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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政南没有留意到关尔眼神飞向了别处,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大拇指摩擦着食指,声音似乎有点紧张地说:“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
  陈政南觉得非常安静,便继续说道:“你别误会,就是想感谢你,请你吃个饭。”
  ……
  依然无人回答,陈政南便抬眼看向关尔。
  她的眼神好像停留在他身后。
  陈政南便循着她的视线转过身。
  看到徐洲牵着一只好像没有尾巴的白色小胖狗向他们走来。
  突然小胖狗挣脱了绳子,飞一般向他们冲了过来。
  陈政南觉得自己瞳孔瞬间都放大,全身起满鸡皮疙瘩,上肾线素直飙180!
  就在小胖狗即将跑到他身边的时候,蹭地一下退到了三米外。
  关尔十分开心,完全没留意到迅速撤离的人,起身抱住了蹦哒过来冲着他兴奋地汪汪叫的小耳朵。
  “哎呀,小耳朵,你怎么来了啊!”
  眼神突然瞟到三米外的陈政南,神情紧张,脸色铁青!
  “你怎么了?跑那么远?”关尔一边摸着小耳朵滑溜溜软绵绵的毛发一边疑惑地看着陈政南。
  刚刚她看着徐洲走神的时候他好像说了些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说完便抱着小耳朵想走过去。
  “站住!”
  陈政南十分警惕的看着关尔怀里的小胖狗!
  “什么??”
  “我没说什么,离我远点!”陈政南眼神十分冷漠,声音冷的都能给他店里的饮料制冰了。
  关尔看着他盯着小耳朵如临大敌的样子幡然醒悟。
  便自动抱着小耳朵离的更远了一点。
  “我们才不会过去呢,你看,我抱着它都不动的。”
  陈政南看着她和小胖狗走远,神色稍微放松点,内心有一点被触动,没有嘲笑,没有刻意再捉弄,只是察觉他的异常后像个没事人一样退后。
  看着站在不远处朝他微笑的关尔。
  突然有一种想要过去拥抱她的冲动。
  如果她没有抱着那个小胖狗。
  “还好吗?”徐洲走过来,关心地看着陈政南,他也没想到陈政南会怕狗啊!搞得刚刚他偷偷松开狗绳很小人。
  “没事!”
  “那就好。”徐洲确认其没事便看向关尔。
  “你来这边干嘛?”关尔扭头问徐洲,脸颊蹭了蹭小耳朵,暖呼呼,香喷喷的。
  “带它复查,看看脚骨头愈合情况还洗了个澡。”徐洲伸手摸了摸小耳朵。
  “怪不得香喷喷的!真软。”关尔就差把头埋在小耳朵身上了。
  “还有顺便来拿它的小恐龙。”
  “哦!对!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这回事。”关尔对徐洲说完便低头看着小耳朵,眼神无比温柔,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对着小狗说:“宝贝对不起!小耳朵不会怪姨姨的对不对。”
  小耳朵眼神湿漉漉看着关尔,汪—汪—叫了两声,听起来很开心。
  “就知道小耳朵不会那么小气。”
  徐洲眼里带着笑,关尔这真香现场和之前绝情扔下他们的时候判若两人。
  “陈政南,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的酒。”关尔想着小耳朵在这会给陈政南增加不适,打了声招呼准备走。
  但是她抱着小耳朵舍不得放手,便示意徐洲帮她提一下桌子上的气泡酒。
  陈政南闷闷不乐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一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徐洲眉开眼笑的跟在关尔旁边,细细品味刚刚她说的那句“我们先回去了”越想越开心,已经把先前看到她和陈政南有说有笑的画面抛诸脑后了。
  “你傻乐什么啊?”在电梯门口,关尔不解的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徐洲。
  “开心!是吧?儿子?”徐洲龇着大牙揉揉小耳朵的脑袋。
  “莫名其妙。”
  “小耳朵先喝水哦。”
  回到家关尔给小耳朵端了一碗水放地上。
  “饮料还是水,你自己拿。”关尔说完转身回书房拿小恐龙。
  “我的地位真是不如你啊。”徐洲看了眼在吨吨吨喝水的小耳朵。
  眼神却停留在刚刚拿回来的几瓶气泡鸡尾酒上,眼神透出狡黠的光。
  “你怎么在喝酒啊??”
  关尔出来时正看到徐洲坐在餐桌那仰着头喝鸡尾酒。
  “有点渴,这不就是果汁气泡水,没事。”徐洲看着关尔憨憨地笑。
  “我的妈啊!你什么辣鸡酒量不知道啊?”关尔走过去指着上面的瓶身,没声好气地说:“看到了没?八度!别人是微醺,你能直接变烂泥巴!”
  然后拿起他开的那瓶,空了。
  徐洲不理会她,新拿起一瓶,眯着眼睛看上面,然后说:“白桃伏特加风味!好喝!!”
  关尔看着他已经泛着红晕的脸,眼神迷离。只能无奈叹气。
  人类可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有人千杯不醉,有人滴酒就倒。
  当初和徐洲确认恋爱关系后,拥抱牵手亲亲了一个多月,再无进展。
  每次拥抱热吻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时候,徐洲总会在关键时候推开她。然后满脸通红再找借口离开。
  一开始关尔觉得他真装,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就差衣服没脱了,还装给谁看呢?
  后面关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他吸引力不太够,下次见面的时候特意穿了件黑色吊带紧身长裙,果不其然,徐洲粘糊的眼神像长在了她身上。
  晚上送她回家,门一开在玄关处热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就在她以为要得逞的时候,徐洲猛地放开,说了一句晚安,潇洒转身。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再然后关尔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猴急,徐洲需要点仪式感,所以等徐洲送她回来的时候特意拉着他在提前布置好的阳台上聊天看星星,再“顺手”递给他一瓶气泡酒。
  关尔内心狂喜,夜色,月光,心上人,再加上微醺状态下的热吻,这谁不疯啊?
  然而去个洗手间回来的功夫,徐洲像摊泥一样倒在了沙发上,满脸通红,眼睛都不聚光了!
  拿起地上空瓶子一看,tຊ酒精度3!!!
  关尔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这都能喝醉!后来徐洲解释说是因为家族基因遗传的原因,他妈妈也一碰酒精就倒。
  后来关尔突然意识到他都能瞎扯到基因遗传这么严肃的事情了,那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关键时候选择逃离。
  然后某天在徐洲家吃完晚饭,关尔直接摊牌了。
  徐洲听了在沙发上捧腹大笑。
  她站在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伤害到他了,一边觉得坚决不能委屈自己。
  徐洲笑完,突然严肃的开口说:“如果真是那样,你想怎么办?”
  “废话,肯定是放生你啊!”关尔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好歹这一个多月相处十分愉快,徐洲除了不能“人事”之外是个九分男朋友,便说:“现在医疗科技十分发达,只要不讳疾忌医,肯定有办法,对吧?”
  “嗯,那治不好你会和我分手吗?”
  “分!”关尔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决定顺从内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话音刚落徐洲突然把她拉了下来,关尔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关尔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开始发烫。
  徐洲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能看到她脖子上脉搏在跳动,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声音沙哑地说:“那你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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