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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这病真的有的治?”
  从马车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鬓角白发,虽是满脸憔悴,但仍掩盖不住曾经的好容貌,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姜鸳心中暗暗感叹,她对长得好看的一向很宽容,所以笑容越发和煦,
  “夫人,你这只是个小毛病,只是你一直晦疾避医,所以才越发严重,夫人,你以后可要好好保养身子啊!”
  这位夫人苦笑几声,眼中哀怨,随即说道,
  “我都这把岁数了,得了这种病,说出去都丢人啊,我的老姐妹们,按我这个年纪的,那都没有月事了,偏偏只有我还…唉。”
  “月事一般走的晚,跟个人的身体状况和后天营养有关,一般是本身体质较好的女子才会推后。”
  “而且看的出来,夫人和老爷的感情应该也不错,夫人不必在此事担忧,能延缓衰老这是个好事啊,而且看夫人的年龄应该才四十吧,并不晚的。”
  夫人的脸微红,“照你这么说,这还是件好事了?”
  “延缓闭经自然是好事,但太晚就不好了,超过55岁就会产生别的问题了。”姜鸳向她科普解释。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性对于妇科疾病的认知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人都是难以启齿,认为是自己自身不干净所造成的。
  在末世,大家连生命和人性都忘记了,生病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她见过太多因为生病而被队友抛弃的,或者成为引子去吸引丧尸,而避免队友被咬。
  所以在这里,她想这里的人都能有一个好的身体,正视自己的疾病,最好,能有更多的人接受女子会生病,女子也能治病的道理。
  “姜大夫,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也许还在忍着呢,大夫都是男性,我这病启齿的很,所以一直耽误了。”
  “这样吧,我姓许,我夫家姓燕,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燕府寻我,或者找我这儿媳妇也可以。”
  姜鸳笑着点点头,而后对旁边的燕少夫人说道,“夫人随我来抓药吧,回去按我说的吃就行。”
  而反观卫砚礼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虽说卫砚礼不会看病,但是药材他都是懂得的。
  因为新店开张,为了吸引顾客,姜鸳特意做了一个酸梅汁的方子,由卫砚礼分给夫人们和路过的一些商贩。
  有喜欢的,便向他们售卖酸梅汁的方子,也算是个进项。
  而酸梅汁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好多人都喜欢,所以卫砚礼一直在抓药的路上,忙忙碌碌的,都没有停过。
  “乌梅五颗,山渣少许,甘草,陈皮还有冰糖,夫人,您回去后,将他们东西搁水里泡着,泡一个时辰,或者一个半时辰。”
  “而后加入水在锅里用小火熬煮就可,喜欢甜一点的还可以加一些蜜或者多放些冰糖就行。”
  那夫人喜笑颜开的,连连夸赞,“姜鸳真是个有福气的,相公不仅长得俊秀,还会给人抓药,能干的很呢!”
  这夸赞引来了无数的附和声,饶是卫砚礼见多识广,也受不住这么多夫人围着他,还好,这时姜鸳回来了。
  卫砚礼求助的看向她,姜鸳立马给他解围,笑着说道,“几位姐姐克莫要打趣我这相公,他皮薄,可经不起你们磋磨啊!”
  几个夫人嗔怒道,“我们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
  “是是是,多谢几位姐姐了,姜鸳感激不尽啊!”
  几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却不知,在一个胡同角落里,一辆马车停在那,叶欣柔一身白衣,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这个女人怎么敢,砚礼哥哥自小锦衣玉食,干爹干娘都舍不得让他去做活,这个女人居然指使他去给这帮低贱的人抓药,还任他人打趣,简直是侮辱!”
  眼中的嫉妒如果能幻化成一柄利剑,想必姜鸳早就被戳了好几个窟窿了。
  这时,侍女在身后突然出现,“太后,燕太傅求见,您该回宫了。”
  叶欣柔皱了皱眉,“他来做什么?”
  虽心有不甘,但自己现在毕竟是大雍的太后,自己这几次出宫,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想来都在猜测,现在可不是与砚礼哥哥好好谈谈的好时候。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卫砚礼,砚礼哥哥你等我,等我扫除一切障碍,还你身份权利,到那时我们再重新开始。
  就在叶欣柔离开的时候,姜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警惕着望着刚刚她站过的地方。
  夜里,人群渐渐散去,喧嚣变成了静谧。姜鸳和卫砚礼也关了门,俩人回到后院,累了一天了,柳姨娘和孩子们都已熟睡。
  姜鸳把今天的收益都拿了出来,两个人开始数银子。
  “卫砚礼,你看,咱们今天一天就挣了两百五十两,其中有一百两是燕夫人非得给的,五十两是卖酸梅汁的。”
  “还有一百两除了今天看病的两个人以外,就是请平安脉的,再就是海小姐买的舒痕膏,总体来说,看病的人少,都是人情往来。”
  卫砚礼怕她不高兴,忙安慰道,“今天刚开业,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边有医馆,所以能有朋友支持就可以了,你别不高兴啊!”
  “我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口口相传,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好,只是,我今日好像感觉一直有人在看我们,但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卫砚礼皱了皱眉,脑中一闪而过叶欣柔的身影,
  “阿鸳,此事你不要担忧,回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盘算盘算了,你就只管顾好自己,做你喜欢做的事,一切有我。”
  姜鸳勾了勾嘴角,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吓得卫砚礼连呼吸都放轻了。
  “回来这么久了,也该给廉儿找个老师好好学学了,还有祁灼的钱,你该还就还。”
  “嗯,我知晓的,你放心。”卫砚礼的声音轻轻的,生怕吓到她。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絮絮叨叨的,就像对平凡的夫妻一样,对平凡的琐事一一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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