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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姑娘。”
  梁舒谦朝着她微微躬身:“今日完成情况都还不错,明日我会给他们做小测。”
  云栖月避开他灼热的目光点点头:“有劳梁夫子了。”
  察觉到她的疏离,梁舒谦脸上的笑一僵,很快恢复如常。
  “那我先走了。”
  梁舒谦离开书院后,霜霜趴在一旁的石桌上,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云栖月。
  “栖月姐姐,梁夫子很喜欢你,你为什么老是避着他?”
  云栖月轻轻的敲了敲霜霜的脑袋。
  “我懂!”
  霜霜直起身子,掷地有声的道:“我娘说,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我爹爹还在的时候,看我娘的眼神,和夫子看姐姐你时一模一样。”
  云栖月翻书的动作倏然一顿,她蓦地想起一双冰冷的眼睛。
  那双眼睛,也曾温柔的注视她。
  可到最后,盛满爱意的眼睛,陌生的让她分辨不出。
  ……
  盛京。
  墨砚策马飞奔向丞相府。
  他急急忙忙下马,又急急忙忙跑向季清珩的书房
  中途一度因为太过于激动差点摔倒。
  “大人!”
  季清珩坐在书房里,正在描摹云栖月的画像。
  自从那天在街头听见那两人的对话后,季清珩便如坐针毡。
  他恨不能下一刻自己就赶到红雨镇,亲眼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云栖月。
  可任凭季清珩再心急,他的心中也仍旧带着几分害怕。
  他既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
  如果云栖月没死,那他们还有以后吗?
  此刻,墨砚单膝跪地,他满身汗水,一看便是着急赶路回来。
  “大人!”
  墨砚看着季清珩,声音如锤子一般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
  看到墨砚回来,季清珩立刻从桌后绕到桌前:“如何?你可有见到那女子书院背后的主事之人?”
  墨砚点头。
  “属下亲自确认过,那女子书院的主事之人,正是云姑娘!”
  季清珩愕然失色,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动。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墨砚跪得笔直。
  “大人可要亲自去一趟?”
  季清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要去。”
  “当然要去!”
  他闭了闭眼,心几乎要从胸腔往外跳出来。
  她还活着,云栖月还活着……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棍子猛然敲在季清珩的头上,令他激动万分。
  可季清珩却不敢过早的高兴,毕竟当初,他曾亲眼看着她死在他眼前。
  在亲眼看到之前,他仍然不敢确定。
  三日后,朝堂之上,季清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在地上。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当着众人的面,季清珩毫不犹豫的说出‘辞官’二字。
  惹得满朝文武纷纷侧目,众人唏嘘不已。
  季清珩一朝高中,能力卓越。
  又深得陛下喜爱,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不为过。
  如今却忽然提出辞官,一时间众人都在心底猜测。
  陛下自然也是不免怀疑:“为何?”
  季清珩并未遮掩,他粗略的将云栖月陪他走过艰难时刻的那段经历说出,却并未提及云栖月回来之后的事。
  “她为微臣付出良多,若没有她,也就没有微臣的今日。”
  “如今她她下落不明,微臣无法心安,更无法坐视不理!”
  “微臣有负陛下所托,还望陛下恩准微臣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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