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着睁着眼，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凌乱的长发，白皙的面容，与梦中的一致。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女孩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眼里的情绪却不是梦中的那般柔弱被动，而是明晃晃的带着笑。
他的胸膛上滑进去一只手，微凉的指尖在他胸口抚摸撩拨，胯间也被膝盖柔柔地蹭着。
一股热意直冲脑海。
他听到身上女孩发出轻嗤："啧，被打了也能硬，你贱不贱？"
辱骂的词汇不堪入耳，他想要反驳，可身体里的快意汹涌，仿佛血液都在颤动，开口就是压抑不住的粗喘。
女孩的声音清凌凌的，带着笑意：“叫的真骚。”
他咬着唇，狠狠闭上眼。
周时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他沉溺在情欲当中，被女孩辱骂的声音和略显粗暴的动作中一次次冲上云端。
最后一次，他头脑发晕，眼前朦胧不清，再次坠落在床上粗喘着回神，他看到女孩轻飘飘地站起了身。
弄了这么久，她除了领口散乱了一点，其他的地方一点没乱。
一股羞耻和难堪涌上心头，周时序逃避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女孩的点评：“今天玩的还算尽兴，就是太快了。”
他飞快地睁开眼，急得似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哪里快了！”
看到他这么大的反应，我眯了眯眼，“哦，原来还醒着啊，我以为你晕过去了呢。”
周时序脸上难堪闪过，又躺了回去。
黑色的丝绸软被包裹着他赤裸的身躯，上面一片狼藉，暧昧又放荡。
我看着，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
“嫖费给你。”我将手机扔过去，道，“看在我伺候你伺候的这么爽的份上，你把学校的那些人处理了，我可不想被那些人霸凌。”
周时序不吭声。
我料想他心里肯定恨我，也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便笑了笑，“裴冽还在门口等我，先走了。”
手搭在门把手，突然被叫住：“等等——”
我顿住脚步。
周时序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你和裴冽”
“嗯？”
“没事。”他语气倏忽冷下来，漠然地下了逐客令：“滚吧。”
我嘲讽一笑，转身离开。
15
出门后我表现的很疲惫，沉默地上了车。
裴冽将抽了半根的烟摁灭，扭头看我：“怎么这么久？”
我露出难堪的神色。
他的视线不漏痕迹地扫了我的脖颈，发现上面叠出的新的痕迹，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又碰你了？”
我垂着眼摇了摇头，明显是不想多说。
裴冽语气微沉，“你不会反抗么？”
我微微侧目：“有用么？”
裴冽叹一口气：“我说了有什么事叫我。”
“可是我不想让你难做。”我蹙眉，手指在腿上不安地扣动着，“裴冽，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你和周时序是兄弟，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跟他闹不愉快呢？”
要说他们三人之中谁最伪善，那就是裴冽了。
周时序在学校是温和且平易近人，但是实际上对谁都夹杂着几分疏离，这份疏离给他镀上一层光环，让人心怀好感但难以接近，并且你能在日常相处中隐隐察觉——
对方并不是很喜欢跟你交流。
可这种虚伪是可以改变的，在他真正地想要跟一个人交往时，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也能盛满星光，像狗一样亮晶晶的看着你。
这也是他上辈子对付我的办法，温水似的渗透到我的生活里，将我慢慢溺毙。
冯瞻不用说，他这个人就是一条疯狗，和善良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