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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姜的心脏轻颤了两下,原本快要被憋回去,聚在眼眶里的两泡眼泪,直接砸了下来,扑簌簌跟掉珠子一样。
“你松开我!”她剧烈挣扎,拍打顾容琢的手臂。
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
但顾容琢却把她越抱越紧,几乎要把人嵌入自已的血肉之中。
“顾容琢!”阮姜逐渐恼了,她低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咬的几乎见了血,咬的阮姜唇齿间都是血腥气,可他依旧不松手。
依旧执拗地拥着她。
“乖宝,乖宝,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不断收紧手臂,下巴埋在阮姜的颈窝,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走开!”阮姜想推开他,却被顾容琢攥住手腕,钳制住,直接扛在了肩头。
一阵天旋地转间,阮姜有些慌乱。
她逼着自已保持冷静,手指死死抓着顾容琢的衣服。
“顾……”
声音刚刚响起,阮姜被蒙住双眼。
……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四周一片漆黑。
房间内暗淡无光,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到耳侧男人的呼吸声。
阮姜试探着喊顾容琢的名字。
却被人一把掐住了脖颈,“乖宝……乖宝,你不听话,你一点都不听话……!”
说着,他的手臂颤栗着,拿出冰凉的手铐,就这样,活生生拷住了阮姜纤细的手腕。
阮姜的呼吸声逐渐消失,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睛,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脊背。
顾容琢他又疯了……!
像三年前那样疯狂!
汹涌的记忆钻入她的脑海中,阮姜的脸色灰白。
她浑身颤抖,害怕的绷紧呼吸,不敢动弹一下。
黑暗中,顾容琢一把捉住了阮姜的小手,他拽着人,把她扯进的怀里。
贪婪地吻着她的唇。
细细/啃/咬。
阮姜没有丝毫反应,她惊恐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虚空的黑暗。
不敢呼吸,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动弹。
窗外似乎有风在舞动,纯黑色的窗帘被掀开了一角。
隐隐绰绰的光流泻进来。
阮姜撞进了那双痴迷疯狂的眼中。
顾容琢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的唇,鼻尖,以及细微颤抖的眼睫。
宛如虔诚的信徒,丧失了所有理智,疯狂占/有着她。
“乖宝,我的乖乖,别离开我,好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夹杂着沙哑的轻笑声,轻飘飘的,没什么实质的感觉。
“宝宝,我不能没有你,你也要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事情都不准离开我,知道吗?”
“如果你非要跑的话,我……我会控制不住把你的腿打断,永远把你留在身边,宝宝,别让我为难,好吗?宝宝最乖了~”
阮姜浑身僵硬发麻,她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满心满眼只剩下恐惧。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顾容琢一直都是个疯子,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了……
“宝宝好乖,我好喜欢乖宝……”
他的唇,轻轻抵在阮姜的额头上,声线逐渐变得缠/绵。
阮姜的手被拷住,无法离开,细长的链条,拴在固定住的床脚下。
手铐上小小的铃铛,随着她被顾容琢抱起来,轻轻作响。
“乖宝,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容琢的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的拍着。
须臾,宋祁端着一个铁制的盘子走入了房间。
房间内突然亮起光来。
阮姜适应了光线,这才缓缓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宋祁的手中,端着盘子。
盘子上面盖着一层黑色的布,阮姜看不清楚那布里面是什么,但是她却心生恐惧,那种濒临死亡,近乎癫狂的气息,让她吓得快要失控。
阮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盘子。
看到顾容琢起身,去把盘子上的布掀开,黑布下面一根针管。
针管内浑浊发白的液体,让阮姜浑身剧烈一颤。
她不断地摇头,惊恐地往后缩,铃铛微微响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阴森。
“宝宝,我们乖乖听话,闭眼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以后你还是我的乖宝,好不好?”
他凑近了些,声音微哑。
阮姜看着那针管,呼吸越发急促,“不要!我不要!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顾容琢,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我是个人!你不能操控我的思想!我不是你的傀儡!”
阮姜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吼出来。
她不要任人摆布。
“你要是敢对我下手,那我就死给你看,你这辈子都休想见到我!休想!!”
阮姜双眼赤红,她低吼着,如同重伤的小兽,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的话似乎起了效果。
顾容琢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漆黑的眼瞳,似乎逐渐有些焦距。
他垂眼,埋头在阮姜的颈窝,“乖宝,你不能死……你要死,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我们要死在一起,死在一起……”
话音刚落,顾容琢突然捏紧了针管,朝着自已的胸口,狠狠地刺入!
阮姜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她的眼瞳骤然一缩!
接近窒息般的疼痛感,让阮姜控制不住的抖,她扶着顾容琢的肩膀,声音更加沙哑,“你不要命了!快叫医生!快点!”
阮姜说完,宋祁猛然间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医生。
顾容琢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看到阮姜眼底的心疼,逐渐低笑了一声,捏紧阮姜的手,捂在自已的掌心,“宝宝……宝宝你还爱我的,对吗?宝宝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阮姜的视线落在那狠狠刺入胸口的针管上,她不敢下手去拔,又怕顾容琢失去理智,碰到针管,将其刺的更深。
只能先哄着他,“是,我不会离开你,你别乱动,好吗?”
这样的反应,似乎让顾容琢很满意,他唇角微微上扬,病态地依赖着阮姜,直到医生进来。
……
“还好刺的位置不准,如果刺入大动脉,后果不堪设想,我帮他把针头拔出来了,以后务必要小心。”
“谢谢医生。”
阮姜的手上,还带着手铐,长长的细链,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医生离开,阮姜垂眼看着床上眼下青黑的男人。
侧眸看宋祁,“我相信,你应该不想看我们之间互相折磨。”
宋祁沉思片刻,视线微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有些事情,不经过先生的同意,我说出口,就是死路一条。”
阮姜朝着顾容琢靠近了些,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一下。
“你不需要告诉我那些事情,我只想知道,顾容琢到底有没有真的伤害过阮宿?”
宋祁紧咬牙关,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他同样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生继续这样受尽折磨和痛楚。
“没有。”
他终于启唇。
阮姜一直绷紧的神经,在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像是突然间重重松开了。
她浑身脱力一般。
“即使把自已憋到病发,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阮姜呢喃一声,轻轻躺在顾容琢身侧,“你出去吧,我会陪着他,不走。”
宋祁看了两眼,出门,并且把门带上。
阮姜躺在顾容琢身侧,看着他即使睡着,却依旧紧皱的眉心。
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她凑近一些,唇瓣冷不丁擦过顾容琢的耳朵。
阮姜呼吸轻滞。
旋即向后退了一些。
没再多想什么,便闭上眼睛,满身疲惫的睡了。
……
次日。
阮姜醒来时,感觉到耳垂处,似乎传来莫名的湿/濡。
她愣住,反应过来后,侧眸撞进了那双幽沉缱绻的眸。
他轻轻吻着她的耳朵,眼睛深的像是要浸入墨色之中,“乖宝,要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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