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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三,是个佃户。
今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我没有余钱,但是地主还是风雨无阻地来收地租。
看着他肥的流油的脸,我冲他下跪,磕头,求他宽限一些时日,砸锅卖铁我也想办法。
地主转了转黑溜溜的小眼,笑得不怀好意:“不用你砸锅卖铁,交出燕儿就够了。”
燕儿是我的女儿,年仅十岁。
01那天地主来到我家,告诉我交不上租可以拿女儿抵债。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胸中除了滔天的怒火,还有悲凉。
我捂住脸,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一刻,我想起了为了生燕儿难产而死的孩儿他娘。
我对不住她。
燕儿听到声音,小跑着过来,用枯瘦的小手抱住了我,“爹爹,你怎么哭了?”
我抬头看她,双眼通红,“风太大了,迷了爹的眼睛。”
女儿懂事地将门关上。
“爹爹不哭,我将风沙挡在外面了。”
我抱着她,脸上的泪还未风干,一定笑得很难看:“我的燕儿长大了,可以为爹爹遮风挡雨了。”
02第二天一早,我出门去求地主。
临走之前,我抠出了墙砖后藏着的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根银钗,这是孩他娘阿杏当年的嫁妆。
十年前,我的姑娘就是带着这根钗子,笑意盈盈地走入了我一贫如洗的家,也走进了我的心里。
现在我要拿着她唯一的遗物去讨好地主。
我把布包郑重地揣在怀里,回身嘱咐燕儿好好在家呆着,义无反顾地出了门。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见她。
03地主家在县城,我找到整条街上墙最高门最大的宅子,敲开了地主的门。
一个打扮得比我还好的门童出来,看了看我,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你谁啊?”
我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虽然已经洗的褪色,但是没有味道。
不过我还是后退一步,弯着腰,“小哥好,我是广田村的佃户张三,是想找刘老爷说一说今年租子的事。”
门童“哼”了一声,不屑地笑了:“我们家老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我劝你识相的赶紧回去。
上一个死乞白赖上门求老爷减租的人,已经被打折了腿扔在臭水沟了。”
我沉默半晌,想起了我们村的刘大。
他家里娘子重病没钱买药,想请地主减些租金,结果进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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