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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榛心中冷笑。
见谁不用多说,当初和姜今雪之间情意绵绵,就算是还没有成婚,估计也抹不开关系。
“国师喜欢七皇姐吗?”她不禁问,“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和年小将军纠缠不休呢?”
为什么当初明明可以拒绝她,却选择了最残忍分的方式去骗她,骗她上战场被姜今雪算计,给她希望让她眼巴巴等着回去后的待嫁情深。
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诬陷,是背叛!是年家满门无一人活口!!
君柘礼眉宇微颤,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眸望了眼空中的漫天繁星,如此感叹一句:“天凉了。”
月色逐渐从深色的云层中倾泻出来,落在两人身上。
一片凉一片暖。
年榛讥笑一声,走下阶梯来到君柘礼面前,她说:“国师知道人心是什么温度吗?”
君柘礼面色凝固,喉头似是上下滚动了几分。
她没有等君柘礼回答,风声带着她低哑的声音灌入就君柘礼的耳畔边。
“我有幸经历过一次生死,我知道,人心是冷的。”
霎时间,两人的目光像是紧紧连结。
在君柘礼的那双冷眸里,年榛看出了愧疚。
下一秒,她的身形一晃,彻底失去了重心,而后重重的倒在君柘礼的怀中。
滚烫的胸膛在不停起伏,温热的呼吸在她头顶上喷洒而来。
这一刻,年榛也愣住了。
怀抱很温暖,也是那么的意外。
她略微出神,想起了曾经在摘星楼的一幕。
那是她第一次出征归来,虽然打了场胜仗,但胸口也中了一剑,也受了伤。
她没有在意,回姜国的第一时间便去了摘星楼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君柘礼。
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君柘礼的怀抱。
那时候的君柘礼还是担心过她的,那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冷眸也会为她的伤口露出心疼的神情,就像是盛满了月光的柔和。
之后,她在战场上也从未失过手,君柘礼也再也没有露出过那副表情。
待思绪回笼,年榛正要准备推开他,却不想君柘礼先一步退出了怀抱。
深宫中人多眼杂,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君柘礼抬起的手突然定在空中僵住,而后沉声:“小心姜皇后。”
说罢,他转身离开。
年榛心却乱成一团,只能走进重华宫中。
这时,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已经回来。
重华宫里。
宫女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附在年榛耳畔轻声道:“听闻以前为太子接生的阿婆突然死了,是皇后下的手,此后,皇后和七公主与太子的关系都不算太好。”
这消息一处,年榛瞬间就明白了。
但在这后宫六院中,若是没有子嗣傍身,便更难以生存。
所以就算是圣宠不衰的皇后,也不可能没有皇子傍身。
虽然除去七公主姜今雪,没有任何一位公主的位份能够让姜皇多看一眼。
往后的皇位也总不能让七公主继承。
大多数公主只到了及笄之时便会被派去和亲。
就如同临盆之时,安妃得知自己生了一位公主后,便心生一计,决心用女子扮为男子,以瞒天过海。
这是她孤注一掷,也是这一掷,她赢了。
在后宫中彻底站稳了脚跟。
姜鸿雁,便是安妃的假皇子,也是如今的年榛。
而皇后也大概是用狸猫换太子,将宫外的男婴接进宫成为了自己傍身的工具。
这样一想,年榛便将桌上的巫蛊娃娃递给宫女:“直接还给皇后,若是还有下次,那我去亲自告诉父皇关于太子的事情。”
宫女小心接过,脸色有些凝重:“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证据。”
“只要她做过了便会心虚,若是没有做过我也自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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