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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内。
  萧皇眉目间满是倦色。
  “寒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萧惊寒拱手答到:“禀父皇,儿臣已将玉佩送予沈南烟。”
  萧皇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龙椅。
  “若你还想继续留在太子之位上,就得拿出点作为来,别叫旁的人比了下去。”
  “和沈南烟走的亲近些。”
  萧惊寒眼神中划过一丝暗色。
  他恭敬的说着:“是,儿臣谨遵教诲。”
  萧皇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着萧惊寒远去的背影,萧皇长叹一口气。
  兵权一日不收回来,他的心便一日不安。
  东宫,书房。
  萧惊寒看着眼前的奏疏,心中对权利的渴望愈发的重。
  只要一个人尝到权利的滋味后,食髓知味,便会舍不得放下,即使要因此失去很多东西。
  他和沈眠五岁就已经相识,若非两年前那意外一砸。
  沈南烟和自己疏离了许多,现在他的太子之位一定坚如磐石。
  而非随时都可被人取代。
  “父皇,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作为,不让你失望……”
  萧惊寒的眼神中多了丝病态的执着。
  暗卫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
  “主子,安排妥了。”
  房间里的烛火闪烁愈烈,素白的床帐被风吹得四下翻动。灯火"噗"的一声灭了,天边响起第一道惊雷。
  大雨乍落,风啸渐起
  沈南烟倚在床边,看着窗外被雨水击打着的梨花。
  左手无意识的转动着佛珠,摸到骨哨时,凉意袭来。
  “无尘圣僧,沈某无意冒犯,只是你身上的伤可还好?”
  檀央叹气:“多谢施主挂念,贫僧已痊愈。”
  他琥珀色的眸子投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鬼使神差间,她说出了那句话:“无尘圣僧,你可信宿命?”
  檀央愣了一瞬,摇摇头转身离去。
  雨被被风吹散,一点点洒在她的身上。
  她的思绪从回忆中被拉回。
  沈南烟拿起骨哨放在嘴边,幽幽吹响。
  沉香伴随着泥土的芳香在鼻尖萦绕,一曲终了。
  她阖上窗,眠去。
  般若浮生,大梦三千场。
  她化作一抹纯白,在前世中随自己飘扬。
  那些被岁月流沙隐藏起的衣角随之揭开面纱。
  檀央,那个如神明般救赎自己的男子……
  佛前大堂。
  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尸体,留下虔诚的一吻。
  主持敲着木鱼的手一顿,深深的叹息。
  “再有来世,若还是挣脱不来束缚,便永无来世……”
  他眸色一黯:“为她,弟子甘之如饴,无所求。”
  檀央割腕取血,再次向九天神佛为自己求得一次生机。
  他在自己左耳边轻喃:“南烟,吾妻。”
  他的血泪滴在她的眉心,闪起一道光变成了抹火焰状的红痕。
  沈南烟想到自己重生后,眉间的红痕。
  原来,不是上天垂怜。
  是檀央跪在佛前,用自己的自由,用自己的寿元为她求来一世又一世。
  梦境的最后,是檀央不断呕出鲜血紧紧抱着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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