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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清园的监控,从电梯,到地下车库,以及后山的那条小路,她和温思礼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了下来,在看到自己因为呼吸有些苦难,摘下口罩,拿出吸入剂时,祝懿害怕得发抖,只因落在自己脸上的那道目光越来越冰冷。
  画面被暂停,祝懿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下意识地想求饶:“叔.....”。
  可惜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厉声打断:
  “去那里站着!”
  她从男人腿上起身,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吊灯照得反光的茶几便收回目光,拉着男人的袖子,不愿意动。
  “Stella,听不懂是吗?”
  皮带被抽出。
  祝懿意识到,她的小屁股今晚真的惨了,要被打开花了,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乖乖地走到茶几旁,乖乖站在那里。
  “Stella,自己说说你今天的错误。”
  温砚清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脱去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衣和黑色马甲,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以后,劲瘦的手腕在空中挥了一下皮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祝懿一抖,差点虚脱,但身后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心疼她,而是接着沉声说道:
  “三秒钟!”
  “3”,倒计时开始,祝懿不敢再迟疑,立刻呜咽着说道:“我说我说,我今天不该偷偷跑出去玩。”
  “不对。”,温砚清眼神幽幽透着寒光,轻飘飘地否定,这个小家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错误在哪里。
  祝懿偷偷回头,朦胧的泪眼里尽是疑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温砚清阖了阖眼,不能再心软了。
  “待会不许哭。”
  似是有心灵感应,在皮带即将落下的那一刻,祝懿本能地伸出双手遮在屁股上,落下的皮带重重地打在白嫩的掌心,痛意战胜了理智。
  祝懿忘记了刚刚温砚清定下的规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掌心不断肿起,痛意不断蔓延,祝懿脸上的泪越流越多,但双手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小屁股不放开。
  “这样也行。”,温砚清觉得打手心也行,这样上药也方便,便说道:“那就这样吧”,哭声戛然而止,祝懿以为今天的惩罚到此结束时,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残忍地提醒道:
  “把手伸出来。”
  祝懿哭着摇了摇头,把手藏在身后:
  “叔叔,手肿了,真的好疼,再打会流血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在偷偷溜出去玩了。”
  “Stella,你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温砚清不再和她废话,把她背在身后的手强硬得掰过来,看了一眼略微红肿的掌心,他又抬眼看着哭得发抖的小姑娘,说道:
  “十下,只打十下,你自己数好。哭一声加一下。”
  不被允许哭,祝懿只能憋着,除去最开始她挡得的时候挨的那一下疼以外,接下来的十下力道不重,疼痛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可以忍住。
  十下打完,温砚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指着落地窗方向,说道:
  “站在那里好好反省。”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接着看在画展上已经看过一遍的监控视频,尤其是两人在后山小路上的那一段,他反复地看,至少已经发现三次祝懿呼吸有些困难的征兆了。
  在商场里他不知道前半部分小家伙的状态如何,但自从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状态一直不错。
  才站了十分钟,祝懿就开始两腿酸软,忍不住求饶:
  “叔叔,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跑出去玩,以后不会了,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的。”
  温砚清暂停视频,叹了口气,把人重新抱进怀里,给她揉着小腿放松肌肉,似是轻叹地说道:
  “Stella,我不是因为你跑出去玩而惩罚你,知道吗?”
  祝懿不知道,于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温砚清被一阵无力感侵袭,该罚也罚了,是时候和小家伙讲道理了,他轻声细语和怀里已经受到严厉惩罚的小家伙耐心解释:
  “Stella,我惩罚你是因为你不爱惜的自己的身体,明明在后山已经到需要用吸入剂来缓解不适了,为什么不回庄园好好休息?Stella,你太脆弱了知道吗?”
  “如果你今天在出来玩的过程中身体一直都没有不适,我不会惩罚你的知道吗?Stella,你知道我看到你差点喘不上气的样子时有多紧张吗?”
  男人的嗓音温柔地仿佛能滴的出水,和之前刻意装出来柔情完全不同,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呢喃一般,带着万分疼惜,祝懿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抽噎着说出自己藏在内心深处很久的话:
  “可是叔叔,我真的很想出去玩,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上次说了要带我出去玩,可是一直都没兑现。”
  “我当时已经走到后山了,我害怕回去以后被发现,被叔叔惩罚。”
  “Stella,我对你的惩罚永远不会真的伤害到你的身体知道到吗?”,说是打了十下,现在手心也不过是微微红肿发热,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没有帕子,温砚清用纸巾轻轻擦了擦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总也流不干的眼泪,无奈地轻哄:
  “Stella,相信我好吗?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公司的除尘,消杀和空气净化工作马上就完成了,等周一,我带你过去玩好不好?里面有咖啡店,娱乐室,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每天带着你去公司,等中午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一旁的商场逛一逛,但你不可以在这样一声不吭地偷偷溜出去玩了知道吗?”
  他知道小家伙有多渴望外面的世界,他也在努力地为她搭建出一个世界。
  天知道他今天在商场看到咖啡店坐着的小鬼时,担心得快要窒息的冲击感,以及察觉到她状态良好时的宽慰,再到调出庄园里的视频以后,发现她差点发病的样子时的担忧,他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短短几分钟,几经波澜。
  “好。”,祝懿不再哭泣,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闷闷地说道:“叔叔,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温砚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哄:
  “好了,瑞恩马上就把你手上要涂的药和你这几天的衣服以及要用的东西带来了,我带你去洗漱一下,准备睡觉好吗?”
  祝懿借着手疼,开启了疯狂的撒娇模式,坐在洗漱台上,张着嘴巴,指挥温砚清给她刷牙,洗脸,等擦干女孩脸上的水滴,帮她涂好护肤品以后,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说道:
  “好了,先去睡觉,等瑞恩把药送来我帮你涂。”
  想到每次自己犯错以后,叔叔都会很温柔得哄着她,她心里酸酸涨涨的,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又扑进了温砚清的怀里,就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地喊着:“叔叔。”,声音是她都不曾察觉的依赖。
  温砚清应了一身,轻拍着她的背,抱着人来到床边,边哄她睡边夸奖:“不过今天Stella有一件事做得很好,出门记得带药是个很好的习惯。”
  祝懿睡意来的很快,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她轻声呢喃:“叔叔,你把皮带解掉,裤子不会掉吗?”
  温砚清:......还有精力和他闹呢,看来打轻了真的不行。
  “快睡,不睡就起来接着罚站”
  “叔叔怎么又变成大魔王啦,不过我很喜欢叔叔,就像喜欢爸爸一样......”,嗓音越来越低,直到清浅的呼吸声响起,温砚清才把人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以后,轻声说道:
  “Sweetybaby,乖乖睡吧,大魔王守着你。”
  等小家伙彻底睡着以后,温砚清站在落地窗前,身子挺拔,俯瞰着京市的繁华夜景,漆黑如深渊的眸子看向远方的天际,他清楚地意识到,事情的走向在不受控制的偏倚,而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
  温酒拉着曲臻一口气走到了地下车库,她看着还在发呆的曲臻,没好气地掐着腰说道:“你刚刚犯什么神经,没看到温阎王那副吃人的表情,变态的要死,你还往上凑!”
  曲臻则是还沉浸在刚刚陌生的温砚清带给自己的冲击中,她和温砚清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班,直到温砚清大学出国,她印象里的温砚清温和有礼,是个儒雅的贵公子,就算他们两人交情尚浅,宴会上碰到他也会温和地打声招呼。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冰冷暴戾,对着那个女孩时却又万般柔情,两人的互动从她的角度看就如同恋人般亲昵。
  “怎么着,还想着嫁给温砚清?”,温酒看着魂不守舍的曲臻,毫不客气地开始嘲讽:“你可省省吧,温阎王怕是心有所属喽!”
  都是塑料姐妹,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了!
  曲臻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满不在乎地问道:“是吗?我可是温老先生亲口承认的唯一温家儿媳妇人选。”
  “切!”,温酒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搞搞清楚好吗,你是嫁给温砚清,不是嫁给他爹,他爹点头有个屁用啊!”
  刚做的指甲陷入掌心,曲臻笑脸差点绷不住,偏偏这时候温酒还在继续戳她的心:
  “要我说,就趁着温家小少爷还喜欢你,赶紧把人拿下!”
  曲臻理智彻底崩塌,恶狠狠地盯着温酒,咬牙切齿地说道:“温思礼和温砚清哪有可比性,一个是原配生的正儿八经的大少爷,温家的家主,他温思礼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罢了!”
  温思礼是温砚清父亲—温季和原配景家大小姐—景晴离婚以后再娶老婆生的,与景家大小姐相比,温思礼的母亲不过是个没背景的柔弱的菟丝花,依附男人而活,要不是当初景晴出轨导致离婚,哪里轮得到她上位。
  温砚清的外祖景家背景深不可测,虽说温砚清只是个外孙,但温砚清能稳坐温家的家主,背后少不了景家的支持。
  温酒撇了撇嘴:“人家是大画家,到你嘴里就成废物了?你眼光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嫁入温家!”
  ——
  瑞恩接到温砚清让他去送衣服和消肿的药时,他从得知祝懿小姐不见以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阿门”,他双手合十,拇指相交,虔诚地结束祈祷。
  “先生,今天是我的失职,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温砚清接过装着衣服和药的袋子以后,看了一眼颔首站在自己面前的瑞恩,毫不留情地开口:“扣除30%的年终奖,另外,今天当值的佣人全部开除,后续人员你来安排。”
  昨天的事情不能只怪佣人没有时刻看着那个小家伙,他也有责任,凡是家里需要输入指纹的地方,祝懿都可以畅通无阻,所以昨天两人的逃跑路线之所以那么顺利,他也有错。
  只扣除一部分年终奖是最轻的惩罚了,瑞恩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先生,祝懿小姐还好吗?”,想到袋子里的消肿药,他担心祝懿小姐是在外面玩的时候摔伤了。
  “嗯,她没什么问题,趁着我带她在这里住,你盯着画室装修,要尽快。”
  说完,温砚清便关上了门,去了床边给已经睡着的小家伙的手心上药,肿的不是很厉害,但架不住祝懿皮肤娇嫩,红肿的一片,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翌日清晨,祝懿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伸手就去够床头的手机,还没碰到,手机已经贴在了她的耳边,一道熟悉的女音传入耳朵里:
  “祝懿,我到清园了,听他们说你不在,你现在在哪里?”
  是聂依依,声音中透着担忧,祝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软软地回道:“我和温叔叔住在外面,清园在装修,会有灰尘。”
  温砚清看小家伙真把他当成手机支架了,懒懒地歪在枕头上,让他一直举着手机在她耳朵边,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女孩软嫩的脸颊,压低嗓音说道:“自己拿着。”
  祝懿脑袋在枕头上滚了滚,然后煞有其事地撅着小嘴,伸出自己微红的掌心,示意太疼了,不能去拿手机。
  温砚清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接着举着。
  听到祝懿在外面,还是和那个冷面阎王待在一起,聂依依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那你身体还好吗?”
  祝懿看了看一边的温砚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地笑意,然后就像变脸一般,委屈立刻浮现在脸上,眼尾微垂,瘪着小嘴,软乎乎地撒娇:“我没事聂姐姐,但是,我被揍了呜呜呜,我的手心都肿了,好痛!”
  祝懿皱着眉,假哭了几声,边表演边观察温砚清的反应,发现ᵂᵂᶻᴸ他正勾唇挑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演,接着演,她没由来得一阵心虚,又和聂依依撒了会娇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啧,接下来要和谁告状呢,不如和你爸爸也说一声我昨天揍你了怎么样,嗯?”
  温砚清蓦地凑近,似笑非笑的狭长眸子直勾勾盯着缩在被子里,一脸心虚的小家伙,听到他的话,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祝懿伸出白嫩的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装可怜撒娇:
  “叔叔,不要嘛!”
  见男人没有反应,她大胆地搂着他的脖子准备跨坐在他身上,谁知还没坐下,便被猛得掐着腰提起。
  温砚清微微仰了仰头,喉结几番滚动,他浑身现在僵硬地像块石头,开口以后发现声音又沉又哑:
  “Stella,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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