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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出门,南知下楼换了件外套。
  等电梯的时候微信里弹出封呈的信息,让她直接去车库。
  南知不解,但走出电梯后就看见封呈靠在银色汽车前,竹节般的指间夹支燃着的烟,明显是在等她。
  对上他的视线,南知脚步一顿,慢慢朝他走去,“是还有什么要求么?”
  封呈瞥眼她,摁灭尚未燃尽的烟头,抬腿绕去驾驶室,“上车。”
  南知:“你也去?”
  “买烟顺路。”
  南知张张口,没说什么。
  小区附近就有家商超。
  抵达超市后,南知推了购物车,看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男人,诧异道:“你不是买烟吗?”
  封呈很随意的语气:“烟在出口。”
  南知:“……”
  她盯着空空的购物车看两秒,没忍住问:“你现在经常抽烟?”
  封呈目光淡淡睨来,像是审视她出于何种目的问这句话。
  南知立刻就不再想要答案,她左右看看,问他:“既然你也来了,说说想吃什么吧。”
  封呈:“都行。”
  “……”南知讨厌这个词,“炒个菠菜?”
  “嗯。”
  “那荤菜呢?你想要几个荤?”
  封呈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随便。”
  南知皱了皱眉,扭头看回去:“你要求我做饭,你总得给点意见吧?”
  封呈垂眸:“我需要给意见么?”
  南知有些没听懂:“什么?”
  封呈笑一声,慢条斯理问:“我说什么你会听么?”
  “……”
  他情绪转变太快,把南知弄得哑口无言。
  气氛凝滞得像结了冰,两人各怀心事,只是闷头往前走。
  快到生鲜区,还是南知主动打破僵局:“红烧排骨可以吗?”
  封呈淡淡道:“随便。”
  南知不再惯他:“好。”
  她火速决定好菜单,让封呈去挑蔬菜,自己则挤在人群里选排骨。
  没一会儿,封呈就回来了,将装有蔬菜的塑料袋放进购物车,睨一眼身前的女人,问:“买完了,还有什么。”
  南知盯着店员“哐哐”切排骨,简明扼要地说:“给我拿两个保鲜袋。”
  男人再次转身离开,南知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怎么在无意识里,开始支使起封呈来了。
  她朝男人背影看去,又在对方回头的瞬间移开了视线。
  采购完,两人结账回家,封呈将车一路开进车库里,南知推门下车,绕到后座将鼓囊囊的塑料袋吃力的往外拉。
  刚从座椅上拽下来,超负荷的口袋顿时往下一坠,南知险些没拿住,换到右手,才艰难地提了起来。
  胳膊上的重量一轻,封呈已经接了过去,单手拎着,另一只手将车上了锁。
  “拎不动不知道叫人?”
  南知揉着掌心解释:“我拎得动。”
  封呈冷嗤一声,像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十年就学会了嘴硬?”
  “……”
  门口又进来一辆车,南知让了让,往旁边走。
  “小南。”
  车上下来个中年女人,也是大包小包,对着南知笑道:“出去买菜回来啊?”
  车库里光线不是很好,南知多看两眼才认出来,是同住在印江澜的普外科副主任文敏。
  文敏目光落在南知的旁边,刚想调侃一句,忽然认了出来:“……这不是封主任吗?”
  封呈点头以示。
  文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了个来回,“小南你……和封主任一起的?”
  南知笑着解释:“封主任也住六栋,我从超市回来碰见,他帮我拎下东西。”
  封呈扭头看了她一眼。
  文敏恍然大悟:“噢、噢,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呢。”
  封呈盯着她视线没动,南知感到一丝沉甸甸的压力,硬着头皮说道:“不认识,也是才知道我们以前是校友。”
  封呈眯起眼,倏而冷笑了声。
  “这样tຊ啊。”
  文敏也没多想。
  她急着回家,告别之后,原本还算和谐的两人顿时被打回原形,一路沉默地去等电梯。
  数字快跳到负二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冷硬气息的男人忽然冷冷刺了一句:“南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
  “什么?”
  封呈背对着她,语气冰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俩才认识呢。”
  南知气息一窒。
  沉默半晌,她认真解释:“我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不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吗?之前在医院,是你说不认识我的。”
  封呈突然转过身,眼底的锐利刀刃般刺向南知。
  “我说不认识,你就真当不认识?”
  他极力压抑着音调,仍难掩满腔热意,“我还说不分手呢!你不是照样一脚踹了我!”
  男人声声如刀,嘲讽的语气残忍地刮抹着失魂落魄的南知。
  “南知,那会儿你怎么没这么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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