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音看着谢夜正想说什么。
谢夜面不改色心不跳,“遇到几个混混,没啥事。”
谢沫沫跑过来,“大哥,你不能老打架,我们会担心的。”
谢驰眼里也尽是担忧,“上药没?”
“上过了。”说着他举起手里装药的袋子。
这时候,谢文秀从里面出来,也看到了,又是一阵问东问西。
谢夜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叶知音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这时候卡卡跑到她旁边,在她脚边拼命摇尾巴。
叶知音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还抬头看着她哼唧哼唧的,蹭她的手指。
谢夜转头看她,只见她眉眼温柔的逗卡卡玩。
卡卡似乎格外喜欢她。
“夜哥。”
一回头,是李洪他们来了。
“我们没来晚吧?”文梵天问道。
“没,快进来吧。”
秦蝉衣一进来就看到谢夜脸上的伤,“你又打架了!”
说着已经走到他面前,挨得很近,伸手想要查看伤势。
见状,叶知音抱着卡卡主动挪地。
谢夜本能的躲开,一副没多大事的样子,“起了点小冲突,没事。”
说完他还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叶知音。
李洪这会已经不痛快了,“谁啊,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文梵天也焦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到底?”
“没什么事,已经解决了。”谢夜跟众人解释,不想让他们担心。
最担心的莫过于秦蝉衣,“夜哥,我知道你一向是有分寸的,对方到底是谁?”
“没谁,别瞎想了,好了,准备吃饭吧。”
见他不想多说,众人也不再多问。
今天谢文秀弄了大桌菜给谢夜庆生,这会大家都各自落座,准备开吃。
谢夜坐在最中间,旁边坐着李洪和秦蝉衣,依次是文梵天和叶知音。
谢文秀带着谢沫沫跟谢驰在另一头。
一桌子人刚好坐满。
李洪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笑道,“阿姨,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的话夸的谢文秀眉开眼笑,“你这小子,就你嘴甜。”
文梵天提议道,“来,我们大家举个杯怎么样?祝夜哥生日快乐!”
“好啊,好啊。”
众人一起碰了杯,一起喊了声,“生日快乐!”
谢夜难得不再是以往的扑克脸,这会他难得勾起唇角,眸底柔软一片,“谢谢大家!”
叶知音喝完,就只顾着低头吃饭了。
那边秦蝉衣已经又在单独敬谢夜了,她今天看样子特意打扮过,化了淡妆,穿着一身淡黄色连衣裙,声音动人心弦:
“夜哥,生日快乐!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谢夜拿起杯子跟她碰了下,“谢谢。”
秦蝉衣的心思,基本上经常在一起玩的这几个都清楚,所以心照不宣。
文梵天看了眼旁边只顾着干饭的叶知音,低声问,“你很饿吗?”
叶知音夹了一块排骨,笑眯眯的,“现在难道不是吃饭时间吗?”
文梵天看她那样子,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叶知音瞥了他一眼,“文同学,有话不妨直说。”
“叶同学,你没发现有人一直在看着你。”
“谁啊?”叶知音左右环视了一圈。
文梵天看她两眼迷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看你啊,心是真大。”
“我不是心大,我只是不想去想太多。”
叶知音又低头夹菜,说话漫不经心的。
文梵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第一次有点看不懂她。
李洪此时头伸过来看着他俩,“你俩聊啥呢?”
“没啥。”文梵天随口回答。
这时候谢夜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他们的方向,饭也没怎么吃。
旁边的秦蝉衣一直主动跟他说话,他时不时回应几句。
心思却早已不在这边。
……
饭后,众人一起出发,准备去KTV。
谢沫沫跟谢驰没有去,被勒令在家里做作业。
谢文秀告诉谢夜他们放心去,玩的尽兴,晚上家里会留着门。
李洪跟文梵天都骑了车过来,谢夜此时也跨上了车子。
此时只有叶知音跟秦蝉衣没有车。
她俩只能选择做他们谁的后座。
叶知音趁这个机会也想给男女主创造机会,“蝉衣,我坐梵天的车。”
秦蝉衣点了点头,“好。”
说完,她已经快步过去,走到文梵天的车前,“文同学,辛苦了。”
文梵天看了眼谢夜已经黑掉的脸,有些捉摸不透这俩人,“上来吧。”
就这样叶知音直接坐上了文梵天的车,他回头说了声,“我先走了。”
说完,启动车子两人离开了。
看着他们消失的车影,谢夜还没说话,李洪已经心领神会,“夜哥,蝉衣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也启动车子走了。
秦蝉衣走到谢夜车前,“夜哥!你不介意载我吧?”
她还没有坐过他的后座,之前也有问过他,征求他的意见,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所以此刻,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担心他拒绝。
夜色有些暗,她敏锐的察觉到谢夜似乎情绪不佳,他眼底有揉不开的浓重郁气。
“你……怎么了?”她犹豫着又问道。
只听到他凉凉的回答,“没怎么,我车子好像打不着了,我们打车去吧。”
“啊?”秦蝉衣看了眼他的车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但是他既然说了,虽然她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答应,“好。”
两人一路打了个出租车。
车上,谢夜也不说话,脸看向车窗外,眉头紧紧蹙起,浑身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似乎遇到了极其难搞而又痛苦的事。
秦蝉衣看着有些不忍,想安慰几句,“夜哥,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他声音还是没什么温度。
“没关系,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记得,我会永远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
这话一说出口,秦蝉衣有些忐忑,抬眼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眉心微动,转头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他看样子没听到……
似乎在走神一样……
秦蝉衣没有重新说一遍,而是看着他,不发一言,表情有些哀怨。
良久听到他的声音,“蝉衣,你……说我究竟哪里不好?”
只觉得他语气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颓败和卑微,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忧伤,眉眼间透着一种自我怀疑。
他一向是自信的,此时此刻,却仿佛有人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傲气和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