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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滚!一帮废物,找了半月竟然还没有找到王后——咳咳,”楚治棋还没有说完,就吐出一口鲜血。
殿内的人惶恐跪下,“王息怒。”
这一幕,这半月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可苏宸好像带着人消失了一般,他们翻遍愣了毒物林周围,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滚去继续找,再找不到你们就以死谢罪吧。”楚治棋挥退众人,又回到了凤藻宫,坐在苏文瓷曾经睡过的寝殿。
好像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安宁一点。
他埋进衾被,贪婪嗅着着上面熟悉的香味,红着眼痛苦喃喃:“瓷儿,你到底在哪里?”
“瓷儿,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瓷儿……”
内侍守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呜咽,这个睥睨天下的君王如今就像一只失去伴侣的孤狼。
他彷徨无助,可又无可奈何。
日光渐移,月亮爬上了树梢。
一天又过去了。
巫医有一次来到凤藻宫,盯着压力劝:“王,请您服药吧,您的蛊毒刚清不久,本就虚弱,且您心口上的伤要是再不治,就危极性命了啊。”
楚治棋没有反应,他甚至再想,是不是等他快要死了,他的瓷儿就会来见他了?
这样一想,死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内侍和巫医对视一眼,随后内侍犹豫着说上了一句:“王,你心口血流不止,若是沾到娘娘的衾被就不美了,不如先行包扎?”
楚治棋终于点了头,他起身站了起来,“你说的对,我不能脏了瓷儿的地方,快备水沐浴。”
巫医又想劝,可看见楚治棋失焦死寂的双目,便知道劝再多都没有作用,王听不进的。
可就在楚治棋跨出侵门的这一刻,一精兵飞奔来报:“王,发现苏宸踪迹了!”
就只着一瞬间,这句名为出楚治棋的躯壳内,仿佛忽然注入了灵魂。
楚治棋被带到毒物林的背面一座经年不化的雪山上,他果然见到了断臂的苏宸,苏宸面前有两个依靠在一起的新坟。
只见那上面写着——
【慈父苏兴之墓】
【苏文瓷之墓】
楚治棋如今恢复了记忆,当然知道苏兴是他的父亲,可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心才会更空,就像被谁凭空撕掉了一半,疼得他每走一步,眼前都一阵发黑。
他比谁都清楚,瓷儿有多敬爱她的父亲,她绝不会拿他的父亲说谎。
所以,他真的亲手害死了她。
“瓷儿……”
楚治棋跪倒在苏文瓷的坟前,颤抖着伸手去触摸“苏文瓷”这三个字,一笔一画,一撇一捺都撕扯着他的心。
“瓷儿,瓷儿……我竟伤你至此,”楚治棋的眼前好像浮现了苏文瓷含恨泣血的责问:“楚治棋,当初是谁说的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负我!”
“楚治棋,你为什么要骗我!”
“楚治棋,你我死生不复现。”
“不——不要!瓷儿,是我错了!”楚治棋向前一扑,却只抓住几片冰凉的雪花,他惶恐大喊:“瓷儿,你出来,你别走!”
“瓷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任他悲痛万分,可除了山间呜咽的寒风,再无一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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