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再无相见。”
宴父的急流勇退让他很满意。
不用对其赶尽杀绝。
他已经绝后了,宴氏的愚忠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谁又说得准呢?
路途中。
宴父途经一个山丘,仿佛世外桃源,驾着马车一直前往。
却不慎摔下万丈悬崖,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这是宴父潦草又悲凉的余生。
短短三行。
梁皇闻此噩耗,悲痛不已,举国哀悼。
京城,闹市。
宴槿棉一身白衣束腰长袍,穿梭在小巷间。
冰糖葫芦、糖人、桃酥,她买了许多。
少年时期的缺憾在此刻全都满足了。
在酒肆前等了许久,她终于看见了梁砚珩。
梁砚珩面色红润,意气风发。
他终于得到了皇帝的认可,可不是值得他高兴的。
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被人一推,直直的跌入了梁砚珩的怀中。
梁砚珩下意识的将她的腰肢一揽。
衣袂翻飞。
斗笠不慎被女子扯掉。
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双眸直直看向梁砚珩。
他心底微动,一种保护欲陡然在心头炸起涟漪。
叶嘉棠娇声道:“谢过公子。”
她慌忙站起身,脸上布满了红晕。
“公子上次在湖中救了我,公子……你还记得吗?”
梁砚珩的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印象。
他缓缓点头:“记得。”
叶嘉棠柔柔弱弱的说着:“多谢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
梁砚珩心中起了意味。
没看错的话眼前这个女子是丞相之嫡女。
丞相朝中门生众多,有了这个助力,岂不妙哉。
他面上皆是温润:“姑娘切莫说笑了……”
两人相携走远。
宴槿棉吐出口中的山楂籽,脸上满是鄙夷。
她算是看清楚了,梁砚珩这个人不存在爱不爱的问题。
只要是能给他助力,登上那个至尊之位的人。
他都爱。
叶嘉棠也是明知他太子的身份,却故作懵懂少女。
两人你演我,我演你,也不嫌累。
不过,男人都喜欢这种柔弱的女子吗?
那,檀央?
宴槿棉如同打了鸡血般,又有了新思路。
眼前只需解决这对狗男女,还有那卸磨杀驴的皇帝。
她便算是此生无憾了。
东风何时到……
宴槿棉想着暗线的事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炽热的胸膛。
熟悉的檀香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故作无意的摸过檀央的胸膛,有些硬。
“施主,请自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
宴槿棉见好就收,往后退去几步。
“檀央,是你啊!”
她面上带了丝恰到好处的惊喜。
檀央看着宴槿棉的神情,眼神中划过一丝无奈。
“施主可还有事?”
宴槿棉干巴巴的扯开话题:“檀央,我身上疼的厉害,你为我把脉瞧瞧吧?”
檀央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
宴槿棉带檀央去了城南的一处小院子。
她打开篱门,一只白色的狗就窜了出来扑到了宴槿棉的身上。
“淘淘。”
宴槿棉抚摸着小狗的脑袋,将它一把抱起,递给了檀央。
“我觉得你会喜欢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