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初完全愣住了。根本不明白裴晏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晏清看着盛汐初茫然的样子,忽然松开了手:“滚!”
盛汐初又退了出来。
裴晏清的话,却一直回荡在她耳边上,让她忍不住多想:难道,自已当初那一刀,竟让裴晏清不行了?
若真是如此……
盛汐初忽然就觉得,如果自已是裴晏清,那是杀人的心思都有的。
毕竟……
盛汐初心中忐忑起来——纵是经历过再多事,但这种事情她实在是没办法平静的说一句无妨啊!
但这件事情,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所以,盛汐初便寻了个机会,悄悄问双喜:“这么些年,王爷身边都是独身一人?王爷这般丰神俊朗,又位高权重,难道就没有自荐枕席的?”
双喜不是很明白:“你是说王爷长得好看吧?自荐枕席是什么意思?”
盛汐初含含混混:“就是自已送上门,想做王爷女人。”
“那不就是勾引王爷嘛。”双喜恍然,还埋怨:“你说你,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她们敢做,还不许我们说啊?”
盛汐初被双喜训得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脸皮太薄了。”
双喜又拐回正题:“这些年,这样的人可多了。算下来,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吧。刚回来那年,但凡是京都里未曾婚配的贵女,哪一个不想嫁给王爷?”
顿了顿,双喜补充一句:“就是那些婚配了的,也不见得没有这样的心思。”
盛汐初虽然也猜到了这个,但多少还是有点儿震惊:“这么多?”
“你是不知道,咱们王爷的魅力!”双喜喜滋滋地:“苏烟烟作为唯一靠近了王爷的人,差点被刺杀呢。”
盛汐初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裴晏清可真是个香饽饽。
不过也不奇怪。
裴晏清也有这样的实力。
但盛汐初真正关心的,是裴晏清的态度。
她问双喜:“那王爷呢?王爷是什么心思呢?”
说起这个,双喜表情更加崇敬了:“咱们王爷那是什么人?能看得上她们?也就是苏烟烟长得好看,这才有了机会!王爷对王妃,还是十分看重的,这些年,伺候王爷的丫鬟们,想爬床的多了去了,可王爷一个也没碰!”
“连带着发卖几回,这些人才老实了。”
盛汐初神色愣愣,背后竟有些汗意:“所以,王爷是不近女色吗?”
双喜噘嘴:“那叫痴心!”
顿了顿,双喜倒是想起盛汐初当年和裴晏清也是差点订婚的,生怕她多想,赶忙道:“王爷可不是为了你,那是为了王妃!也是为了专心办正事儿!”
盛汐初恍惚回过神来,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那样想的。”
她只是觉得,自已的猜测,好像是真的。
或许裴晏清,真的不行。
那……
盛汐初抓住双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王爷身体如何?健康吗?”
双喜迷惑:“挺健康的啊。王爷每隔半个月,就要请平安脉的,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周大夫医术也很好。对,周大夫就是给你治病那个。这些年,王爷身体都是他给看。”
盛汐初一听这个话,就想问问周大夫。
这种事情,裴晏清必定会隐瞒着,不让外人知晓。
但周大夫如果是他专门的大夫,那肯定是知道的。
当天晚上,盛汐初趁着双喜睡着,出去赏月一个时辰。
等到第二日早上,盛汐初就烧了起来。
她本想弄出点小病症来就行,却没想到这身子骨这样不争气。
要知道,从前她就是寒冬腊月洗冷水,也不会生病。
盛汐初烧得厉害,双喜吓得赶紧去回禀杨嬷嬷,杨嬷嬷不敢耽搁,又报给了裴晏清。
裴晏清听闻这话,立刻想到了昨日盛汐初是身着单衣走的,还在外头站了那么久……
他恼道:“是纸糊的不成?请周大夫给她看!”
临出府的时候,裴晏清又看一眼杨嬷嬷,冷声道:“天冷了,府里冬衣还不做?”
杨嬷嬷一愣,有点糊涂:什么时候王爷还管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