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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寨中,宋悠然强忍着头痛,勉强睁开了眼睛。
  寨主家的小儿媳红英坐在床边,正轻拍着靠在她怀里的平平。
  艰难的环视一周,宋悠然并没有看到安安。
  安安怎么样了?她倒下前好似看到安安摔倒,不知道她有没有伤到?
  她开口问道:“嫂子,安安怎么样?”
  听到这喑哑虚弱的声音,红英忙转过身来,竟有些不可置信:“平平他娘,你醒了?我们还以为……”
  见宋悠然神色,知道她是在担心安安,红英忙道:“安安没事,你放心吧!她磕伤了腿,顾神医给她抹过药了,还给她喝了碗安神药,怕饶你休息,我婆母把她抱我家里去了。”
  “多谢你们!劳烦嫂子把安安抱过来,我想看看她。”
  她头破血流,满身淤青,一张脸惨白,狼狈极了,就这样侧身看着红英,让人看了心酸。
  红英将睡熟了的平平放在床尾,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不把安安抱过来给你看着,你肯定是不能放心的。”
  她给平平盖好被子,嘱咐道:“你先闭眼歇歇,我先去请顾神医,再把安安抱过来。”
  宋悠然无力的感激朝红英笑笑,惹得红英双眼潮红:“你还笑!快省省力气吧!”
  听着红英脚步声渐远,宋悠然意识潜入空间中探寻起来,在商场二楼的药房里,找到了她急需的红色保命小药丸。
  嘉宁曾说过**药粉的瓶盖里,有一颗红色的保命药,若是外伤严重时服下一颗,不止可以迅速止血,还能强效镇痛。
  打在后脑的那一棍很重,那“笨蛋”果真没有骗她,若不是她穿越而来,平平、安安两个孩子真的就没有娘了。
  宋悠然果断将红色药丸服下,静静躺着等着红英把安安抱回来。
  听着床尾传来平平轻微的呼吸声,宋悠然浅浅笑了。
  她有孩子了,还是两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她会尽全力护着他们平安长大。
  也愿原主能放下心头阴霾,潇洒快乐的活下去。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顾老神医的声音:“宋娘子,你醒了?”
  宋悠然服下保命丸后,身上的疼痛感消退了许多,也有了些许力气回话:“顾神医,您请进。”
  须发皆白的顾神医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他看向宋悠然,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真的醒了?明明是药石罔然之相,老夫竟是诊错了?”
  宋悠然见老人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忙出声道:“许是阎王爷见我两个孩儿可怜,又将我放了回来。”
  顾神医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说道:“无论什么因果,能醒来终归是好事!”
  说完便示意宋悠然将手臂放在药枕之上,伸手为她诊脉。
  良久,顾神医才开口:“你先前可是服用了什么救命药?那药效强大,却也过于寒凉,若是还有那药,之后不要再内服,拿酒化了,外敷于脑后受伤位置,亦可镇痛、活血化瘀。”
  宋悠然回道:“多谢您提醒,我会注意。”
  顾神医眉头又挑了起来:“哦?这么说,你还真有这样的神药?”
  宋悠然:小老头儿套路真深,竟然是在试探我……
  不过顾神医在此避世,对寨子里的病人都是免费义诊,从不拒诊,他医德医术皆可信任,那样的神药给他,定能救治更多的伤患!
  更何况这两年多,顾神医一直很照顾她们母子是三个。
  宋悠然应了:“大概还有几颗,只是要明日才能给您。”
  顾神医起身:“小安安明日也要换药,到时我再过来。你既能醒过来,之后便没有大碍了,切记,这几日要禁食蚕豆、鱼虾和酸冷之物。”
  顾神医刚走一会儿,红英便将沉睡中的安安抱了过来。
  红英将安安轻轻放在宋悠然内侧,又将安安磕伤的膝盖指给她看:“喏,伤到了这里,刚刚在门口遇到顾神医,他又看了一下,他说明日再换一次药就差不多了。”
  见安安只是表面擦伤,宋悠然放下心来,她展颜对红英笑道:“辛苦嫂子了,多亏了有你们一家人。”
  红英一贯刀子嘴豆腐心,见宋悠然脸色有了血色,又听顾神医说她已度过了危险,便不再收着脾气:“你这人无趣的很,就会谢来谢去,要真的心里过意不去,等你好了,给我家妞妞做身衣裳吧!”
  “就是前几日安安穿过的那件粉色的,妞妞见了成天缠着我要,害的我们一家子都不清净。我和我婆母都手笨的厉害,哪里做得出来!”
  宋悠然嗔怪道:“说你自己笨也就罢了,怎么连王婶都说。等我好了,一定给妞妞做一套衣裳。”
  红英看她精神好了许多,便在床边坐下,问道:“你可知道伤你的是谁?我公爹已报过案,可他们离得远,并没看清那人长相。”
  宋悠然道:“我从没见过他,来黑风寨之前我在边城生活十年,也从未与人结怨,不知道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红英咒骂道:“这挨千刀的混账,迟早要把他抓住千刀万剐,你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已是艰难,偏还遇到这般贼人。幸好你醒了,那时顾神医说要准备后事,我婆母都吓晕过去了。”
  宋悠然忙问:“王婶怎么样?”
  红英斜睨她一眼:“我婆母就晕了那一下,跟你那血葫芦似的脑袋没法比。”
  宋悠然又想起来一事:“我那时揪下了那人的荷包,没丢吧?”
  红英闻言,才恍然记起这事:“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和婆母把你抬进来,见你手上抓着个靛青色荷包,我怕人看到,给塞到褥子底下了。”
  宋悠然问:“是从那个凶手身上拽下来的,你怎么给塞褥子下了?”
  红英赧然一笑:“对不住嘛,我想多了……”
  见宋悠然不明所以,红英更不好意思了:“我看是个男子用的荷包,还以为……还以为你有情郎了呢!”
  宋悠然:你想的很好,下次不要想了!
  红英把那个荷包从褥子底下掏出来,啧啧道:“竟然是缎面的?那杀千刀的贼人肯定不是咱们寨子里的,咱们的荷包哪个不是粗布棉布的,谁家舍得用缎子做荷包。”
  宋悠然接过荷包,仔细打量,藏青缎面平滑光亮,上面还锈了竹报平安的图样,绣工也很是精细。
  荷包里除了几两碎银,还有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黑风寨,宋氏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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