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本就是一脑门的邪火,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了。
他大步上前,正看到林钰推搡着那位男子。
男人有些恼怒:“你装什么装,刚才不是挺主动的?都特么到你家门口了,现在装正经?你老公不是不在家么?”
林钰应该是喝了不少,不过仍然奋力推着男子:“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了。”
男人看她挣扎,气的不轻,伸手给她一记耳光。
林钰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张元庆怒吼一声:“你在干什么?”
男人转过身来,看到怒气冲冲的张元庆,本能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随后,凶神恶煞了起来:“你是什么人,给我滚远点。”
男人身材高大,看起来有些强壮。张元庆却丝毫不惧,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将其抵在墙上:“我是她朋友!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想要干什么?”
男人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不动,没想到对方看起来不是如何强壮,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顿时男人就有些怂了,但是听到张元庆说是林钰的朋友之后,他表情顿时就变得猥琐起来:“哦哦,你也是她朋友啊。呵呵……我不知道她今晚约了你,我就说怎么假正经起来了。”
张元庆顿时明白,对方是把自已当成和他一样,跟林钰有不正经关系的男人了。他充满恼火,就像要教训他。
“元庆……别冲动……”林钰此刻突然起身,抱住了张元庆的胳膊,奋力阻拦他。
那个男人也不在意,贪婪的目光扫过林钰的身材,然后笑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兄弟你送她回家吧。”
说完之后,男人赶忙就跑了。
张元庆恨不得上去,将这个男人打残废。可是林钰死死抱着他:“元庆别冲动,是我对不起老牛,你别怪别人。”
“给我放开!”
张元庆气的转身将她一推,林钰再度跌到。不过这一次更惨,脚也崴了,疼得脸色煞白。
看到她这样,张元庆原本准备离开的,却又停下了脚步。
看着林钰凄惨的样子,想起她平日里对自已的照顾,张元庆重重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嫂子,牛哥对你还是不错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这要是给牛哥知道了……”
林钰赶忙说道:“元庆,你千万别跟你牛哥说,我……我怕你牛哥受不了。”
林钰说着竟然跪在地上,张元庆只得将她扶起来:“既然你怕牛哥知道,你……就要洁身自爱。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张元庆忍不住教训了她几句,林钰被说的抬不起头来,唯唯诺诺。
“这件事我不会说的,但是希望你到此为止。”张元庆说罢,也不听她解释,将她送回去。
毕竟林钰一只脚崴了,而且喝多了。张元庆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又碰到什么危险,自已难辞其咎。
林钰崴了脚,只能身子倚在张元庆的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也传了过来。虽然隔着衣服,他仍然能够感到对方细腻和温热。
林钰是那种很能勾人魂的那种美女,尤其成为少妇之后,风韵不是柳婷能比的。
不过张元庆想到她有可能之前跟别人翻云覆雨,就对这种味道很抵触。
“其……其实……我没有跟人家……”送到家之后,林钰狼狈的靠在床上,不过仍然拉着张元庆,试图解释。
张元庆将她的手打开:“有没有不是说的,而是要看你怎么做的。你觉得,像你这种行为,能够解释清楚么?”
林钰脸上出现了黯然,她又哭了起来。
张元庆看她哭,又有些心烦意乱:“快点洗个澡休息吧,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
虽然这样对不起老牛,但是张元庆知道老牛的脾气,要是知道真相,反而更加受不了。以他的性格,能够跟人拼命。
张元庆说着就想要离开,林钰又开口,一脸哀求:“元庆……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张元庆皱紧了眉头。
林钰低着头:“我害怕晚上有人敲门……”
张元庆顿时明白过来,估计盯着她的人还不少。而且她现在老公不在家,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的作风,就知道他们这群人有多胆大包天。
说不定,晚上还真有人来敲门。
“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张元庆冷冷看着她。
林钰欲言又止,张元庆冷喝一声:“还想什么想,给我如实说!”
林钰赶忙说道:“我们就是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你牛哥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就有人带我一起打麻将,刚开始打得不大,而且经常赢。后来越打越大,就总是输。越输越想翻本……后来输得多了,他们就有人说……陪着吃饭喝酒……账就免了。”
“然后你就去跟他们吃饭喝酒?主要是陪哪些人,一起打麻将的?”张元庆怎么可能相信就吃饭喝酒。
林钰低声说道:“有……教育局的……也有一些学校领导,还有一些其他领导……”
张元庆知道,她这是给人下了套子了。这么想来,她也是受害人。
“前两天晚上,有人喊你去宾馆,你是陪谁了?是喝酒吃饭还是作了什么?”张元庆忍不住把这件事也说了。
林钰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元庆再度问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五……五万……”
张元庆冷哼了一声,林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五万,我借给你,暂时不用你还。以后不准再去,听到了没有?”张元庆冷冷说道。
林钰本想说不用,可是接触到张元庆的眼神,又畏惧的点了点头。
张元庆这才转身出了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晌之后,林钰才一瘸一拐拿着衣服去浴室。
洗好澡之后,林钰又小心翼翼出来。明明在她家,她却如同客人一样小心,不敢抬头看张元庆。
张元庆懒得看她,扭头坐到客厅桌子边。正好桌子上放了一瓶上次喝剩的酒,他给自已倒了一杯,咕咚一声就干了。
酒气直顶脑门,他脸色也瞬间涨红。火烧的感觉从胃部向整个胸腔蔓延,只有这种感觉,才能将他心中火气发泄一些。
等了一会,张元庆又干了一杯。两杯酒下肚,身上都微微出汗。他将衬衫的纽扣打开几粒,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他倒要看看,今晚有没有人敢来敲门。给他抓到了,肯定要打断他一只手。
坐了有十几分钟,张元庆有些犯困,迷迷糊糊躺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中,突然一股好闻的味道靠近,让他欲罢不能,沉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