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权势的好处,陈姝早就听闻,但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踏入那片泥泞。
可如今她也渐渐成为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陈姝接到宁钰助理的电话时,正打算入睡,那头的人给了个地址,没给陈姝拒绝的机会,手机就黑了屏。
她和宁钰已经闹了好几天的别扭了,那次晚宴,宁钰带着其他人赴约,为此,陈姝当场甩了脸。
这通电话,是宁钰给她的台阶。
作为金丝雀,陈姝有她自己的觉悟,这个场子,她今天不去也得去。
随意挑选了一套最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镜子里的她,腰肢纤细,头发随意挽起,更显精致的锁骨。
她长得本就极美,是那种不用刻意打扮就张扬的美。当年就是这张脸让宁钰一见钟情。
陈姝开门进来时,包厢里玩的正嗨,见到她来,立马有人给她让座。
正襟危坐的男人,在陈姝坐下的下一秒,掀开了眼,深邃的眼眸看上去格外有吸引力。
这是陈姝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仔细观察宁钰今日的穿搭,他的穿搭向来简单,今天也不例外,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被扯得不成样的领带。宁钰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加上立体的五官,再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都很有气质。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都足以让在场的人人畏惧。
他淡淡的开口,“来都来了,不如一起玩最后一个游戏?”
“好啊。”下台阶的过程,陈姝答应的很快。
他们的惩罚陈姝不是没有见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素场子,都是男人过来寻欢作乐的。只是今天这场鸿门宴是特意为她,所以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当野兽的目标变得清晰,猎物也就开始岌岌可危了。
但今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陈姝不会打牌,连牌面都分不清,只能胡乱的抽了一张扔出去。
一群人开始起哄,“嫂子牌技有点差啊。”
听到这些话,陈姝只是笑笑没说话。
输了就是输了,陈姝只能接受惩罚。
“脱衣服,脱衣服。”
这是他们输牌的默认惩罚。
原本吵闹的包厢依旧欢呼,加上陌生的面孔,陈姝当然知道,这是宁钰默许的。
他是在告诫自己,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可以闹,但得有个度。
“脱掉!脱掉!脱掉!”
陈姝扬着唇,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纽扣,然后将外套丢在一边,“来,继续。”
有了陈姝这句话等于有了保障,游戏继续,只是在场的人眼神都若有若无的落在陈姝的身上。
脱去外套的陈姝,身着短款吊带,先前半遮半掩的腰线,此刻一览无余,哪怕不细看,都能看出她那细腰一个手掌就能握住,加之陈姝翘着腿,纤细的曲线,更显诱人,明知道不是自己能惦记的,结果都没忍住。
宁钰的眼眸一黑,内里有股无名的火,他在包厢内扫视一圈,眼里的警告藏都藏不住,他们才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陈姝专注着手中的牌,没注意到这些,她从小学东西都很快,没输几把便彻底掌握了玩法,之后几乎没有陈姝的事,她成了看戏的人,想起身边的宁钰,她戳了戳他的腰,“你不玩吗?”
讨好的语气。
逃不过这些,但不能不哄他,不然她想不到之后还会有什么局等着她。
宁钰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显然因为她这句话心情变好了,嗓音低沉,“你想我玩吗?”
陈姝想也没想的点了头,在座的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宁钰要玩,纷纷给他让位,宁钰不仅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牌局上也是,从他参与游戏开始,再没人赢过他,偏偏陈姝这次是输的那个。
宁钰按着流程为陈姝抽惩罚卡,他看了好一会都没说话,也没人敢催,包厢的氛围异常紧促。
总是这个氛围也不行,陈姝刚想问,就听到宁钰懒洋洋的声调,“同对面的异性轻吻一分钟。”
这个惩罚无异于是将游戏推向了顶端,可对象是陈姝,还是这种亲密的动作,对面的人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包厢内灯光闪烁,昏暗的灯光下,陈姝眉头微皱,宁钰要是不想看这个惩罚,篡改也是没人敢说什么,可他毫无保留的读了出来,是想看什么呢?
陈姝拿不准他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对面,包厢不大,除去几个沙发外,没有任何阻碍,但陈姝将近用了一分钟才站在接吻对象面前。
周边的人除了看戏的还是看戏的。
她闭着眼给自己打气,好半晌都没发出动静,途中陈姝听到不少声音,但她都没敢睁眼,包厢明明里开着暖气,可她还是冷的发颤,等陈姝反应过来时,入目的是空无一人的包厢,准确的来说是只有宁钰的包厢。
宁钰面无表情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没什么情绪,他向来是用这种样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姝只是她不懂,游戏是他提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有些赌气地回到位置拿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套上,就被宁钰握住手腕,他攥的有些紧,疼的陈姝直呼一口气,可他似乎毫无察觉,骨节分明的手在陈姝腕上摩擦,语气冰冷“你说,这个位置沾上葡萄酒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