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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没法阻止。
  路知许皱着眉,看着豪饮乌鸡汤的秦越泽。
  她能怎么办?难不成直接说汤里有媚药?
  她没那么大的心。
  “笙儿,这乌鸡汤药味儿好大啊。”秦越泽抱怨道。
  怎么在哪儿都吃不好。
  路知许淡淡的捋了捋袖子,心想能不大吗,面上却只说:“是婆婆送来的,说是补气养血,我胃口不大便没吃。”
  “原是如此,那应是母亲药材放多了吧。”
  秦越泽放了心,西里呼噜的把乌鸡汤喝的干干净净,随后便站起身来。
  “味道不错。笙儿,我可去侧卧休息啊?”
  还行,倒是知道先问路知许了。
  路知许淡淡笑了,觉得今天这事儿真是太有意思,说道:“世子到我房里睡吧,笙儿还有些事情没做完,晚些便去。”
  这下给秦越泽激动的,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吗?笙儿,你愿意让我到你屋里了!”
  你别说,几次三番不让他去,这下让他去了,他反而更高兴了。
  “世子去吧。”
  秦越泽吃饱喝足,又高兴了,哼着小曲自个儿就进去了。还是回来好。
  不知道哪位大师曾经说过,家中要有爱你的人,家外要有你爱的人~完美,大师说的果然不错!
  秦越泽看着路知许华贵精致又香香软软的被铺,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两下就钻进去睡觉了。
  被戴景然折腾一天,他是真困了。
  等到轻轻的呼噜声传出来,路知许已经贴在门前听了一会儿了。真睡着了。
  玉莲一头雾水,这会儿得了机会问,又想问。
  “世子怎么...”
  路知许摆了摆手,轻声领着她去了书房。
  “你去把所有的灯都熄了再过来。”
  那就来看看,到底是使得什么坏了。
  整个明镜阁的灯火,一盏一盏的熄灭。
  玉莲回到书房,手持剪子,也把书房的两盏烛火剪了。
  在黑暗中,路知许心中多有觉得苦涩。
  原来嫁给秦越泽,竟是这样的如履薄冰。
  她前世还甘之如饴,情愿被他蹉跎,连带着害了身边的一群人。
  握着玉莲的手,两人只在黑暗中静静候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院子里便听见推开院门的声音。
  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路知许透过窗户,只看到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身影。
  她竟真的有些害怕了。
  如果她真的喝了那碗乌鸡汤,现在躺在卧房里的人是她,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个女子的清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被人毁掉。
  定了定神,又听见那人已经推门进了厅里,八成是要往卧房去了。
  路知许和玉莲在书房里静候了半刻,还是没听到什么动静。
  玉莲轻声道:“世子妃,是...”
  话还落在嘴里一半,外边便传来一声怒吼。
  “啊!!!你是谁!!!!不要碰我!!!!”
  秦越泽的声音。
  随后便是叮零哐啷一阵响,又传来些声音吵闹着。
  “简青!!!!来人呐!!!!!救我!!!”
  秦越泽的声音听着,已经是在崩溃边缘了。
  路知许脸色微变,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无耻、下贱。
  外边赶来的简青一脚踹开了厅门,院子里的灯火纷纷被惊起的下人点上了。
  路知许连忙带着玉莲一起出了书房,快步跟着简青去了主卧里。主卧里漆黑一片,只听得见秦越泽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名男子一声声的靡靡的呻吟。
  “玉莲,点灯。”
  随着灯火缓缓亮起,房中的一切尽收了眼底。
  在场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这场面,真是....香艳。
  秦越泽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亵衣,平常整齐梳起盘好的黑发这会儿确实散落在脸边、肩上;颊面飞着粉嫩的红云,额角还有几滴汗水滑落。
  更不消说,嘴里还喘着粗气,他本就是好看的男子,这下更是显得娇艳了。
  那名男人是个大汉,躺到地上去了。
  上身的衣服退到了腰部,人却已经神志不清,似乎是撞到头,已经晕过去了。
  实在没眼看了。
  简青把床边放着的秦越泽脱下来的袍衫抓起,赶快就坐到床边,拢到了他身上,盖住了被扒开的亵衣。
  “世子妃,这屋里怎会这个样子!”
  路知许一皱眉,心说这种事情怪得了我,面上回应道:“世子今天自己回来了,要睡觉,就到屋里睡了。”
  “玉莲伺候着我在书房看账本,我还未曾洗漱,方才就听见这边响声大作。”
  不等简青说话,便吩咐玉莲:“找个绳子,先把这人捆起来吧。”
  又看了一眼神志不清,喘着粗气的秦越泽,向简青说道:“至于他...你就先看着吧。”
  等到明镜阁的灯全部点亮,下人丫头全醒了,秦老太太和宣平公也赶来了。
  阁内正厅灯火通明,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五六个各自的下人,地上躺着被五花大绑的昏迷壮汉。
  正位上坐着宣平公两口子,路知许坐在一旁的客位上。
  在旁边,是...是简青用衣服盖着面色潮红的秦越泽。
  任谁都知道,那是吃了不该吃的药的样子。没眼看了。
  厅内寂静着,没人说一句话。
  路知许也默着。
  “啪!”
  宣平公愤怒的扔出一个杯子砸到地上,杯子应声而裂碎成几瓣,随即又是猛一拍桌,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震。
  “竟搞出如此丑事,你们该当何罪!”
  屋里下人齐刷刷全都跪下了,只道叫老公爷消消气。
  骂下人也没用,这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秦老太太指着路知许,强压着怒火道:“你,你是怎么做夫人的!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儿媳不知。”
  路知许没说谎,她真不知道。
  汤是秦越泽自己喝的,大汉也是熄了灯自己摸进来的。
  “你不知?!”秦老太太怒极了,从主位上下来,直直的逼近路知许,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鼻尖,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打她了。“你的院子,你的明镜阁,你不知?!愚妇!”
  “儿媳的确不知。”
  秦老太太气愤的一扬袖子,转身回过去:“他在你这里宿着,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路知许也站起来,淡然的眉眼没有一丝惊慌和心虚,凌然回道:“世子近几日确实都在我院子里宿。可是今天,儿媳在书房看经营,世子先行去睡的。”
  “不信的话,可问我身边玉莲和世子身边简青。”
  秦老太太自然不信玉莲,只抬头望向简青,口气硬着:“你!你来说!”
  简青只实话实说:“老夫人,我到房里救下世子时,世子妃确实衣冠整洁,从书房里出来的。”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宣平公又恼着捶了几下桌子,叫嚷道:“府医呢,差人去叫了没有!”
  身边仆从即刻便答:“已在路上了。”
  正说着这话,外面就来人通报,府医张元赶来了。
  “快让他滚进来,好好瞧瞧越儿害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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