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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韵意震惊的看着姜叙芸,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抓住,让人呼吸不畅。
  知晓许凛音活着,她死去的心又升起一丝希望。
  姜叙芸很满意她的样子,一脸笑意。
  宋韵意心情复杂的问:“她在哪?”
  “这么想知道,那你跪下来求我。”姜叙芸盯着她幽幽的开口。
  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宋韵意的乞求。
  宋韵意看着她的样子,想起闻朔的话。
  旧世道对女子乃至国人的束缚都太重,不是几天就解放的。
  姜叙芸学了新思想,可她的思想并未解放。
  她就像鸟儿漂亮的笼子住惯了,早就生了惰性,飞不高的。
  所以也和那些深闺里的女子无异,只想显耀她那少奶奶的地位。
  宋韵意只平静的看着她:“你别太过分。”
  姜叙芸顿时话里带着几分嘲讽:“自命清高,可你看看如今你的境况。”
  陆施宁既然已经不在,宋韵意也懒得再同姜叙芸争辩,转身离去。
  她心里想着许凛音的事情,该如何去找。
  城南,三街巷。
  “德昌先生今日不在家,小姐去北京大学寻吧。”
  宋韵意转身去了北京大学,只是路上恰巧碰到了归来的范德昌先生。
  “德昌先生!”她迎面朝他走去。
  他看着我的样子,愣了一下笑道:“宋小姐。”
  宋韵意有些意外,他竟还记得自己。
  她同他讲:“我有一事想请德昌先生相σσψ助,可否移步?”
  大街上难免人多口杂,谈事情该找个僻静处。
  “自是可以。”德昌先生的脸上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但并不让人讨厌。
  德昌先生是学识渊博的大学者,身上也带着一股儒雅的学者气息。
  宋韵意便找了一家茶馆,同德昌先生坐下来谈话。
  “我要办学堂,想请先生帮我。”许凛音说过,若是重办学堂,可找他。
  德昌先生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喝了口茶才问她。
  “如今北平学堂众多,你要办个什么样的学堂?”
  宋韵意垂眸,望着手边的茶。
  “我曾和凛音合开了一家女子学堂,做了个医护一体的学堂。”
  “后来她带着学生悉数北上,如今下落不明。”
  “可医护又能救多少人呢?伤亡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倒不如开启民智。”
  宋韵意说出心中所想,德昌先生赞赏的为他喝彩。
  “好!宋小姐虽是旧式女子,可想法一点都不旧。”
  宋韵意知道,德昌先生这是愿意帮自己了。
  “那日后便麻烦德昌先生了。”
  宋韵意同他说了许多想法,日头向西他们才离开茶馆。
  回家的路上。
  宋韵意坐在黄包车上,道路被围的水泄不通。
  只余条长长的队伍整整齐齐管着青蓝色校服的学生。
  他们手上挥着小旗子,脸色愤怒的喊着口号游行。
  【停止内战,一直对外!】
  【抵抗外敌入侵!】
  领头的学生铁青着脸,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宋韵意从黄包车上下来,站在路边的人群中。
  看着愤慨激昂的学生们,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很快,警察署的人从远处涌现。
  可那群学生一点也不怕,反而是更加愤慨。
  突然,街道深处传来一阵枪响,刚才领头游行的学生,一下子止住了声。
  然后身体就像一块坍塌的城墙,直直的倒在宋韵意的面前,那血溅我在他的衣裙上。
  陆施宁收起枪,站在警察署署长旁边,一脸冷漠:“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署长看着游行的队伍,冷酷说道:“你们若是再不散了,下场和他一样!”
  大概是宋韵意震惊的眼神太过,陆施宁似有感悟的抬头,越过人群,目光直直与她对上。
  下一秒,她便别过了眼,手掌攥得死紧。
  如今陆施宁不仅与洋人勾结,竟也开始向学生开枪。
  还有学生想要反抗,却被同行的人拉住。
  不多时他们便化作鸟兽,三三两两散去,许多人脸上带着怒气。
  道路通畅,宋韵意也重新坐上黄包车跟着人群离去。
  宋府。
  “韵意,你爹怎么样啊?”宋韵意一进门,母亲便焦急的问她。
  宋母是个传统的旧式女子,很少出门,出了这样的大事,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
  想起上午监狱出事,宋韵意心里一紧,不知狱中出事的可是父亲。
  “我爹没事,过几天定能放回来。”
  她只能避重就轻,说些安慰的话。
  夜色寂静。
  宋韵意坐在放内,心乱如麻。
  她烦躁的打开笔记本,和闻朔倾诉自己的烦心事,可他久久没有回复。
  不多时,府里又传来喧闹。
  宋韵意听到母亲的哭声,心里慌张。
  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下人哭丧着脸说:
  “小姐,老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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