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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好,但我并非你的良人,不愿你因我错付一生。”
  沈寂言曾对她倾尽所有的好,那些经历已经深刻入骨,再难忘却。
  一直到温玉出现之前,她想的都是和沈寂言携手百年,共赴白头。
  她全部的心动和爱意都给了沈寂言,已经没办法再像当初爱沈寂言那样去爱别人。
  楚淮之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他收回手,笑得苦涩:“无妨,我会等你,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你这是何苦呢……”
  江心月终究不忍,偏过了头。
  楚淮之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翻涌的不甘,看向江心月。
  “在那之前,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不是吗,你不必因此为难。”
  “淮之,是我对不起你。”
  江心月不知这具身体的原主因何而死,但她占据了楚淮之未婚妻的身体,却无法给他这份情意任何回应。
  “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楚淮之摇摇头,始终带着几分笑意,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这几天辛苦,记得多休息会儿,我先走了。”
  江心月目送他离开,坐在桌前,直到面前的茶完全凉透,她才起身出了门。
  这两日风雪连绵不停,厚雪又压塌了好几处房屋。
  她得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繁乱不清的思绪。
  江心月用卖画所得的银两尽投入了救济赈灾一事上,每日为灾民施粥,添置冬衣,倾尽所能。
  自那之后的一连几日,江心月都没有再见到过沈寂言的身影,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只是经常见到萧丛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
  “娘亲!求求你,我不要跟这个人走!”
  一道稚嫩但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雪夜的寂静。
  瘦小的幼童死死抱住妇人的裤脚,哭得就要喘不过气来。
  面色青黄的妇人也是热泪盈眶,心痛难当:“娘也是没有办法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小子要吃,你不要怪娘亲……”
  与她们相对而立的两个壮硕男子伸手将幼童的手从妇人腿上扒下来。
  “这个价钱爷已经够慷慨了,别在这要死要活的。”
  江心月看得心中一阵绞痛,幼年的她也曾这样撕心裂肺地苦苦哀求过自己的父母,若不是沈寂言,她早就已经悲惨死去。
  眼看着几人就要抱着幼童远去,江心月心一急,快步拦在了他们面前。
  “慢着,你们不能带这孩子走。”
  “你谁啊?孩子娘都已经将他卖给我了,轮得到你说话吗?滚一边儿去。”
  为首的一人扬手将江心月一把推开。
  江心月身形踉跄了几步,心知力量悬殊,只得开口商量道。
  “等等,你们买这孩子花了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
  为首的男子终于停下脚步,目光不善地仔细打量了江心月上下。
  “买这孩子我可是花了五百文铜钱,你想要也可以,但得花十倍价钱,不然老子白跑这一趟。”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江心月沉下脸来,她身上的银两几乎全用在了救济灾民上,哪里还凑得出这么多。
  “没钱?没钱你在这拦老子作甚?”
  为首的男子怒骂道,随即眼珠一转,目露凶光地看向江心月。
  “实在不行,你把自己抵给大爷我也行,跟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他便要伸手朝江心月抓来,一柄长刀却悍然刺出抵在了他的喉咙。
  “不想死,就把你的脏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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