萝卜,大米,水果倒是不少,有葡萄,香蕉,苹果,梨,西瓜,草莓等等。
她挑选了一两个告诉他,“我这里的这些蔬菜水果,本是打算吃的,不是用来种植的,若是你想让人拿去种,也不是不可以。”
想来想去,还是留下种子更好,这样等到来年,那些蔬菜水果都可以吃上。
古代的那些蔬菜水果,很多是没法吃的。
她记得苏父在时,给她讨来过西瓜让她吃,不过那味道并不怎么好吃,瓜瓤是白色的。
味道有些发涩,样子也不怎么好看。
因为幽州地处西北,原主自小有幸见到过西瓜。
这个还不叫西瓜,大多数人还不怎么喜欢那东西,主要是味道实在不怎么好。
想到此,她从公寓的冰箱里拿出一颗西瓜出来。
魏景濯看着眼前又大又圆的绿色西瓜,问道:“这是胡瓜?”
听他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来,这东西主要生长于西边,所以大晋见到从那边来的东西,一切称呼皆与胡有关。
她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这味道可比那胡瓜好吃的多了,我切给你尝尝。”
说完,她就从公寓里拿出一个水果刀和盘子出来,咔嚓几下,就切开了。
她拿出一片给他,“来,尝一尝,记得把瓜子给我吐出来,不许扔掉。”
到时候她可指望着这些瓜子种下一茬西瓜呢。
虽然她不会种,但可以找人来做。
魏景濯接过来,尝了一口,目光惊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西瓜。
比他之前在宫中所尝过的所有瓜果都要好吃。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两人都小心翼翼地把瓜子放好。
待吃完后,两人收拾了一下桌子,魏景濯这才开口说道:“我打算后天去西北的大将军府一趟,你要不要随我一起过去。”
他虽是问,但目光却一点没有离开过苏莞。
苏莞当然也想出去瞧瞧,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再者说了,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万一被那些追杀的人找来,她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
苏莞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机会。
“当然想去幽州看看,”她问道,“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魏景濯温声道:“无需带什么,只是到那里还需要阿莞帮忙。”
外祖父早年在战场受过重伤,现在那些旧伤沉疴体内,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又听到他被贬的消息后,就一直卧病在床。
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对于苏莞的医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苏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忙?先说好了,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做。”
魏景濯看向她,严肃地说道:“想要你帮我瞧一瞧外祖的身体。”
“原来是这点小事,”她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外祖他是什么病,你可知道?”
若是知道他的病情tຊ,她心里也会有个数。
他淡淡地说道:“早年的旧伤复发。”
苏莞点点头,旧伤不外乎就是一些内伤没有恢复好。
这个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行,正好明天给陆大哥换完药,后天咱们一起出发。”
听到苏莞提起陆林,他面色有些冷淡。
苏莞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想要问他时,陆林和陆昭两人来了。
陆昭一到院子就扯着嗓子大喊道:“阿莞姐,我来啦!”
苏莞听到陆昭的声音,忙起身到外面。
只见她手里拎了两只鸡,而陆林则是肩上扛着一头野猪。
“阿莞姐,”陆昭把两只鸡提到她跟前,“这是我跟大哥去山上抓来的,一会咱们做了吃。”
“会不会太多了,”她没有接,而是问道,“你不会把这些都给我吧?”
陆昭大声笑道:“当然是给阿莞姐的啊,我大哥的伤可是你给治好的,现在大哥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就跑到山上去打猎了。”
主要是阿莞姐给大哥治病,他们给阿莞姐银子,阿莞姐也不要,所以大哥就想到去山上给阿莞姐家送些东西。
陆昭一边把野鸡放下,然后走到厨房,“阿莞姐,今天我可要来在你家里大吃一顿。”
陆林把野猪放下后,对魏景濯抱拳行了一礼:“多谢你们夫妻相救,往后你们夫妻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陆林能做到的,必会义不容辞。”
魏景濯负手站在他面前,神色疏离淡漠,“无妨。”
陆林见他并不想多说,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魏景濯:“公子,我受伤前去了一趟城里,如今城里大街小巷贴满了一对夫妻的海捕公文,说是朝廷重犯。”
那海捕公文上的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那些围观的小娘子们各个红了脸。
而海捕公文上的女子倒是奇丑无比,任谁都难以相信那两人是夫妻。
魏景濯听后默然,这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