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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子阳刚刚走到了岐山脚下时,临安太师府里也没有消停哪怕一天。
嘭!
魏太师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不顾那溅在自己裤脚上的茶水,而是指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吼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半年多了,半年多的时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也有脸回来?来人啊,来人,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斩了!”
“太师饶命啊太师,饶命!”那个跪着的人听到要斩他,马上连哭带磕头地求饶。只是,魏太师哪里是心存善念之人?就是那些无辜的小孩子们他都没曾想要放过,怎么会放过一个惹怒他的人呢?
“程军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魏太师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下人们送来的另一个茶碗,并且喝了一口菜道。
“魏太师,属下认为那何子阳一定还活着!”程军师本名为程昱,是魏太师府上的师爷,同时又是帮助魏太师指挥私家军队的军师,是一个彻底为魏太师出谋划策之人。
“哦?程军师如何认定?”魏太师很好奇,按说那何子阳中了自己一掌,不应该活到现在。可是,一直都是百试百灵的程军师却非要说那小子还活着,能不让魏太师好奇么?
程昱笑了笑道:“太师您想,人要是死了,自然是呆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去住了。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四处乱走,让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而且,上次您也说过,还有一个叫孙珊的女子。那女子的功力仅仅比你弱了一个档次,也是天品武学的修练者,而且还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徒弟。要是那她对何子阳有心意的话,就算是何子阳留有一口气在,她也会想到办法救何子阳的。”
魏太师点了点头道:“嗯,程军师所言极是啊。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怪我当时大意,没有多想。以为那小子肯定活不长了,所以也就没继续追寻。只是没想到,后来再想找到他们,却这么难。”
“太师不必心急,我想那何子阳一定会为了他的师傅再回临安的。到时候,只要我们多加防范,必然能抓到他。”程昱和魏太师还不知道,其实何子阳已经回来过一次了,只不过又走了。
魏太师又喝了一口茶,道:“那个刘宝天?哼,妄为他在江湖上还算是一个人物,却没想到那么不堪一击。你不说我都把他给忘了,既然何子阳不来救他,那我们就杀了吧。要不然,那么多人留着,也是白费我太师府的口粮。”
“太师,万万不可呀!”程军师听闻魏太师要杀刘宝天他们,便马上劝道,“那何子阳被世人称之为阳判官,其断案能力极强。而且,他又知道了很多太师您的事情。如果他不除掉,恐怕我们整个太师府都会寝食难安呀!”
“这么说来,你有办法找到何子阳?”魏太师不怒而威地问道。
看到魏太师认真起来,程昱低了低头道:“属下惭愧,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那刘宝天和他那几个徒子徒孙倒还有些用处。一来我们可以四处放话,就说一个月后我们要处斩他们,好引得何子阳自行上门;二来,我们有他们在手,何子阳必定会投鼠忌器,在跟我们做对的时候有所顾忌。如果我们真的杀了刘宝天他们的话,那只会让何子阳更加肆无忌惮。”
魏太师点了点头,道:“师爷就是师爷,真不愧我的智囊。下次我要是有什么新想法,一定要对你说。不然,恐怕到时我会后悔啊!”
“太师过奖了!”
“走,我们去地牢里看看这个刘宝天。他那个宝贝徒弟,曾经给没少给我惹麻烦。”一想到何子阳,魏太师就一肚子气。
“太师,何出此言?”看到魏太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程昱也没敢多言,只是随口一问。
魏太师又是冷哼一声,说道:“那是五六年以前的事了。那时你还没有到我的身边来,所以你不知道。”
于是,魏太师便边走边跟程昱聊了起来。原来,这程昱跟着魏太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是两年前,魏太师组织私家军的时候特意请来的军师,所以大家才称程昱为程军师。可是没有想到,后来魏太师的阴谋没被将士们认可,无奈之下,魏太师只好放弃那些士兵,将其一部分人打成了残废,一部分人弄成了吃捏呆傻。从而,建立落阳镇。然而,这名程军师的足智多谋却得到了魏太师的赞赏。虽然军队没有了,但却依然留下了这名军师。后来,也成为了专门为魏太师出谋划策的师爷。
然而,刚才魏太师所说的,正是早在六年以前,何子阳还没有离开临安,还是一个普通的天罡派弟子,甚至还没有成为阳判官的时候,发生在皇宫中的一起皇妃失踪案。
当时,1266年的宋度宗赵禥刚刚登基不到一年。虽然金国被灭,但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后金隐患之外,更有蒙古挥军南下,战火连连。而本来,从小聪明受长辈喜欢的赵禥,却因为当上了皇帝开始变得昏庸无道起来。整醉酒金迷,完全不故百姓死活。
最令大臣们心寒的是,宋度宗赵禥后来干脆不理朝政,完全将军国大权交给了奸臣贾似道。这个祸国殃民的玩意哪里顾及天下苍生,所做之事,完全都是以自己利益出发。
于是,整个朝纲乱成一团,除了等死灭国之外,豪无办法。就在这个时候,不甘之人比比皆是。当然,这其中自然有为国为民的侠士,也有着谋求一己私利的小人。
而魏太师,便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当然,他是不可能是侠士了。但当时的他,却也不像现在这么坏,竟然为了修炼邪功而残害生灵。
当时的他,在朝中有着很多的对手,而身份和地位也没有现在的高。所以,要想成大业,不得不耍一些手段。
于是,为了逼迫皇帝就范。魏太师就设计将当时宋度宗赵禥最为宠爱的一名皇妃给抓了去,打算让皇帝急一急,再出来跟皇上谈谈条件。
哪知,这个时候何子阳就出现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皇上的一个妃子失踪了,他竟然主动请缨,接起了这个案子。到底还是皇上昏庸,竟然谁说信谁。一个江湖门派的普通弟子,跑到皇帝面前主动请缨接案子的这种荒唐事,皇上竟然也答应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叫做何子阳的年轻人,竟然不真就把案子给破了。
当时,魏太师为了避免现于人前,所以抓住那名皇妃后,并没有放到跟他有关系的地方。所以,何子阳只不过是抓到了一个代罪羔羊而已。虽然没有直接地抓住魏太师的把柄,但却直接地破坏了魏太师的计划。从那以后,宋度宗赵禥便把那名皇妃保护的牢牢的,让魏太师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
也就是那一次,何子阳是彻底的得罪了魏太师。此后,何子阳也成为了整个大宋王朝的一个通缉要犯。至于是什么罪名,那还不是人家魏太师一句话的事?
也正是这个原因,何子阳被逼得四处流窜,最后在临安城彻底地呆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临安,去了偏远的地方躲避风头。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江湖上,便有了阳判官一说。
当魏太师与程昱两人走到大牢的时候,正好这段回忆也算是给程昱讲完了。听完这段,程昱知道这何子阳跟魏太师之间的过节一定少不了。可能就算是何子阳化身阳判官之后,恐怕也没少坏魏太师的事儿。要不然,魏太师怎么会对何子阳狠得如此模样?
太师府的专设大牢,比崂山派的地牢环境可好多了。程昱一路跟着魏太师,来到了太师府后字的一个偏僻地方,这里有着数百平米的房子。外观看上去和普通住房有些不一样,通体青砖绿瓦,没有一点花哨。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哪怕一扇窗户。
程昱知道,这个就是太师府的大牢了。虽然不只一次跟着魏太师来此,但是每一次过来,程昱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卫士打开了一张大铁门,顿时从里面就传来了噼啪的鞭打之声,还有一些受刑之人的惨叫声。
无论是哪个声音,每次进入程昱的耳朵里时,他都不自觉地眨下眼睛。
“你不喜欢这里?”看到程昱这个样子,魏太师不咸不淡地问道。
“回太师的话,属下的确不喜欢这里!”程昱也没有什么隐瞒,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讲,没有几个会喜欢大牢的。
魏太师没再说啥,而是带着程昱一直往里走。在半年以前,这个大牢几乎是魏太师每天必来的地方。只是,随着何子阳的失踪,魏太师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何子阳的身上,结果几个月下来,差点没把刘宝天他们给忘了。
两人直走到最深处,魏太师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用铁门关着的单间。狱卒将铁门打开,赫然正是何子阳的师傅——刘宝天。
何子阳顺着那位大哥所指的方向而去,西走三百公里,可不是一个很短的路程,真不知道那么远的路,那位大哥是怎么走过来的!
等等,自己骑着马都会觉得远,那么他为何如此不顾一切地来回行走?何子阳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一回眼间发现那名大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何子阳不再多想,一个人骑着马快速地往日照镇行去。
那名大哥说过,这里的道长只发给当地人,为何外地人不发灵丹呢?
“这位小扮,请问发灵丹的那个道观怎么走?”到了日照镇,何子阳发现这个小镇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小,自己绕了一圈后,发现没有找到,便有些不耐烦,于是希望找个明白路的人问一下,这样自己可以少走不少的绕道。
“哦,你是想找詹苔道长吧?”这名年纪不是很大的青年看了看何子是,笑着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就是知道他会发一种灵丹,吃了之后可以去寒三日。”何子阳也同样笑了笑。
哪知,这名年轻人却对何子阳笑着回答道:“你们这些外地人呀,就是不怕死。都已经死这么多人了,还有敢来的。这样吧,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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