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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就挣开祁野的手,把不设防备的祁野推得身形不稳了一下。
  顾惜在祁野冷然的目光,还有董然三人情绪不明的注视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路过晓君的时候,想起她刚刚想要毁自己的容。
  顾惜咬了咬牙,故技重施,突然一脚踩在了晓君的脚上,同样穿着高跟鞋的晓君冷汗直流,钻心的痛楚从脚板传来!
  “啊——”
  短促的痛呼被晓君咽回喉咙,因为她看到了祁野对她警告的目光。
  顾惜头也不回地先出了那半扇门,只留给祁野四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顾惜一走,祁野原本平静的气势就压了下来,一一扫过她们三人的脸上,在董然额头上惨烈的伤口顿了一下,才移开目光。
  男人随意又慵懒地抬起下巴,睨着她们这群女的,华丽而俊美的容貌像一朵蛊惑人心的罂粟花,董然看得眼睛迷了一下。
  祁野充满压迫的视线中带着危险的意味,吐出的声音冷然:“来算算账?”
  董然一怔。
  祁野歪了歪头,垂落的碎发遮不住他眼底的似笑非笑:“——那个酒瓶是谁丢到我老婆脚下的?”
  ......
  顾惜的电话在半个小时后响起,这时她刚刚坐上回家的车,心已经寒了,她是打的车,因为她不想跟祁野一起回家了。
  祁野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他是不是想离婚再娶了?
  为什么偏偏是董然?
  她最讨厌的董然!
  他眼睛是瘸了吗居然把董然这种蛇蝎女人当成白月光?
  所以她在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凶:“有话快说!”
  顾清修在那边被她恶劣的语气噎了一下,不知道谁惹她了。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惜惜,你今晚有没有看到你大哥?”
  居然有比她更惨的人!
  想到顾明朗被祁野打了一拳了,而对于她,祁野只是没站在她一边,却没有帮着董然打自己......
  两相对比之下,顾惜心里好受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些:“你问这个干嘛?”
  顾清修大叫:“你大哥不知道被谁打了!那脸看着老肿了!打人还不打脸呢!我顾清修的儿子也敢打?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在那里,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你大哥?”
  顾惜长长“哦”了一声,语出惊人:“是祁野啦!大哥不知道怎么就惹到祁野了,祁野脾气好差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吓死我了!”
  但是顾清修怎么听着她并没有被吓到呢?
  也是,祁野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她动手的,她是没被打过,在祁野的势力罩着下,这么多年也没被人吓唬过,自然也不会感同身受tຊ。
  就连当初那些事被爆出来,被失望与暴怒卷袭的祁野也只是骂了她几句,但是上学的时候因为写不出作业,被祁野骂多了的顾惜对此已经免疫,当然也不会怕。
  现在听到顾惜说打人的是祁野,顾清修马上就打了哈哈:“唉原来是女婿啊!他们男人就是这样,靠拳头解决问题,过后就好了——听说今晚上你也去了董然的接风宴,你家祁野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说起这个顾惜就生气:“你说得对!他们两个好过分,祁野一直包庇她!我觉得他就是想跟董然死灰复燃了!”
  “燃什么燃?人家屁事都没有!”顾清修也知道顾惜看待事物不灵敏,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没几句是真实的。
  他不以为意:“甭管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传祁野多喜欢多喜欢董然,只要他家里人不允许他离婚,只要你不去招惹董然,你只要守好祁家少奶奶的位置就行!”
  果然,男人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都不顾及她会不会委屈。
  顾惜气鼓了脸,圆圆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跳跃着亮丽的火焰:“不行!反正就是不能是董然!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顾清修这种老狐狸肯定可以给她想一个绝妙的方法的,只要她这边不出差错,他的法子一直都很有效......
  顾清修也知道顾惜有时候容易一根筋,很固执,还记仇,她看不惯董然就是看不惯,永远都不可能跟她和解的。
  于是他就认真教她:“孩子,还是老话题,要个孩子,母凭子贵听过没?”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的顾惜这回犹豫了,没像上次一样抗拒这个话题,而是犹犹豫豫地问:“可是可是......孩子这件事在我跟祁野之间很敏感,半年前的还没过去多久,我又怀上......”
  “不是狼来了就行,没有男人不爱自己孩子的,他就算不爱,你到时候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在他眼前晃悠,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哭诉哭诉祁野在外面鬼混,你跟肚子里的孩子不想活了,我就不信祁家会放任祁野这么对你!”
  可是顾惜还是不安,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他每次都带套......”
  顾清修恨铁不成钢:“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顾惜被他凶得不爽,明明是她自己听不懂,她也从不内耗,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最讨厌你们反问来反问去的了!觉得自己聪明了不起啊?”
  最后一句话才是顾惜破防的关键。
  顾清修也知道这个女儿没有一点就通的悟性,就细细教她:“你找个没有避孕套的地方勾引他,男人精虫一上脑,就顾不上套不套的了!或者你找个针头戳一戳那些套,多来几次肯定能中!还要在关键时候哄一哄他,总之别让他有机会带套......”
  顾惜认真记笔记,记完之后还不忘鄙视他:“你们这些臭男人还真是诡计多端!”
  “哎呦喂顾小惜你个过河拆桥的小白眼——嘟嘟嘟!”
  世界都安静了。
  顾惜回到祁山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今晚打了个漂亮又不算漂亮的战争,她有些累了,就去衣柜里找了一下待会洗澡要穿的衣服,却不小心瞥见了衣柜里被压箱底的新婚礼物。
  那是顾明朗半年前从国外寄回来的,直接寄到了他们的婚房,是送给他们俩的礼物。
  那时候,在他们结束一天的行程安排回到新房之时,顾明朗的新婚礼物刚刚送到,被刘妈签收了。
  一整天情绪都很稳定的祁野在看到顾明朗送的新婚礼物时,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下去,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那时候距离老中医曝出她的事刚刚过去没多久,他本该还处于暴躁狂怒的状态,还放话要给非要嫁给他的顾惜好看,却在婚礼前一晚奇迹地安静了下来。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知己,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的祁野并不缺其他三件事,所以在人生第一次的婚礼上,他还是带了笑。
  婚礼那一整天,在来来往往的宾客面前,他都挽着一副春风得意的典型新郎官脸色,温和宠溺的目光频频落在她的身上,搂着她腰肢的大手可靠而炽热,让心虚的顾惜备感不安,生怕他在憋一个大大的坏主意。
  直到婚礼顺利结束,他也没做什么幺蛾子,顾惜慢慢就放下心来,觉得他肯定是认命了,或许之后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这种隐约的不安在顾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祁野阴森难看的脸色时到达了顶峰!
  她被吓得连忙躲进了浴室里,哭哭啼啼给祁爷爷打电话,说祁野现在想打她,她怕被祁野打死,只能躲进了浴室,浴室里面好冷啊,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就这么巴拉巴拉告了一大堆状,匆匆忙忙赶过来的祁爷爷见祁野在他们的新婚洞房之夜还敢吓唬顾惜,气得直接将他给流放了!
  是的,流放。
  那三个月的外派出差,其实并不是祁野自愿的,而是祁爷爷强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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