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旖旎又暧昧的气息。
那些落在耳边的低声呢喃,像极了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沈遇对她格外的凶狠,不管不顾地在她脖颈上用力了吻了几下,故意留下一颗颗让人浮想联翩的“草莓”。
以往沈遇是不会这样的,他一向都很顾及她的感受,多数时候都很温柔。
时洛蓝被他弄疼,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伸手想推开他,可他愈发凶狠了,浑身散发的气息,跟噬人血肉的猛兽一样。
一时不察,嘴唇被他咬了一口,很疼,好像还出血了,嘴里全是难闻的血腥味儿。
时洛蓝气恼地骂他:“沈遇,你够了!”
“不够!”沈遇压住她的一双乱动的手,眼神发狠,“洛蓝姐,这怎么可能够呢!”
从明天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再属于他了。
时洛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遇,像一匹占有欲极强的孤狼。
在人前,他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矜贵,清冷,漠视,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
可偏偏他长了一副极其好看皮囊,在国外那会儿,总有女人问他要联系方式,即使她就站在一旁,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对异性的吸引力。
想着自己明天就要听从家里安排,跟徐州研订婚,时洛蓝也就没有再抗拒他。
她跟沈遇一起三年多,做尽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可她几次跟他讨要未来,他都说,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他不会结婚。
“洛蓝姐,你现在在想他吗?你跟他还没订婚呢!”
“时洛蓝,你可真是个狠心的!”
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不管沈遇趴着她耳边说什么,时洛蓝都不做声,死死地咬着唇角。
这事儿是她做的不地道。
可她别无选择。
……
一直到后半夜,沈遇才不甘心地放过她。
时洛蓝看了眼神色阴翳的沈遇,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等她再从浴室出来,沈遇已经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她太过于疲惫,准备在酒店住一晚。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时洛蓝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在白云深处的时家。
为了遮那些被沈遇弄的痕迹,她特意穿了一件无袖高领,在外面套了一件军绿色的风衣。
如今的时家已经岌岌可危,资金链几乎断裂,为了让时家不至于沦落到破产的地步,她不得不答应跟徐州研订婚。
订婚宴安排在双喜楼,云城最好的酒店。
俩家并不打算大办,只请了双方的亲戚,加起来也有好几桌。
绕是时洛蓝长袖善舞,一番应酬下来也筋疲力尽,她跟徐州研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洗手间补妆。
时洛蓝刚出现,就被一只大手拽进去。
她惊了一下,很快发现是沈遇在作怪,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遇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角落,眸色阴翳,“洛蓝姐,你真不打算要我了吗?我也可以帮你。”
时洛蓝抬头看他,恍惚间想起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时东田借出差的名义去看他,那天晚上他差点就得逞了,她狼狈不堪地从租住的房子里逃出去,雨下的很大,她不记得自己摔了多少跤,只记得满身的泥巴和污水,是沈遇把她捡了回去。
沈遇带着她去了他住的地方,之后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