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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黛还没看够瓜,谢逸安忽然从她眼前冲了出去,她也紧随其后出去。
  毕竟人家大哥交代过,长嫂如母嘛,当人老娘可不得操心一点。
  只能说是烤全羊的功劳吧。
  谢逸安找到在后厨附近,招呼着下人送菜的宗茗雪。
  拉着她到人少的地方,又是话里有话的试探询问,又是包含话外之音的提醒。
  他知道宗茗雪是个聪明人,必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然而,宗茗雪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低下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谢逸安蹙起眉头:“你知道?”
  宗茗雪毫无隐瞒点头,又扬起一抹苦笑:“我竟然和这种人相处了五年,还时常心怀愧疚,嫌弃自己恶心。”
  “你说,这算不算我的报应?”
  谢逸安瞧出她眼底的痛色,心口又再次泛起同情,但姜黛的心声也还在耳边,犹豫开口:“那你为什么不与他和离?”
  宗茗雪垂眸沉默。
  姜黛看不下去,无语得翻白眼。
  【还能为什么?因为爱情,因为人家有权有势,因为宗茗雪善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冉修文要挟她的把柄。】
  【什么修复作坊不准开啊,什么废了靠近宗茗雪的男人啊,什么老娘要死啦,什么抵墙强吻锁喉三件套啊,哪一种手段都能轻松拿捏宗茗雪。】
  宗茗雪又被人叫走。
  谢逸安看着远处弱不经风的女子,眉间的担忧没有散去,忧心忡忡思索着,直至宗茗雪在后厨忙完离开。
  忽然,一个小厮送来纸条,是宗茗雪要谢逸安去侧门等她,大概是要他带她走。
  谢逸安收好纸条,刚要迈开步子去侧门,姜黛如魔咒般的心声再度响起。
  【去吧去吧,直接一去不回!】
  【谢家人什么毛病,要么热衷于当备胎恋爱脑,要么热衷于拯救恋爱脑。】
  【每个人都被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迷惑,谁都有那个救世主梦!】
  谢逸安听着姜黛一顿输出,咬牙捏紧拳头,他只是惜才而已,才不是想当什么救世主!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想着救别人!懂不懂放下助人情节,谢家的处境你解决了吗?天天管别人闲事。】
  【按照小说剧情,谢逸安去见宗茗雪,而传话叫两人碰面的冉修文,故意引人到那里,撞见二人拉拉扯扯,笑话的唾沫星子当场就将二人淹没。】
  【伪君子冉修文跑出来充当英雄,为宗茗雪解围,把所有问题都怪在谢逸安身上,没有名帖,还是逆党家人,自然会被扭送大牢。】
  【冉修文对所有靠近宗茗雪的人,都极端残忍,谢逸安被买通的牢头挖眼割舌,四肢打残,丢在街上乞讨,最后冻死在黑夜里,冉修文还故意给宗茗雪看,欣赏她痛苦自责的神情。】
  【啧啧啧,惨得嘞!】
  谢逸安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他倨傲的一世,竟是这样收场!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帮了宗茗雪?
  姜黛见他愣在原地好久,终于迈开步子,却不是去侧门,而是到了正院。
  她挑眉静观其动作。
  正院热闹非凡,敬酒的人太多,无人注意到忽然出现的他们。
  宗茗雪在人群中,井井有条、头脑清晰的样子,俨然和整个侯府融为一体。
  谢逸安感觉仿佛有什么揪住自己头皮般,忽然无比清醒。
  宗茗雪其实也挺适应这种生活,或许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无聊的消遣。
  说者无心,而他这个听者却当了真。
  想到此处,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谢逸安也曾是一州刺史,应对大小案件官务,运筹帷幄,得心应手,竟然会被他人驱动影响,做起救世主。
  简直可笑,完全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坐在主桌的冉修文瞥见端正沉稳的人影,眸色一沉。
  要说建安伯爵的儿子,他从未放在眼里。
  唯独这个谢逸安,他身上总有独特的气质,即便行走在人群中,都极其出众,像悬崖上的松柏苍翠挺拔,遗世独立。
  那是他这种权势富贵浸泡出来的贵族子弟,很难拥有的东西,令他忌惮,恐惧。
  所以当谢逸安出现在宗茗雪身边,让宗茗雪忽然开始反抗他,露出那种从未有的决绝,他知道他必须解决这个人。
  必须和当初一样,利用自己的地位权力,将他踩进泥里,永无翻身之地。
  正院席间的菜都上齐,宗茗雪终于有时间看纸条,看完后她便直接离席。
  谢逸安跟过去,冉修文也起身跟过去,姜黛晃晃悠悠跟着,然后拐进另一条路。
  她抄近路来到谢逸安身后,只见他侧身躲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冉修文快步走过去,随后自己才跟上。
  姜黛扬起唇角,欣赏看着谢逸安的背影。
  【这傻子还不算笨。】
  谢逸安诧异回头,没想到姜黛竟然在自己身后,还笑嘻嘻看着自己。
  她说谁傻子呢!
  朝她翻了个白眼,继续朝前走。
  还没到目的地,谢逸安就赶紧停住脚步,躲进墙缝里。
  姜黛也跟着躲起来。
  “你在等谁?他没来你很失望吧?”
  “宗茗雪,你我还没和离,你就上赶着找下家,就这么后悔当年进了我的房间?”
  “我没有……”
  冉修文声音低沉暗哑,宗茗雪似是咬着唇低哼。
  “冉修文,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明明不爱我,何必与我互相折磨?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冉修文眼眸微眯,眼前女人的抗拒,令他周身气压骤然降低:“恶心?当初爬我床的是你,在床上一次次朝我要的是你,不断逼问我是否娶你的也是你,如今你已脱离困境,和我就只剩互相折磨了是吗?”
  “还是说,你觉得那个谢逸安能满足你?”
  “啪!”
  女人狠狠咬着下唇,眼里尽是泪水和屈辱:“冉修文,你没资格和我提当年的事!这五年我自问对侯府无愧,而你呢,冷了我五年,从未当我是正妻!”
  “既然觉得当初逼你娶我,委屈了你,和离也算放过彼此,若不解气,休了我也成。”
  “没必要死乞白赖发疯,牵扯无辜人。”
  男人舌尖抵了抵挨打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两手忽然从臀后将女人抱起,抵在墙上,使其不得不攀着他的肩。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一只手伸进女人衣衫里,熟练而粗鲁地摸索着女人的敏感处。
  女人被堵住的唇,抑制不住发出暧昧的轻哼,意识逐渐模糊,很快要被男人入侵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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