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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学臣哥,我知道了。”毛球刚回过来神来,头皮突然一痛,是江远帆拿着毛巾动作粗鲁地给她擦头发。
  这么个俊美的帅哥,结果一下手总跟杀猪一样。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低声呻吟。
  “江远帆,你弄痛我了……嗯……呜……慢点,轻点……”
  电话那头的宁学臣沉语调一变,“你先忙,我挂了。”
  毛球放下手机,后知后觉,刚刚那句“江远帆,你弄痛我了”很容易让人想歪。
  她想打电话去解释,但又觉得欲盖弥彰的解释,更让人想歪。
  正纠结,头皮又是一痛。
  毛球彻底恼了,“江远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给我擦头发,就像杀猪拔毛一样,你不想擦就别擦了。”
  江远帆抽了抽嘴角,把自己比喻成猪,还是闻所未闻,他动作放轻了一些。
  “我以后注意。对了,宁学臣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没什么,他每天都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毛球很无奈。
  江远帆冷呵一声,“每天?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在公司上班啊!”毛球无辜地摊了摊手。
  江远帆都被气笑了,“也是,他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关系亲密一点很正常。”
  “不只是亲哥哥,他拯救了我的人生。高中的时候,我总是逃课,厌学,是学臣哥和宁宁姐抓我回学校,给我补课,不然我连普通本科都念不了,要辍学沦落为黄毛精神小妹了。”毛球神情严肃地告诉他。
  “确实得好好感恩。”江远帆无法想象她顶着一脑袋黄毛的模样,被她说服了。
  她点点头,“所以你以后不要对学臣哥有那么大的恶意了。”
  江远帆恨不得把牙齿咬碎,“好啊!”
  毛球:“……”
  怎么江远帆好像更讨厌宁学臣了。
  她索性不管这些,拿起手机给姐姐毛豆打电话,却没打通。
  毛豆到地铁站旁摆摊,卖一些耳机、发箍、手机充电线。
  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总共卖了五十七块的东西,被城管驱赶了两三次,毛豆脸都被冷风吹僵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背着一大包东西,佝偻着腰背要回家。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过来,她以为自己挡了豪车的路,狼狈地跑到路边,那辆劳斯莱斯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毛豆奇怪转过头,看见坐在副驾驶旁的刀疤男人,顿时吓得神魂俱裂,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下来。
  “林木——”
  林木抽着烟,大喇喇地弹了弹烟灰,冲着毛豆冷冷一笑。
  毛豆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还以为林木要找她算账,没想到劳斯莱斯猛地加速,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劳斯莱斯车里,一条熊版阿拉斯加正在激动地扒拉着窗户,甚至还低叫了几声。
  林木烦不胜烦,烦躁怒骂,“没出息的贱狗!她都无情地抛弃你了,你还巴巴地想贴上去,还有一点尊严吗?”
  车厢里一阵死亡一般的寂静。
  正在开车的司机忍不住腹诽,这番舔狗论既能骂狗,也能用来攻击林总。
  毕竟昨天林总发了一通火,骂毛豆是一个无情无义、不知好歹、心狠手辣的女人,就算她死在外面,也跟他没关系。
  但听到秘书汇报毛豆现在过得很苦,他又颠颠地过来看毛豆。
  林木也后知后觉,他骂狗的这番话更像是骂自己。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回公司。”
  “好。”司机赶紧加快速度。
  阿拉斯加呜呜了几声,神情低落地趴在脚边。
  “行了,毛毛,都过去了,别难受了。”林木打开了一个狗狗罐头,喂给了它。
  巨型阿拉斯加看到吃的,瞬间忘记了悲伤,快速用大舌头舔着罐头。
  林木抚摸着它顺滑的皮毛,心情渐渐平息。
  毛豆却无法平静,惊魂未定地回到家,就见姜斌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你还是个女人吗?我累了一天,一口热饭都没有,一件干净衣服都没有!”
  毛豆气不打一处来,“你连一毛钱生活费都不给,还想让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想得美!去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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