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一脸错愕的看着宋廷深。
阮韵白则娇羞地躲在他背后,脸上也染上红晕。
“你……你们!”
阮母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气的说不出话来。
自己养了阮韵白几十年,倒是养了个白眼狼!
阮夏不太懂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好像隐约知道,自己做不了廷深哥哥的妻子了。
她看向宋廷深,他的眼神却在看向姐姐阮韵白,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阮夏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心口的位置好痛。
好像有小虫子在啃咬她的心,一寸一寸地难受。
阮夏捂着自己的心口望向他。
“廷深哥哥,我好痛。”
宋廷深看着痛苦的阮夏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讨厌。
阮夏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不过是吸引他的注意罢了。
他转眸看向阮父:“今天贺礼已送,改日再和伯父商讨结婚的事宜。”
说完,他便准备带着阮韵白一起走。
阮夏脸色煞白,吃力地拉住他的手试图挽留。
“廷深哥哥,你忘记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了吗?”
宋廷深一把甩开她的手,眼里带着不耐烦。
“和你?永远?我和你脑子一样坏掉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这句话却像一把刀,直直插进阮夏的心脏。
她望着远去的背影,只感觉天旋地转,周遭的世界都暗了下来。
咚的一声,她直直倒在地上。
黑暗中,阮夏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夏夏,你怎么了!妈带你去医院。”
医院。
阮夏躺在病床上,脑袋里昏昏沉沉。
梦里,她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都被姐姐阮韵白抢走,还冲自己得意的笑。
最后,姐姐穿着婚纱挽着廷深哥哥的手,两人甜蜜拥吻。
画面锥心又刺目,阮夏猛地睁眼。
“夏夏,你没事吧。”耳边传来阮韵白的声音。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神情关切。
阮夏大口喘着气,刚刚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让她难受。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梦。
她忍着心里的难过看向阮韵白:“姐姐,你为什么要和廷深哥哥结婚?”
一直以来,姐姐对自己都很照顾,阮夏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才应该是廷深哥哥的妻子啊!
阮韵白沉沉叹了口气,随即站起来走到窗前,嗓音哽咽了几分。
“夏夏,姐姐和廷深是相互喜欢的,你能把他让给我吗?”
听着姐姐的话,阮夏似懂非懂。
廷深哥哥对姐姐,和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很听姐姐的话,对自己却总是不耐烦。
可廷深哥哥又不是玩具,可以随便让出去吗?
阮夏走到阮韵白的身边,递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姐姐……”
她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伸出去的手被阮韵白倏地一拽。
随着一道猛力,阮夏直接被拽到了窗户边,一半的身子都被推了出去。
阮夏惊慌失措:“姐姐,我怕,快让我进去!”
病房在三楼,她好怕掉下去。
可身后的阮韵白还在使力推她,她只能死死抓住窗户的边沿以求自保。
阮韵白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夏夏,你成全姐姐好不好,从小到大我都没抢过你的东西,这次你让让姐姐……”
阮韵白语气里透着疯狂,让阮夏觉得害怕。
门突然一响,阮夏心里激动,一定是妈妈来了,妈妈会救她的。
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身上的桎梏突然一松,便眼睁睁看着阮韵白从自己身旁的窗户坠了下去。
“姐姐!”
阮夏心惊,下意识想去抓住阮韵白。
但阮韵白却像折翼的鸟,直直往下坠落——
“韵白!”
背后,传来宋廷深惊慌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