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一步步接近,寒气逼人,就连水温都降了几分。
云柠鼓着脸,小脸通红。
能一样吗?那次…那次明明是意外,要不是她新婚夜被下了药,他怎么会……
她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到裴晏的指尖,鲜红的肚兜衬的他皮肤白皙。
真让他替自己换上衣物…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裴晏是个正正经经的男人!
“无礼?娘娘言重了,服侍娘娘是臣的本分,还是说娘娘瞧不起臣?嫌弃臣是个阉人?臣是奴才,娘娘用的起。”
裴晏站在浴桶前,俯首睨着她。
奴才?云柠可不敢把他当作奴才……
她的眼里泛着水光,颇有几分被逼无奈的模样。
“本宫从未想过要罚于掌印,父亲的决定本宫不能左右,说好听点,本宫是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本宫知道,本宫身后没有人,只是个物件,他们用的上的时候能想起本宫,用不上的时候只是弃子,是死是活他们都毫不关心。
掌印又何必苦苦相逼。”
说着说着,几滴泪珠从眸中滑下,划过锁骨,顺着细腻的皮肤落到花瓣上。
娇弱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若是旁人,怕早是不忍心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裴晏忽然转变态度,放下她的小衣,转过身。
冷声道:“臣在外面等着娘娘。”
“不会让掌印多等。”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句话一出,蠢!真蠢!
云柠闭上眼。
无妨,人设如此。
她本就是个大家小姐,待守闺中时便被一直娇养,几乎不见什么外人,只听父亲母亲的话,没有主见,于是造就了如今软弱的性子。
裴晏顿了下脚,朝后看了一眼,片刻后又踏出步子。
透过屏帐,仍旧依稀可见里面的景色。
水声渐起。
婀娜的身姿映在屏帐上,他的眸色发深。
冷冽的眸子里却毫无温度,如万年寒冰。
云柠出来的时候,裴晏正喝着茶。
杯盏被放下,里面的茶水已经见了底。
云柠自觉的端起茶壶,纤细的手腕暴露于空气中,茶水重新装满。
裴晏淡淡开口道:“娘娘在宫中想必甚是无聊,臣专门送来人给娘娘解闷,也不知道娘娘能否瞧得上?”
云柠的脸一凝,“掌印是何意?”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等人真的进来时,她彻底傻眼。
一股子脂粉气扑面而来,五六名男子身着薄纱般的衣料,有的露出胸肌,有的露出腹肌,比女子都要魅。
若不是裴晏在这里,云柠说不定还真要考虑一下……
裴晏:“娘娘满意吗?”
云柠咳嗽几声,侧过身,垂头看着地面,心里不停告诉自己,非礼勿视。
“掌印是在羞辱本宫?”
她知道今日但凡留下一人,明日就会传出太后罔顾礼法,藐视皇权的声音。
云丞相在朝堂上说的话,被狠狠打脸。
总之,惨的还是她。
还真是不吃一点亏,裴晏真真是坏的不行!
裴晏听到她的话,嗤笑一声,“娘娘还未尝过齐全人的滋味,怎会知道不喜欢?”
折辱,赤裸裸的折辱!
云柠把手边的茶杯挥落,那几个男子身子抖瑟一下。
裴晏使了个眼色,几人一拥而上,将云柠围在中央。
“放肆!本宫是太后!”云柠转过头,红着眼,目视着裴晏说道。
像被露出爪牙的小兽挑衅。
裴晏觉得没什么意思,挥了挥手,冷声道:“既然太后看不上,你们几个就下去领罚吧。”
脂粉味终于消散。
云柠的小脸气鼓鼓的,她走到裴晏的面前。
“掌印是想逼死我吗?”她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裴晏俯着首,面前的这张脸未施粉黛,娇媚中带着几丝楚楚可怜。
可惜了,他的心是硬的。
他抬起手,瞧着自己的指尖,不禁想起云柠躺在榻上,额头细汗,青丝散乱的场景,她拉着自己的手求自己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娘娘怎么会死呢?云相到时恐怕还要找臣兴师问罪。”
问罪?恐怕是喜的不行!
原剧情里,她这个炮灰被当作棋子,傀儡小皇帝被云家牢牢抓在手中。
云榭与裴晏各种斗智斗勇,中间死了无数人,而作为炮灰的她终于在这宫中看清楚一切,偏偏性子软弱,至死都未问上云榭一句:“父亲,真的把我当女儿吗?”
心理的折磨加上裴晏的羞辱,她这个炮灰再也不愿活了,上吊自杀,正好给云家一个借口,云家彻底起兵,名为清君侧,灭奸臣。
可男主毕竟是男主,云家起兵失败了,整个云家被他关入大牢,云榭亲眼看着裴晏把某个亲王的儿子扶上位,最后含恨而死。
而裴晏,看谁不爽就杀谁!
若是这样也算好的,黑化值根本拉不满,这个小世界也不会坍塌。
偏偏在云榭死后,裴晏终于找到曾经救过他的小姑娘,在得知是谁时,他直接吐出一口血。
原来她就是支撑裴晏的一丝光!白月光死了!黑化值拉满!一切嗝屁!
所以,她云柠——快穿局社畜一枚来了!
让裴晏感觉到关爱,用爱感化,消除黑化值,或者直接霸王强上弓,睡了他!怀上孩子,传承气运!
睡了他?
云柠扫了眼他的腹下。
听说生孩子很疼,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古代…她怕!
黑化值现在维持在60左右,不少,但也不算太多吧……
裴晏察觉到她的目光,眼底沉的可怕,“还是说,娘娘是想臣伺候?”
云柠连忙摇头。
在裴晏看来,她是嫌恶。
裴晏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朝她逼近,忽地搂住她的腰。
他的唇慢慢靠近云柠。
云柠下意识闭上眼。
耳畔响起冷彻骨髓的嗓音,“娘娘,似乎是在期待?”
云柠睁开眼,瞪大双眸,腰间的痒意袭来,她的身子发软。
幸而一只大手支撑住她,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这具身体很敏感,痛觉也是常人的两倍。
云柠的声音很软,听着极好欺负,“掌印,你别这样……”
腰间的手开始摩挲,“娘娘说的是这样吗?”
云柠想向后退,却不能动,只能将手抵在他的胸膛,拉开两人都距离。
看起来病态的身子没想到……
手下肌肉硬的跟石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